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够做两件衣服的。
左算右算。
做一个短袖,一条长裤,一条裙子。
是最能把布料最大化的。
周红姐临走的时候,又给她透露了一个内部的消息。
“你家青山在宿舍里住不几天了,很快他就会被赶回家了,你这模样儿,等他回来了,可千万利用起来。
咱们女人和男人不一样,离了婚,那可就找不到好的了,你可千万别为了面子犯傻,该主动就要主动,知道吗?”
姜喜珠又是一通彩虹屁。
“姐,你可真是我的亲姐姐,我要是早和你说说话,也不至于被骗成这样,让青山这么讨厌我。”
“害,谁说不是呢,姐对你,也是相见恨晚。”
周红姐走的时候。
姜喜珠让她帮忙跟赵指导员说一声。
给陈青山带个口信。
说她画了一幅人像画,让他回来看一下。
周红只当她是为了喊陈青山回来培养感情,也没多想。
毕竟一个乡下的小姑娘,能识文断字已经很厉害了,哪能指望她画什么人像画。
而此时的陈青山。
端坐在团政委的办公室,双手端放在膝盖上,脊背挺得笔直。
听着他们政委的滔滔不绝得劝导。
内心毫无波澜。
直到政委说。
“乡下的女人,那要是离了婚回了娘家,娘家人都嫌丢人的,你别看现在建国十几年了,乡下人的信息和时间都是停滞的。
法律什么的,他们知道个屁啊,现在军区宣传部门普法大会都没人去听,你还指望乡下人懂法?
离婚这件事的性质,首都和偏远地区的乡下,那是两个概念。
反正在我老家,那女人离婚不叫离婚,叫被休了,被赶回去了,要是这个女人再有姐妹,因为她被休,姐妹都要跟着丢人不好嫁人。”
陈青山越听眉头皱的越紧。
离婚有什么好丢人的。
在他们大院,好几个离婚的,也没见有谁说什么。
两个人别别扭扭的过一辈子,那才真是痛苦。
王解放一看这回有戏,接着劝。
“什么不检点,勾引男人,水性杨花,什么这货,那货的,你只管想吧,你又是不是没去乡下救过灾,那些妇女们,没的都能给你说成有的,要是但凡再漂亮点儿,那更难听。
你是大学生,你思想觉悟高,但你不能要求乡下那个大字不识的人跟你一个想法。”
之前他是实在没办法。
光劝陈青山没用啊,过日子一个巴掌拍不响。
他让妇联的人过去找了好几回姜喜珠,也让自己媳妇去了两趟,就是想先劝姜喜珠让她安安生生的过日子。
姜喜珠回回不是拿个盆泼水把人赶出来。
就是坐在院子里骂人。
骂的妇联的人都不敢过去了。
现在人赵指导员说了。
姜喜珠同志,已经幡然醒悟,想要好好过日子,锅碗瓢盆都买回家了。
本来他还不信,人咋能突然就想明白了。
直到姜喜珠实名举报了刘文瀚。
他这才赶紧趁热打铁来劝陈青山。
早知道,那离婚报告他就再压一阵子了,这陈青山没媳妇,不知道媳妇孩子热炕头的好。
“就算你真的是被陷害的,是不是你陈青山睡到了人家姜同志的屋子里!人家小姜同志不是受害者!再说了,那个张继到现在还没抓到,只要抓不到,你们俩这就是乱搞男女关系,你要考虑到人家女同志的名声!”
他们团,王解放最头疼,也最喜欢的就是陈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