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祈并不闪躲,却有些被我亲懵了,过了好一会儿,他瘫坐在太师椅上,背对着我,露出背上的箭伤:
“今朝,还要麻烦你,帮我……”
话音未落,萧祈就昏死过去。
我有些惭愧:“对不起啊萧将军……居然耽误了你的伤情……”
我长舒一口气。
但我很快就皱起了眉头,手忙脚乱地为他上药。幸好早年间在马行没少有伙计跌打损伤,我对治伤也算是颇有心得。
我捧着药匣,指尖微颤,细心地对付着这个深深的箭伤。
包扎完后,萧祈忽然醒过来,猛地把我拽住:“今朝,要变天了。”
西北战乱,直逼我朝边境,最近时有烧杀劫掠之事发生。圣上抓紧时间召集内阁大臣和各位将军议事,招兵买马。我听闻此事,便把理账等内务暂时搁置了,每日身着戎装,忙着驯一匹大宛马。
萧祈这样的大将军,一定会去打仗的,好将军不能没有好坐骑。
战场上刀剑无眼,一匹好马,可以帮我保护好他。
经我一番调查,那日的箭伤,就是因为坐骑受惊,我不允许这样的事再发生第二次。
我整日对这匹大宛马悉心照料,不仅经常安抚它的暴烈性子,还给它配了最好的鞍鞯,有时亲自上马调教。
大宛马起先不听话,暴躁得狠,看见人就乱踢乱咬,不允许人近身。
也许是千里马的缘故,它比我驯过的任何一匹性子都烈。
整整七日我都泡在马场上,烈日晒得皮肤发烫,掌心磨出了血泡,又被缰绳勒得生疼。那匹高大的大宛马,性子比野狼还凶,前蹄不知踢翻了多少驯马师。
我也曾摔下来过,可是为了萧祈能平安回来,我必须要把它驯好。
第七日黄昏,大宛马终于肯让我近身。我抚着它汗湿的鬃毛,将脸贴在它脖颈处,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