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云舒谢怯蛮的其他类型小说《孤女实凰:冷面小侯爷勾手来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丝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咳咳!”一股浓烟飘进鼻腔,凤飞澄忍不住咳嗽起来。这是烧到了哪里?双脚双腿早已没了知觉,下巴嘴唇燃烧的味道不是这样,是烧到了头发吗?凤飞澄努力睁开眼睛,却发现头顶是青色的纱帐,而不是梁顶刻着九龙戏珠的含元殿。“这是在哪?”她捂着发疼的嗓子从床上坐起来,目光瞥到铜镜,看到铜镜里的人时,心中骤然一惊。这不是自己的脸!看清镜中女孩眉眼的片刻,陌生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来。这具身体原先的主人是个十五岁的姑娘,名叫沈云舒。父亲是镖师,在她十三岁那年出镖身死,如今,她与娘亲柳沈氏相依为命。沈云舒平日里最爱舞刀弄枪,常常把“给长公主当女护卫”挂在嘴上。还总将买早饭的钱,偷偷攒起来,想等十六岁时去京城考女武状元,好让长公主收下她。为此经常将柳沈氏气的...
《孤女实凰:冷面小侯爷勾手来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咳咳!”
一股浓烟飘进鼻腔,凤飞澄忍不住咳嗽起来。
这是烧到了哪里?
双脚双腿早已没了知觉,下巴嘴唇燃烧的味道不是这样,是烧到了头发吗?
凤飞澄努力睁开眼睛,却发现头顶是青色的纱帐,而不是梁顶刻着九龙戏珠的含元殿。
“这是在哪?”
她捂着发疼的嗓子从床上坐起来,目光瞥到铜镜,看到铜镜里的人时,心中骤然一惊。
这不是自己的脸!
看清镜中女孩眉眼的片刻,陌生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来。
这具身体原先的主人是个十五岁的姑娘,名叫沈云舒。
父亲是镖师,在她十三岁那年出镖身死,如今,她与娘亲柳沈氏相依为命。
沈云舒平日里最爱舞刀弄枪,常常把“给长公主当女护卫”挂在嘴上。
还总将买早饭的钱,偷偷攒起来,想等十六岁时去京城考女武状元,好让长公主收下她。
为此经常将柳沈氏气的抄起扁担,对着她屁股狠狠拍下。
按照沈云舒的身手,她完全能躲得过扁担,但为了哄娘亲开心,总是生生受了。
柳沈氏其实也舍不得打她,动完手后,又抱着她上药,隔日又继续给她铜钱买饭。
可惜,母女俩相依为命的平静生活,被一个纨绔给破坏了。
沈云舒自小跟着父亲学习武艺,最好打抱不平,做些“惩强扶弱”的事情。
虽然邻居对她颇有微词,觉得她没有女孩子的样,可她仍然一副好心肠,谁家遇上困难,都会去帮一帮。
帮邻居大婶往送鱼篓子时,发现河里有人溺水,她跳下水救了人,因此得罪了欺负渔民的纨绔。
那纨绔瞧沈云舒长得好,非缠着她,要她做妾,否则就要强娶。
这事儿传进了纨绔爷爷的耳朵里,对方非认定沈云舒勾引自己孙子,命人强灌了药给她。
小姑娘不忍心让娘担心,催吐之后跑回家,可谁知药已经入了肺腑。
芳魂离世之后,自己才进了这具身体。
“好可怜的小丫头。”
凤飞澄轻叹口气,披上外衣起身出门。
自己似乎昏睡了很久,柳沈氏应该担忧了。
果不其然,刚推开门,一双粗糙的手就捧住了自己的脸颊。
“你个臭丫头,终于醒了,怎么睡了那么久!”
“死丫头,是不是你不吃早饭,饿得不行瞎吃东西了?”
“为什么大夫说你中毒了?”
说着说着,那双手拧住了她的脸。
凤飞澄学着沈云舒的样子,哎呦出声。
“娘、娘,我错了,我不在山上捡蘑菇吃了。”
小姑娘被毒杀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柳沈氏的好。
免得她受不得刺激,伤心过度。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世间能有几个人遭受这样的打击。
“真是吓死娘了!以后娘不拘着你,不叫你练武了。”
“你啊好好吃饭,可别吓娘了。”
柳沈氏搂住她,啼哭不已。
“知道了,娘。”
凤飞澄耐心哄了对方好一阵。
最后被喂了一肚子苦药后,又被推回床上。
“你等着,娘去给你端粥。”
柳沈氏擦着眼泪出去了,只觉得女儿昏迷这几天,差点要了自己的命。
当年孩子她爹去世时,她已经有过天崩地裂之感,若是女儿再出了事,那可怎么活啊!
这孩子虽然爱舞刀弄枪、跳脱了些,可性子很好,又生的伶俐。
平日里,自己打都舍不得打,只是训斥几句罢了,若她真的去了,自己也得一头碰死。
以后再不敢拘着女儿,不给她钱了,她想做什么便做吧。
左右,有自己这个母亲照看她。
屋内,凤飞澄看着柳沈氏的背影,悄悄握了握拳头。
好康健的身体,里面充满了丰沛的力量,比自己原先那副病弱的身子好上百倍。
这样好的身体,本该属于真正的沈云舒,可她就那样悄无声息的逝去。
凤飞澄垂眸,掩盖住眼里的寒芒。
那些害过的沈云舒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军中派系林立,实权都由那几个老东西把控,将守卫边疆的希望放在他们手里,只会落空。
还记得当初蛮子进犯边疆时,那几个老头子,为了自保,纷纷装病不出。
若不是铁衣候临危受命,边疆怕是不保。
后来城池收回时,人人又想从中捞一笔,甚至苛扣了铁衣候的粮草。
真是一群“忠心耿耿”的臣子啊......
凤飞澄走下桥,思绪飘到了从前。
父皇在世时,没有立下太子,众皇子争斗不已。
继后的嫡子二皇子在跟随玄甲军前往边疆作战时,死在了疆场上。
大皇子本该作为长子,继承大宝,可他母亲身份低微,被先皇厌弃,所以并没有多少臣子肯支持他。
周家支持的三皇子最得势,人人都以为他会登上大宝。
但三皇子表面风光霁月,私底下却德行有亏,居然欺辱自己宫中的女婢。
在自己一番运作下,他被死对头大皇子检举,最后落得发配守皇陵的结局。
剩下的一群萝卜头不足为惧,今日你参他一本,明日被他使个绊子,小打小闹不成气候。
虽然打的急赤白脸,但都不上台面。
七皇子倒是个例外,不曾参与哥哥们的争斗,只日日被他母亲送到自己宫中作伴。
“臣妾出生商贾,如何担得起教导皇嗣的重任。”
“大公主为先后所出,凤仪天成,七儿能学得半分,也是他的造化了。”
张贵妃为表诚意,将一半身家转到自己名下。
自己没有兄弟,谁做皇帝不是做呢?
既然七皇子有心,那便扶他一把。
父皇驾崩前,将写着七皇子名字的圣旨交到自己手中。
谁料,小七登上大宝不久,三皇子当联合周家逼宫。
自己设计夺走玉玺藏起来,才没让他们得逞。
如今,也不知玉玺是否还在原处。
......
“你、你没死!”
一声惊慌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思绪被打断,凤飞澄偏头,只见一个满脸麻子、身穿绸缎的男人满脸惊恐的看着自己。
是害死原身的纨绔——张罗任。
他爷爷是里长,掌管镇上一半人家的赋税催缴、徭役派遣。
所以他仗着爷爷的身份,经常撵鸡逗狗、招惹是非。
张里长舍不得教训张家这根独苗苗,就拿旁人出气。
原身因此而被灌下毒药。
“怎么,我应该死吗?”
凤飞澄含笑而问,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这样的祸害,岂能留他们在人世间?
“你不是被我爷爷......”
张罗任有些害怕,欲言又止,可当看清凤飞澄身侧的影子时,顿时大胆起来。
是活的,没死!
不仅没死,似乎还更惹人怜爱了些。
原先像朵漂亮的芙蓉花,美丽却扎手,如今却像空谷幽兰,娇娇怯怯只等人摘下。
他哪里会想到,这具身体已经换了一个主人。
原先的沈云舒活泼、率直,还带着些有如野草般的坚韧。
可凤飞澄却长在宫中,沉稳、谨慎、善于伪装,对谁都不曾敞开心扉。
张罗任只贪图眼前女子的美貌,根本分辨不出不同。
他只知道,那日闲逛回家后,听到下人说沈云舒被爷爷派人灌了药。
还以为她会像别的女子一样死掉,没想到还活着。
活着好啊,还能给自己玩玩。
谢怯蛮这才发现,伤口已经被包扎好,自己还躺在了草垫子上。
虽然是在柴房,可到底给了他个容身之处。
“多谢姑娘。”
他低声道谢。
“无碍,先前我撞晕谢公子,也只是为了自保,也还请公子勿怪。”
沈云舒说着,从怀中掏出青铜令牌交还对方。
“你知道我的身份了?”谢怯蛮一面收回令牌,一面紧盯她。
“自然,谁不知道铁衣候谢家呢!”
谢家世代镇守国门,忠君之心世人皆知,就算是乡下顽童,也知道玄甲军为救边关百姓,七天七夜死守战线的事迹。
谢怯蛮点点头,信了她的说辞,但往怀中塞青铜令牌时,却脸色大变。
“姑娘,你可见到我身上的桃花簪?”
“是那个吗?”沈云舒指向他枕边:“我怕它被压断,就放在你枕边了。”
谢怯蛮听后,顿时呼出一口气。
他将木簪拢在手中,神色温柔的凝视:“真是多谢。”
这人,一个桃木簪子,怎么看的好似比谢家令牌还要重要。
沈云舒不禁好奇。
“这桃花簪可有来历,怎么谢公子如此宝贝它?”
谢怯蛮笑了笑,将簪子藏入怀中。
“并没什么来历,只是故人相赠。”
瞧他的样子,估计那故人是个姑娘吧。
沈云舒虽没有体会过年少心动,但却乐于见少年人青涩懵懂的情态。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是再寻常不过的情愫。
她微微一笑,不再过问此事,只道。
“谢公子武艺高强,怎么会跌在我家灶房?”
谢怯蛮皱起眉头,思绪渐渐飘回前几日发生的事情。
“遇到奸佞小人罢了。”
对方一脸不想多谈的样子,沈云舒也不再多问。
毕竟是人家的私事,说不准还牵扯到谢家。
铁衣候谢震四年前与蛮族边关一战后,消失无踪。
有人说他战死,有人说他投降敌国,还有人说他暗中蛰伏,想到颠覆皇朝。
种种言论,逼得刚刚亲的谢家大郎前去边关抗敌,结果一月之后战死,身首分离被挂在敌军阵前。
谢二郎与谢怯蛮是孪生兄弟,但双腿却天生有疾。
十五岁的谢怯蛮便退出学武备堂,要去阵前将兄长接回来。
那时,父皇还在世。
正愁朝中无人,不能抵御蛮子军队,就封他为嫖姚将军,允他前往边关。
结果,谁都没能想到,这个还未到弱冠之年的少年,不仅从敌军手中抢下大兄的尸首,还从蛮子手中抢回一座城镇。
消息传回京城中之后,满朝文武都吃惊不已,谢家也因此止住了倾颓之势。
民间对谢家的二郎钦佩不已,甚至编出了诸多玄铁军的话本。
但朝中的官员可不会这么赤忱,有几个不愿上战场的将军,甚至用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参谢怯蛮。
若不是她从中斡旋,谢怯蛮怕是得中途班师回朝,哪能之后又收回两座城池。
他身受重伤,说不定也跟朝堂中的事情有牵扯。
自己如今已是个小老百姓,就不问那么多了。
那些大臣的批判都无法动摇自己的心志,更何况小小张家。
沈云舒发出一声冷笑。
“哪来的狗,在我家门口乱叫!”
“你家主人是死了吗,放你出来胡乱攀咬。”
“你要再敢乱吠一句,别怪我打掉你这狗杂种的牙。”
说着,她竖起眉毛,将手里的扁担往门前一竖。
铿锵一声,四周的人都不自觉后退几步。
这附近,谁不知道沈氏的女儿有些身手。
张家小厮虽没有听过沈云舒的名声,可也被她吓了一跳。
慌忙躲出扁担能够敲到的范围后,才松了一口气。
好个牙尖嘴利的臭丫头,连自家主人都骂上了。
小厮心中暗恨,竟然这么难缠,难道今天就这样回去?
可就这么回去的话,别说拿到银子,老太爷肯定会责罚自己的。
他深吸口气,指着沈云舒又骂了开来。
“小娼妇敢做不敢认是吧!”
“如今我家少爷还躺在床上,不能下地。”
“我们高门大户的,还会冤枉你不成?”
听这话,他是一定要胡搅蛮缠了?
沈云舒也不跟他废话,直接抄起扁担对着他的嘴巴狠狠拍下。
“啪!”
清脆一声,小厮脸上开了花。
“救命啊,小娼妇杀人了!”
他呼痛,张嘴汪的一声吐出口血,里面还混了几颗牙齿。
四周的人看了,纷纷后退几步。
大家都是来看热闹的,谁会为了不相干的 人出头。
“还敢再叫?”
“又想挨打是吗?”
沈云舒见他还敢乱叫,举着扁担向外又走出两步。
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狗。
不给他点教训,还真当自己好欺负。
她全然无所畏惧。
可小厮却怕的要死。
谁能想到,这个小娘子这么厉害。
寻常人家的女子,被这么堵门一骂,轻则流泪否认,重则上吊自证清白。
可眼前这人,不仅毫无害怕,还举起扁担打了自己!
小厮有些想跑,可一想到回府后,会被老太爷责罚,又硬着头皮道。
“沈姑娘,你就别纠缠我家少爷了。”
“你逼迫他拿了家里的银子,已经把主母气病了。”
“如今少爷躺在了病床上,你就放过他吧!”
他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一句时,汪的一声哭出来,跪倒在地。
这凄惨的样子,倒是让周围的人议论起来。
“沈小娘子也忒凶了,怎么能把人打成这样?”
“依我看,她是被人戳中了心思,恼羞成怒了。”
“是啊,整日舞刀弄枪的,能是什么好人家的闺女。”
沈云舒听着这些声音,心中冷笑。
方才还躲避的人群,现在怎么这么大胆的说闲话,怕是当中有张家的人在浑水摸鱼吧!
她环视人群,有如寒霜一般的视线扫过四周后,有好几个人心虚的低下了头颅。
张老太爷见毒不死自己,要玩阴的了?
此事还得尽快解决才行,不然等柳沈氏回来,又是一桩麻烦。
“你说我逼迫你家少爷,可有证据?”
“我一个小小女子,又是平头百姓,拿什么逼你家少爷呢?”
娘亲是两日前失踪的,那如今应该还活着吧。
也不知道那群漕匪是要钱还是要其他的东西。
但愿娘亲能撑到自己去救她。
思量之间,家门已到。
沈云舒推开门,匆匆进了院子,就见谢怯蛮借着雨水在冲刷身上的血迹。
“你受伤了?”
“没有,是贼人的血。”
谢怯蛮出门之后,继续沿着之前的方向搜寻叛徒的行踪。
之后,他在一座小岛上的漕匪窝里,发现了对方的踪迹。
如此倒也解释的通了。
那些新造的弓弩并没有平白无故消失,而是被藏在了小岛之中。
也不知那群漕匪的背后之人是谁?居然有胆子抢军中的武器。
他抓了个落单的漕匪逼问武器的下落,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宁可自杀,也不透露半句。
没有受伤,那便好。
沈云舒咬咬唇,向少年走近。
“谢公子,能否请你帮个忙?”
“什么?”
少女站在屋檐下,将来龙去脉吐露了个干干净净,末了还道。
“我知道谢公子诸事缠身、行踪繁忙,只是娘亲我实在放心不下。”
“不若这样,谢公子与我同去,届时找到娘亲,您带着她回城就好。”
“至于我,有些身手,可以自己下山的。”
清脆的几声,像是鸟儿在啼鸣。
只不过在说最后一句话时,鸟儿惊慌起来。
因为有一只剑,直冲她脖颈而去。
银剑迅疾如风又快如闪电,疏忽片刻,划短她的头发,眼看就要割伤脖子。
沈云舒这几日多有锻炼,很快做出反应,脚下轻转堪堪躲过长剑。
谢怯蛮瞧她竟然躲开,挥动长剑追的更急,仿若一条银龙,在雨中紧咬猎物不放。
沈云舒已经跃在厨房处,拿起长枪,用力一挑,将长剑挑开。
她深知武器一寸长一寸强的道理,所以避开杀机后,跳进了院中。
雨还在下,冰冷的雨水打在她身上,手上,枪有些滑。
但她不能抛下它。
谢怯蛮又攻了过来,一柄银剑,在他手里仿若是活物,总能从意想不到的角度攻来。
沈云舒反击了十几招之后,被长剑指住了喉咙。
“谢公子是什么意思?”
大雨顺着她的发流下。
谢怯蛮轻轻摇头,似在叹息。
“你的身手着实一般。”
“可是......”
“但跟着我还是够了。”
他收回了长剑。
“快去换身衣服,用些晚饭,我们商量一下如何救出伯母。”
他竟然愿意!
沈云舒捏紧的心,霎时舒展开来。
......
屋内,灯火昏黄。
沈云舒伸手沾了些水,依照记忆,在桌面上画了副简易的地图。
出了这座小镇,顺着河流,再往西北行走二十里,就到了黑蛟湾。
因为河道险急,所以除了漕运主航道之外,再没有别的水路能通向外界。
黑蛟湾也因此成了水匪钟爱之地。
毕竟这浪急湾深又靠近官船航线的地势,方圆百里都难寻出几处。
“除了这地图,你还知道什么消息?”
谢怯蛮看着桌上的地图,心中惊讶。
可真是巧了,原来他今日去的漕匪窝,就在黑蛟湾。
沈云舒眸光冷凝,双手握拳,全身肌肉绷紧蓄势待发。
“大哥,大哥!”
瘦子扯着嗓子嚎,“来,快出来,兄弟敬你一杯!”
水匪头子被扰了兴致,黝黑的脸更阴沉,他转身往屋外走去,没看到身后娇弱纤细的美人儿目露凶光。
“老三你吵吵啥呢,有完没完,老子都要被你喊萎了。”
瘦子拎着个酒壶嘿嘿笑,“要是我这声儿都能给您喊萎了,那可真让人笑到头掉。”
水匪头子不耐烦,“行了,你到底有啥事儿,没事的话就滚,我还得回屋办正事!”
“今儿是个好日子,就不兴兄弟给您敬杯酒?”瘦子倒了杯酒,递到水匪头子面前。
平日里没少被劝酒,水匪头子此时不疑有他,接过杯子正要喝,却被一道厉喝打断,“酒里有毒!”
水匪头子面色一变,反手将酒泼在瘦子脸上。
瘦子呸呸几声,他一抹脸怒道,“张山你什么意思!我难道会给大哥下毒?”
张山提刀立于水匪头子身前,警惕看向瘦子,“酒里有没有毒,你自己清楚!”
屋内,沈云舒听着外面的争吵,将三人的立场猜了个七七八八。她虽看出这寨子不简单,但没想到这小小的黑风寨,竟也有这么多争权夺利之事。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她或许在其中搅和一二。
沈云舒拔下发髻中的银簪,在手中握紧。
“大哥既是不信我,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但也要大哥知道,我瘦子绝无可能给您下毒!”
瘦子一脸憋屈,直接掀了酒壶盖,咕噜咕噜喝了一壶酒。
水匪头子和张山冷眼看他喝完一壶酒,可让人惊讶的是,喝了一整壶酒的瘦子竟然没事!
酒里没毒。
张山握紧手中刀,有点尴尬。
水匪头子瞪了张山一眼,转而对委屈的瘦子安抚道,“咱们是多年过命的兄弟情谊,我不信谁也不会不信你。”
“张山你信口胡诌,伤了咱兄弟情分,还不快给瘦子道歉!”
水匪头子发话,张山只得不情不愿地给瘦子行礼道歉。
外面三人只闹了一会儿,瘦子大摇大摆地离开,张三被水匪头子训两句就离开了。
而水匪头子好不容易解决了这烦心事,一想到屋中的娇美人儿,心情就又美了。
“美人儿你等久了——”
锐利的银光自眼前闪过,惊得水匪头子起了一身白毛汗。
多亏多年实战经验,他险险躲过沈云舒这一刺,虽是被划伤了脸,但好歹性命无虞。
此时的沈云舒哪里有半分娇弱模样,披发红衣,手持带血银簪,活脱脱个食人花!
“你!”
水匪头子惊怒交加,顾不得一脸血就拔刀朝沈云舒砍去。
身形纤细的女子非但没有如他所想被一刀砍倒,反而如鬼魅般躲开这一劈,银光如影随形,再度朝着他刺来。
“啊!!!”
水匪头子的凄厉哀嚎传向寨子上空,就在不远处的张山和瘦子两人俱是一顿,连忙转身朝水匪头子的木屋跑去。
在水匪头子木屋附近徘徊的瘦子率先抵达,还不等他看清局势,就见一红衣女子披头散发地朝自己而来,身形鬼魅不似凡人。
深夜、树林、哀嚎、红衣女子......手上并不干净的瘦子吓得腿止不住打战。
他从腰间抽刀,对着沈云舒厉喝,“你,你给我站住。”
沈云舒不语,以极快的速度逼近他,而她身后的水匪头子则是捂着脖子艰难爬出木屋,汩汩鲜血让他说不出话,只得朝着瘦子伸出手。
但瘦子已被快速靠近的红衣女鬼吓破了胆,顾不得奄奄一息的大哥,一个劲儿的挥刀朝女鬼劈砍。
“啊啊啊!”
瘦子全力乱劈乱砍,却未伤沈云舒分毫。
咔嚓。
是树枝被踩断的声音。
沈云舒耳朵微动,不再恋战,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而去,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树林中。
“去死去死去死!!!”
瘦子不依不饶的试图追赶,可发软的腿脚却被一硬物绊倒,摔了个狗啃泥。
“瘦子你对老大干了什么!”
还不等他爬起来,就听一声暴喝自身后传来,锃亮的刀抵在脖子上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眼看着大当家的倒在屋前生死未卜,三当家的手持凶器意图逃跑,张山目眦欲裂,几欲抓狂——主子交待的事还没办完,背锅的却先死了!
大当家的死了。
是三当家动的手。
这俩消息让土匪窝里闹腾起来,一个个不通文墨的大老粗齐聚一堂。
这些在水匪中有头有脸的头目们你一言我一语,跟唧嘎乱叫的鸡鸭群没啥两样。
“大当家的死了我信,但死在三当家的手里?张山你这话说出去骗鬼呢!”一满脸络腮胡的汉子拍桌,震得酒碗叮当响。
“是啊,大当家的可是个真汉子。至于三当家那样的,啧啧。”
“不管你们信不信,事实就是如此,我亲眼所见。”张山绷着脸,斩钉截铁道。
大家都不信瘦子能单挑水匪头子,这算不得解释的解释又让他们更加质疑。
“二当家的!”站大堂口看门的人大声道。
此声一出,让闹哄哄的大堂瞬间静得落针可闻,各位大汉都颇为忌惮地看向门口一身儒袍的文弱书生。
黑风寨二当家的,林丰无视他们的种种目光,晃着柄折扇慢悠悠从堂口走到主位上。
“好久不见,大家还是这么有精神。”林丰笑呵呵道,平凡中略带书生气的面容看起来十分无害。
但在场所有人都不敢轻易妄动,随便发言,生怕刺激了这个活阎王。
换上守卫衣服,躲在大堂暗处的谢怯蛮将这场景尽收眼底,心中对传说中的黑风寨二当家更加警惕。
这位于观音湖中岛的黑风寨之所以凶名远扬,除了他们在淮河临蕲州一偏犯下多起抢劫大案、甚至皇商的船队都敢抢,这黑风寨二当家的残忍手段让人闻风丧胆。
据说他们在抢劫皇商林氏的船队时,有一管事对他出言不逊,他就当场让人将那管事的面皮剥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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