之前和傅先生经常来我们店里卖珠宝,但假货我们这边是不回收的。”
我只觉得浑身血液仿佛瞬间逆流,甚至有些耳鸣听不清店员在说什么:
“你说什么?”
店员用重复了一边,然后把成分检测仪屏幕推向我:
“其实就算不是我们家出售的原件,但只要是真金白银就有回收价值,可您拿来的金镯子只是染色的铜制品,珍珠项链也只是九块九一斤的人造塑料,根本没有回收价值。”
旁边的一名店员阴阳怪气道:
“好歹也是傅太太,想套现也得拿些高仿吧。”
“真把我们店里的检测仪器当废铜烂铁不成。”
强烈的自尊让我羞红了脸,无地自容。
可赎回儿子必须凑够两百万,我只能哀求的看向店员:“一定是搞错了,你们再帮我测一遍吧。”
我和傅林州刚认识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创业失败的大学生。
我们相濡以沫多年,就算这两年感情有些淡了,可他从前对我的情意不假。
这里包含了傅林州从刚恋爱时送给我的所有礼物,怎么可能全是假货。
我不敢相信傅林州对我没有丝毫真心,可店员的二次检测却依旧显示全是假货。
我再也没忍住心颤晕了过去,店员瞬间慌了。
就在她们要打120的时候,我终于爬了起来,无比酸涩的朝着她们摆手离去。
走出商场,我颤抖着手给傅林州打去电话,连拨十几次都显示忙线。
我只能把暴徒给我发来的信息全都截屏以信息的形式发过去:
因为你迟迟不给我转账,儿子凌晨的时候已经被撕票了,现在想接回儿子就立马给这个账户打款两百万,这是你最后一次见到儿子的机会。
对面许久才回复:?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程雪颜,我是有钱不是有病,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死了就死了,还有什么再见一面的必要。
我万万没想到。
身为儿子的亲生父亲,他居然能说出如此冰冷的话。
就连街边乞丐都知道落叶归根四个字,他却说死了就死了,没有再见一面的必要。
正午阳光最浓,我却无比寒冷。
我甚至不敢想象人死后是否有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