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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才是贵族学院的万人迷吗?郑连春宋游大结局

窜风小棉袄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郑连春已经走远,林照还在原地发愣,直到旁边传来一股拉力,有人过来抢外套,他才回神。“你们干什么?这是连春小姐的校服外套。”他死死抱着校服外套,不让面前的两个人抢走。李会安眼神妒忌地盯着林照怀里的外套,他命令道:“把外套给我,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碰连春小姐的衣服。”“不行。”李会安没想到这个低贱的F级生竟然敢拒绝他,他让另一个人按住他,上手就抢,专打人体最薄弱的地方。林照不敢还手,近一个月的经验告诉他,还手只会换来更加猛烈的报复,他只能抱着外套蜷缩在地,默默承受。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李会安顾忌着郑连春不敢再抢,唯恐事情传到她的耳边,毕竟外套的确是她扔给林照的。“你给我等着,这次没完。”李会安放下狠话后匆匆离开。林照趴在地上,因为疼痛大...

主角:郑连春宋游   更新:2025-07-09 23: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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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郑连春宋游的其他类型小说《原来她才是贵族学院的万人迷吗?郑连春宋游大结局》,由网络作家“窜风小棉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郑连春已经走远,林照还在原地发愣,直到旁边传来一股拉力,有人过来抢外套,他才回神。“你们干什么?这是连春小姐的校服外套。”他死死抱着校服外套,不让面前的两个人抢走。李会安眼神妒忌地盯着林照怀里的外套,他命令道:“把外套给我,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碰连春小姐的衣服。”“不行。”李会安没想到这个低贱的F级生竟然敢拒绝他,他让另一个人按住他,上手就抢,专打人体最薄弱的地方。林照不敢还手,近一个月的经验告诉他,还手只会换来更加猛烈的报复,他只能抱着外套蜷缩在地,默默承受。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李会安顾忌着郑连春不敢再抢,唯恐事情传到她的耳边,毕竟外套的确是她扔给林照的。“你给我等着,这次没完。”李会安放下狠话后匆匆离开。林照趴在地上,因为疼痛大...

《原来她才是贵族学院的万人迷吗?郑连春宋游大结局》精彩片段


郑连春已经走远,林照还在原地发愣,直到旁边传来一股拉力,有人过来抢外套,他才回神。

“你们干什么?这是连春小姐的校服外套。”他死死抱着校服外套,不让面前的两个人抢走。

李会安眼神妒忌地盯着林照怀里的外套,他命令道:“把外套给我,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碰连春小姐的衣服。”

“不行。”

李会安没想到这个低贱的F级生竟然敢拒绝他,他让另一个人按住他,上手就抢,专打人体最薄弱的地方。

林照不敢还手,近一个月的经验告诉他,还手只会换来更加猛烈的报复,他只能抱着外套蜷缩在地,默默承受。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李会安顾忌着郑连春不敢再抢,唯恐事情传到她的耳边,毕竟外套的确是她扔给林照的。

“你给我等着,这次没完。”李会安放下狠话后匆匆离开。

林照趴在地上,因为疼痛大口喘气,浓郁的香气混合着血腥味涌入鼻息,他那浓重的喘气声顿时又变成剧烈的咳嗽声。

“咳咳,咳咳。”

在他的周围,有一群人正毫不顾忌地对他评头论足,用最粗俗、最不堪入耳的话语来议论他。

“快看啊,就是这个卑贱的 F 级生,竟然拿到了连春小姐的校服外套!”

“他算哪根葱啊?李会安也太没用了吧,谁去把外套给抢回来!”

“这个 F 级生到底是什么来头啊?我听说连春小姐还赏了他一巴掌呢!”

“我看到了,真的是金色铭牌,这绝对是连春小姐的校服外套没错!”

这些人的声音越来越大,仿佛要让整个学院的人都听到似的。

而这条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学院的每一个角落。

越来越多的人被吸引过来,他们都想亲眼看看这个 F 级生和连春小姐的校服外套,验证一下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就在人群越来越拥挤,气氛越来越热烈的时候,林照抱着那件外套,急急忙忙一瘸一拐地溜走了。

没有人上前阻拦他,但从这一天起,这个卑微的 F 级生的名字,却深深地烙印在了每一个人的心中。

“嘭——”

练武场中,穿着黑色作战服的青年一拳砸烂面前的陪练机器人,机器人四分五裂,残骸飞到半空。

他掀开脸上的防护罩,热汗浸湿黑发,一双黑眸冷冷清清,薄唇抿着锋利的弧度,暴力的动作下却是张冷清的脸庞。

旁边有人递来一条毛巾,同时还有一个平板。

秦观南如往常一般打开平板,入目的内容让他黑眸中瞬间弥漫一层戾气,他掀开眼眸看向已经自觉躲远的下属。

褚利害怕到屏住呼吸,触碰到秦观南淡漠的眼神,他勉强扯出一抹笑,如实叙述道:“连春小姐今日只在琴房待了两分钟,之后就去了西餐厅门口,倒霉得被那个F级生撞了一下。”

“她故意撞上去的。”

秦观南垂眸看着平板上的监控视频,亲眼看着郑连春故意走到那个F级生的前面,被那低贱的男人撞到胸口,接着后退两步,捂着胸口皱起眉头。

她不仅赏了那个低贱的男人一巴掌,并且还把自己带着体温和铭牌的衣服扔给了他。

那可是郑连春的衣服,带着她的香气和体温。

“那个F级生在哪?”

“一个小时前,他已经被宋游少爷的人带走了。”褚利说。

诺德海诺贵族学院的学生非富即贵,他们的家庭背景决定了他们无需像其他学生那样住在学院的宿舍里。

毕竟,他们拥有豪华的宫殿城堡,这些奢华的住所远远超过了学院提供的单间。

但对于社会关怀生来说,情况却完全不同。

他们来自社会底层,生活条件相对艰苦,对他们而言,学院的小小单间已经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在林照的眼中,这个单间比他从小在福利院睡到大的大通铺要大上数倍。

此时此刻,林照正站在独立卫生间里,手中拿着郑连春的校服外套,面露难色。

这件外套的布料看起来非常名贵,他不知道该如何清洗它,生怕自己粗糙的手会不小心把它划破。

可是,他又没有多余的钱可以把衣服送到干洗店去清洗。

这让他感到十分纠结,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在林照左右为难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紧接着,门被缓缓推开,一个娇小的身影走了进来。

“哥,我听说你今天碰到了连春小姐?她有没有为难你啊?”来人正是林熙,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林熙心中暗自懊悔不已,同时也感到深深的愧疚。

当初收到学院的录取信时,林照其实是不情愿来的,但她却执意要来,而林照则是因为担心她在这里会受到欺负,才无可奈何地跟随而来。

事实却如林照所料,自从踏入这所学院的大门,林熙就一直遭受着各种欺凌和刁难。

每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林照总是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挡在她的面前,替她承受那些痛苦和折磨。

但那些骄横跋扈的小姐和少爷们并不会因为欺负了林照就放过林熙,他们依然会对她进行无休止的欺凌。

尽管林照竭尽全力地保护着她,但林熙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许多委屈和伤害。

值得幸运的一点是,正是因为这所学院有着严格的等级制度,所以更高等级的学生们通常都对低等级的学生不屑一顾。

他们更愿意用冷漠和鄙夷的目光来扫视这些低等级的学生,而不是直接去欺负他们。

所以,目前真正对林熙和林照动手的,只有比他们高一级的 E 级生。

又因为 E 级生上面还有 D 级生,所以E 级生同样也在忍受着上一级学生的欺凌。

如此循环往复,这种看似荒诞的现象,却在某种程度上又显得合情合理。

至于学院的最高等级,S级的三位小姐少爷们,林熙只听说过,却从未见过,那是他们无法触碰的存在。

可是今天当林熙下课后刻意从小路跑回宿舍时,她发现就连那些偏僻的角落都回响着她的哥哥,林照的名字。

他们恶意辱骂他,贬低他,但林熙还是从中听到了一丝丝妒忌之情。

他们妒忌林照得到了连春小姐的关注,即使是负面的关注。

她带着担忧推开林照的宿舍门,一眼就看到他手中明显不同于他们身上材质的外套,洗漱台上的金色铭牌更是验证了消息的真实性。

“哥……”林熙还没来得及说话,身后的宿舍门被人暴力推开,他们没说一句话废话,架起林照就往外走。

“你们干什么?”林熙冲过去阻止,也一起被架走了。


“万一他还没死呢?”

郑连春的目光悠悠地转向了安静地站在一旁的林照,他表现得十分懂规矩,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丝毫的多余动作。

“若是大哥没死,父亲肯定会非常高兴的。”崔宁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毒。

她心里很清楚,只要有她在,崔朝就绝对不可能活着回到这个家。

“我也会很高兴的。”郑连春从凳子上缓缓站起身来,微笑着说道,“今天真是有些累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崔宁却因为郑连春的话有些不高兴,她眉头微皱,“笙笙,你真的愿意多出一个从小在外面长大、对你完全陌生的未婚夫吗?”

“怎么不熟悉了?他没走丢之前我们可是天天在一块玩呢。”郑连春说着话正好越过林照,她的身影也随之消失在琴房。

林照站在原地,本想等崔宁离开后再走,但他发现崔宁一直没有动弹。

相反,她那双眼睛如同毒蛇一般,死死地盯着他,让他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头皮都不禁发麻起来。

在诺德海诺,崔宁的名声可谓是极差,她不仅是个私生女,而且脾气暴躁、性格恶劣。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唯独得到了郑连春的青睐。

如果不是因为郑连春的支持,崔宁恐怕根本无法与比自己各方面都要优秀的双胞胎哥哥竞争。

更不可能夺得诺德海诺A级生的身份,成为仅次于S级之下的第一人。

“听说你从小生活的地方遍地都是垃圾?”崔宁冷声发问。

还不等林照说话,她接着说:“你身上不会都是寄生虫吧?真是恶心,垃圾就应该待在垃圾该待的地方。”

林照垂着头站在原地,像根木头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崔宁可以明着收拾他,但她并不敢违背郑连春的意愿。

这个F级生明显入了她的眼,那么崔宁就不能自作主张。

“滚吧。”

崔宁满脸怒容,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一样,噔噔噔地快步走下楼来,她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楼道里回响。

宋游这才慢慢地从树后走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三天不见,游少还是这样没胆啊!”崔宁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宋游的眼睛,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笑容。

尽管她比宋游低一级,但她的气势却丝毫不输给他。

这个狗仗人势的家伙!宋游在心里暗暗骂道。

他警告道:“崔宁,你给我注意你的身份!”

“哟,游少,您这是怎么啦?我不过就是说了句实话而已,您至于这么生气吗?”

崔宁不以为然地说道,“您是想找笙笙吧?她刚才已经下楼走了,就从这棵树旁边路过的,您难道没看见吗?”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讽刺和挑衅,让宋游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你去楼上看见了什么?”宋游懒得跟崔宁斗嘴,他直接切入正题,追问起来。

“看到一个会让你心碎的场景哦,我怕你伤心,所以还是不听为好。”崔宁故意卖起了关子,脸上的笑容越发得意。

宋游:“少废话,快说!”

崔宁见状,无奈耸肩,便把在楼上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宋游。

宋游听完之后,气得脸色煞白,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着他这副模样,崔宁心中的怨气也稍稍得到了一些释放,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呢。

车子缓缓地停在了郑家门口,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江闻从副驾下来,他快步走到车后座,打开车门,然后微微躬身,一只手扶住车门,另一只手礼貌地伸向车内。

郑连春踩着精致的小皮鞋,优雅地从车内踏出。

站定后,她的目光缓缓扫过四周,远处的阁楼里,隐隐约约传来一阵似有似无的音乐声。

她不禁皱起眉头,冷冷地说道:“真是怎么弹都弹不够呀。”

江闻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回复这句话,他轻声说道:“家主在前厅等您。”

郑连春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提步朝屋内走去。

她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纤细而挺拔,每一步都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绕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才算是来到了客厅。

客厅里,郑洪维正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份乐谱,听到郑连春的脚步声,他缓缓抬起头,合上了手中的乐谱。

“回来了?坐吧。”郑洪维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带着一种长辈特有的威严。

郑连春姿态随意地在沙发上坐下,双腿交叠,双手自然地放在膝盖上。

她的目光落在郑洪维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好奇,“父亲找我有什么事?”

郑洪维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道:“崔朝在南部偏远州一个叫沙塘的地方,你亲自走一趟,把你的未婚夫带回来吧。”

他的语气平静,仿佛这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什么?”郑连春意外挑眉,“父亲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属实吗?”

“有人在沙塘发现了崔朝的项链,崔家的那两个私生子已经去了。”郑洪维说,“这一次他们或许真能把人找回来。”

“找了十五年,哪次不是白费功夫?”郑连春兴致缺缺,很显然没有要去的打算。

“那是你的未婚夫,即便已经死在外面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郑洪维终于说到这次谈话的重点了。

郑连春坐直身子,微笑道:“我当然知道,父亲。”

“你有分寸就好。”郑洪维满意点头,接着吩咐道,“去看看你妈妈吧,她已经一天没吃饭了,你帮我劝劝她。”

顺着音乐声传来的方向,郑连春毫不费力地就找到了那座阁楼。

她走到门前,抬起手轻轻敲了敲门,然后静静地等待着。

过了好几秒钟,里面才传来一个女人冷淡的声音:“谁啊?”

郑连春深吸一口气,回答道:“是我,妈妈。”

门缓缓地打开了,郑连春推开门,刚一迈步,差点就被地上的架子鼓给绊倒了。

她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绕过架子鼓,继续往里走,越往里走,里面的场景就越让人惊讶。

只见阁楼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乐器,有吉他、钢琴、小提琴、萨克斯等等,让人眼花缭乱。

走到阁楼的最里侧,郑连春终于看到了那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尹艺。

她正席地而坐,身边散落着无数的废纸,上面画满了密密麻麻的音符,让人根本无处下脚。

郑连春毫不犹豫地踩着地上的废纸,走到尹艺的身边,然后缓缓地蹲下身来,轻声问道:“妈妈,您吃饭了吗?”

尹艺甚至都没有抬头看她一眼,只是淡淡地回答道:“我不饿。”

郑连春语气温柔,“可是我饿了,我想让您陪我吃顿饭,妈妈,您已经很久没有陪我一起吃过饭了。”

尹艺终于抬起了头,她的眼神有些迷茫,似乎在努力回忆上一次和女儿一起吃饭是什么时候。

然而,她想了半天,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这还是宋游第一次踏上这栋楼,进入郑连春的琴房。

两年了,他经常躺在琴房后面的树干上睡大觉,却从未被允许过上楼。

上楼前,宋游还特意朝天上看了一眼,心里暗自嘀咕,难道今天太阳要从西边升起来了?

可当他抬头看去时,却正好看见雨过天晴后那道潋滟的彩虹,横跨在天边,如梦似幻。

琴房的门紧闭着,宋游心中有些诧异,江闻那条狗竟然不在门口守着。

他姿态随意地抬手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然后也不等里面的人回应,直接就推开了门。

门刚一打开,屋内的场景却让宋游瞬间愣住了,一股戾气从他心底升腾而起。

“你们在干什么?”

屋内不止郑连春一个人,她正端坐在椅子上,而在她面前,竟然跪着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面容有些眼熟,宋游定睛一看,竟然是崔定!

此时的崔定正虔诚地低着头,亲吻着郑连春的手背,他的嗓音低沉而郑重:“连春小姐,我愿意做您的仆人。”

宋游心中的怒火瞬间熊熊燃烧起来,他当然知道崔定这些年来一直像条哈巴狗一样跟在郑连春的身后。

对她百般恭维、讨好,甚至还曾经试图引诱她。

可令人遗憾的是,郑连春似乎完全没有理解崔定的意图。

尽管崔定每次都暗中巧妙地引诱她,但她却对这些暗示视而不见,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崔定的心思。

这么多年以来,宋游一直将这一切当作笑话来看待。

他甚至还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像崔定那样自讨没趣,避免了遭受同样的冷遇。

但是,自从林照的事件发生后,情况发生了变化。

几乎所有人都开始蠢蠢欲动,心中不约而同地涌起一个相同的念头:既然那个卑微的低等生都能够得到郑连春的青睐,那么他们也一定可以。

崔定显然是第一个将这个念头付诸实践的人。

他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动作干净利落,低头的速度更是果断决绝。

因为他本来就是一只一直默默等待着郑连春垂怜的小狗,如今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当崔定的膝盖与地面接触的瞬间,一股温热的触感传来,落在了郑连春的手背上。

可惜郑连春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反应,她的声音依旧平淡,只是淡淡地说道:“我身边不缺伺候的人。”

“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连春小姐,您收了我吧。”崔定屈膝更加靠近郑连春,他语气急切,奋力自荐道。

郑连春掏出手帕擦手,对于崔定为什么会过来毛遂自荐,她心里一清二楚,一个永远不会被承认的私生子,他的心思未免太过大了。

就算崔朝真的死了,他真的成了崔家继承人。

郑连春也看不上他。

“出去。”

崔定带着不甘心走了。

宋游身体微微后仰,后背紧贴着墙壁,双眼凝视着崔定渐行渐远的身影。

随着崔定的远去,宋游原本阴沉的脸色逐渐放晴,仿佛被阳光穿透云层般明亮起来。

他不紧不慢地迈开脚步,走到郑连春身旁,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问道:“找我谈什么事啊?”

郑连春自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与宋游商量,她只是随意找了个借口,好让林熙能够从宋游那里脱身。

毕竟,按照小说的情节发展,林熙在宋游那里可是经历了不少惊吓。

这样一个在故事前期总是欺负女主角的角色,注定只能成为一个无法抱得美人归的男配角。

“你有崔宁的消息吗?”郑连春突然想起了崔宁,她似乎已经在沙塘那个地方停留了很长时间了。

宋游的眉头微微一皱,对这个问题显得有些不耐烦,“没有,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问崔宁?”

“嗯,没有就算了。”郑连春站起身来,走到一旁的茶几前,拿起茶壶,为宋游倒了一杯茶。

“喝杯茶再走吧。”郑连春将茶杯轻轻推到宋游面前。

宋游看着那杯热气腾腾的茶,心中原本的不满稍稍缓解了一些。

他端起茶杯,正准备慢慢品味这杯郑连春亲手倒的茶,

然而,当茶水入口的瞬间,一股强烈的苦涩味道瞬间在他的口腔中蔓延开来。

“嘶……”宋游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这茶的苦涩程度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苦得他差点把茶水吐出来。

“怎么这么苦?”

“我喜欢喝苦茶。”郑连春面不改色地抿了一口茶,“你不喜欢喝就别勉强。”

“……我也不怕苦。”宋游实在不想错过郑连春亲手倒的茶,最后还是咬咬牙,端起茶杯抬头一口闷了。

“呕。”宋游被这味道苦得一张俊脸皱成一团,还是没忍住发出痛苦的声音。

这对一个喜欢吃甜品的人来说真是一个巨大的折磨,宋游从小到大都没尝过这么苦的东西。

“还喝吗?”

“不喝了。”宋游受不了了,要不是郑连春在他面前,他能立马吐出来,他迫不及待起身走了。

江闻上楼的时候,还能听见大树旁宋游干呕的声音,他压根没时间跑远就受不了吐了。

郑连春从洗手间漱完口走出来,她吩咐道:“把那袋苦茶收起来吧。”

实在是太苦了,郑连春自己也受不了。

“游少在下面已经吐了。”江闻说。

“我可没强迫他。”

郑连春笑了下,但她是知道宋游会喝才专门给他准备的,实在是他这几天有些过于碍她的眼了。

“对了,查到崔宁为什么一直滞留在沙塘吗?”郑连春和崔宁的联系前两天就突然断了,她现在也不知道沙塘是什么情况。

难道沙塘真的有一个“崔朝”在等着他们吗?

可真正的崔朝不就在他们身边吗?只是他们一个一个都没人认出来他。

秦观南不是自诩于崔朝最好的兄弟吗?

这些年他替自己的好兄弟看着她这个未婚妻,可是看得很尽职呢。

“暂时还没有消息,我已经派人去沙塘查看情况了。”江闻说。

“那秦观南呢?”郑连春今天似乎也没有看见他呢。


他们都把对方当成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最信赖的人。

林照并没有顺利回到宿舍,他在半路被人截住了。

赵小野推搡着他进入一间地下仓库,强行按压着他的肩膀让他跪在地上。

林照被迫跪在地上,又被迫抬起头,刺眼的大灯照在他苍白的脸上,刺得他睁不开眼睛。

“老实交代,你在郑连春的琴房待了一个小时,你们都干什么了?”宋游走到这个下贱的F级生面前,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林照勉强睁开双眼,强忍着强光说道:“只是在弹小提琴。”

“糊弄谁呢,后面半个小时,琴房里面可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宋游一脚踢在他的肩膀上,将人踢倒在地。

林照趴在地上,忍耐地闭上眼睛,双手紧紧攥在一起。

“我不想在你身上展示我的暴力。”宋游蹲下身,拽着他的头发问道,“继续说,都干了什么?”

这是郑连春养的一条狗,宋游并不想太过为难他,这有碍于他在郑连春面前的良好形象。

“……涂指甲。”林照忍着头皮上的疼痛说道。

“你给她涂指甲?郑连春什么时候喜欢上美甲了。”

宋游怀疑地眯了眯眼睛,在他的记忆里,郑连春的指甲一直是干净粉白的,她从未在上面涂过颜色。

“真的。”

“谅你也不敢骗我,滚吧。”

林照从地上爬起来,他慢慢往外走,走出地下仓库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

宋游站在刺眼的大灯前面,灯光模糊了他桀骜的眉眼,可那冷傲又不屑的姿态却和郑连春如出一辙。

这就是S级生与生俱来的高贵吗?

“赵小野,你去叫两个高级美甲师过来。”宋游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桌面,他忽然吩咐道。

“啊?少爷你要做美甲吗?”赵小野惊讶地眨眼,总不能刚听说连春小姐涂了指甲,他也要跟着涂吧。

“哪那么多废话,让你去你就去。”宋游斥道。

“哦,那我去了。”赵小野一溜烟跑了,没过一会就带着两个资深美甲师回来了。

“你们过来教我,涂指甲。”宋游拿起一瓶指甲油,不就是涂指甲,他也会。

“你过来,让我试试手。”可怜的赵小野一分钟后就荣获了十个鲜艳的红指甲。

“瞧,我涂的多完美。”

郑连春那个没眼光的,叫他帮忙,他也不会拒绝的好吗?

“连春小姐,早上好啊。”赵小野屁颠屁颠小跑到郑连春面前,双手刻意放在前面展示出来。

郑连春不意外被他这十个红指甲晃到眼了,她多看了两眼不由问道:“这是你自己涂的?”

“不是,是我家少爷帮我涂的,连春小姐,您看他是不是手艺很好啊。”赵小野伸直手臂说道。

“你们又为难林照了?”郑连春手上的指甲还没褪色,她很快想到了昨天的事情。

“没有啊。”赵小野立马摇头,笑呵呵地说,“现在谁不知道林照是您的人,没人敢欺负他的。”

“一个F级生,造不成什么影响,你转告宋游,让他别随意插手我的事情。”郑连春淡声道。

“啧。”

宋游听到这句话,再也藏不住了,他拨开挡在面前的树叶,从高高的枝头跳下来。

“郑连春,我什么时候插手你的事情了?你别遇到点什么事就赖到我身上。”

“你没有最好。”郑连春掀开眼皮看他,目光落在他头顶的树叶上,皱了下眉,“你为什么总喜欢往树上爬?”

还不是因为她这里连个多余的建筑都没有,除了树还是树,他不往树上爬,连个藏身的地方都没有。


他的心跳急速加快,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

而郑连春却站在狗笼前,一脸淡然,她随手拿起旁边的一块肉,毫不犹豫地扔进了笼子里。

那两只狼犬见状,立刻如饿虎扑食一般,疯狂地争抢起那块肉来,相互撕咬,发出阵阵低吼。

郑连春饶有兴致地看着恶狗抢食的场景,嘴角还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等两只狼犬吃完了肉,她才缓缓回过头,对着林照说道:“过来看看我养的这两只宠物,你喜不喜欢?”

林照心里其实非常害怕狗,尽管他的记忆中并没有被狗咬伤的经历,但那种对狗的恐惧却像是深深烙印在他的骨子里一样,无法抹去。

此刻,他看着郑连春站在狗笼前,脸上挂着从未有过的柔和笑容,还向他招手示意让他过去。

但他的双脚却像被钉住了一样,完全无法挪动,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脸色苍白,眼神充满了恐惧。

“你怕它们啊?”郑连春见林照迟迟不过来,她笑着歪了歪头,问道。

“嗯。”林照艰难地点了下头,若不是理智还在,他都想要立马转身就逃跑。

“那算了,其实它们不咬人的。”恐吓的目的已经达到,郑连春便好心放过他了。

她将林照带回了自己的卧室。

“你随便坐,我去洗个澡。”

浴室内响起沥沥的水声,林照有些坐立难安,他时不时的都要看一眼浴室门,接着再看一眼紧闭的卧室门。

“咔哒。”

浴室门开了,林照条件反射地站起身,目光下意识看过去,入目的场景又让他再次慌张地低下头。

郑连春已经在浴室吹好头发,此刻柔软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脑后,身上仅穿了件白色的吊带裙,大片的皮肤暴露在外。

“做好准备了吗?”她曲着腿坐到床边,淡声问道。

“……什么准备?”林照慌乱的摇头,他根本不知道要做什么准备。

“那你以为我带你回家是要你干什么呢?”

郑连春慢慢分开双腿,“过来吧,跪在我这里。”

林照目睹郑连春的一系列举动,他喉结剧烈滚动着,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起来。

可他,不敢过去。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郑连春耐着性子催促道。

“对不起,我不能这样做。”林照拼命克制着,被刺激的眼睛都红了,他哑声道。

郑连春轻笑一声,她身子后仰双手反撑在床上,抬着下巴道:“你总不想让人压着你跪在我面前吧。”

郑连春的睡裙本就短,此刻随着她的动作更是又往上缩了一寸,她懒洋洋地用手撑着床,漂亮的天鹅颈在光线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这样一副动人模样,怎么能再让其他人看到?

林照缓缓移动双脚走到她面前,慢慢屈膝跪在地上。

“开始吧。”

懒洋洋的命令声音从上方传来,林照的呼吸越发急促,他不敢抬眼,更不敢轻举妄动。

他怎么能这样对她,他不敢。

“额……”

后脑袋的头发忽然被一股大力猛地拽紧,林照被迫仰头,还没等他看清楚上方人的模样,接着头皮一紧,他的脑袋已经被迫埋到了某个地方。

林照下意识闭上眼睛,他不敢呼吸,更不敢张嘴。

就在他快要憋的喘不过来气的时候,肩膀上传来一记猛踹,他的身子顿时倒飞了出去。

“呼呼……”林照趴在地上开始大口的喘息,他的脸色红的仿佛是要滴出血来。


种种词条涌入耳畔,林照大概已经明白沙塘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了。

有个贵族的大少爷自小走失,疑似曾经在他们那个福利院生活过,他手里有一条可以用来认亲的项链。

前段时间那个项链被人卖到网上,于是就引得那个大少爷的家里人过来搜查找人。

中心洲的贵族,难怪阵势那么大,竟然一言不发就派人把守在福利院,不让任何一个人出来。

只是院长婆婆不会说话,还不认字,林照实在担心那些贵族会为难她。

那些个贵族向来是不讲道理的。

“什么样子的项链啊?或许我见过呢。”林熙听完事情经过,她好奇地问了一句。

“喏,就长这个样子,设计的奇奇怪怪的。”

沙塘现在最不缺的就是这个项链的图片了,旁边的人随手就塞给他们一张纸。

林熙低头看去,她眨了两下眼睛,总觉得有些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哥,你看看,我怎么觉得这个项链这么眼熟呢?”

这个项链……林照恍惚中好像在哪里见过。

到底在哪里呢。

他皱眉苦想许久,最后不确定道:“这个项链我好像见大加哥戴过。”

“啊对,我也想起来,我小时候在大加哥的脖子上见过,我说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

林熙经过林照的提醒也想起来这个项链在哪里见过了,她激动地拍手,“难道大加哥就是贵族自小走丢的大少爷吗?”

何大加也是自小在福利院长大的,他比林照他们大两岁,一直很照顾他们,是个很暖心的大哥哥。

若他真的是贵族少爷,那他们这个福利院就不会面临没钱倒闭的困境了,院长婆婆也可以收留更多无家可归的人了,林熙激动的想。

“哥,你快联系上大加哥问问他跑哪去了,现在说不定很多人都在找他呢。”

崔宁确实在找何大加,她已经调查出来,项链就是从他手里被卖出去的,就算他不是崔朝,他也肯定知道崔朝的消息。

但何大加这个人太滑头,而且对沙塘的地形特别熟悉,他们这些人一连抓了三天都没有抓到人。

“还没有抓到人吗?再抓不到人,消息就瞒不住了。”崔宁面色难看地说道。

她刻意封锁了消息,并没有把何大加的消息告诉崔镇骞,就是为了能够抢占先机,彻底杜绝崔朝回来的希望。

无论何大加是不是崔朝,在他暴露的那一刻,他就别想活着出去了。

“没有,他大概已经不在沙塘了。”

崔宁第一次来沙塘的阵势太大,何大加估计早就得到口风,提前跑出去避祸了。

“那让我们怎么找!”崔宁有些气急,她可不想在沙塘待到暑假。

“只能慢慢找了,出去转转吧,沙塘的风景还是很不错的。”崔定柔声安抚道。

“一个破烂垃圾的地方有什么好看的。”崔宁嫌弃极了,她巴不得现在就离开这里,但最后还是被崔定劝着出门了。

沙塘有棵树很有名,大概有上百年的历史,郁郁葱葱的,这个时候有很多人会在树下乘凉,是个打探消息的好地方。

崔定混到人堆里面,耐心地听着其他人们说话,不时的随口问一句,总有人搭话替他解惑。

崔宁不耐烦的抱臂站在一旁,她带着嫌弃的目光扫视着周围,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影让她下意识往前走了几步。


江闻停止疯狂道歉的动作,但还是跪在地上不敢起来,他敢肯定刚才若是他还执迷不悟,他现在已经成为家族的弃子了。

“没有下次。”

“是。”江闻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冷汗浸湿了他的整个后背。

他真是得了失心疯,暖床的玩物可以被她随意丢弃,但贴身助理却能够一直陪在她身边。

他不能因小失大。

今日的宴会规格并不大,只有一小部分家族能够参加,放眼看去,全是一些熟悉的面孔。

这样的宴会,郑连春一个月都要参加一次,就算她站着不说话,也总有人围在她身边,说着一些讨巧的话。

她有时候也会跟着笑,微微弯唇,面子功夫做的很好。

“呀,你们看那?”

旁边人忽然发出一声惊呼,郑连春端着酒杯看过去,宴会入口处,宋游穿着定制的西服大踏步走进来。

他身后跟着一个穿着白裙的女孩,眉眼间灵动又漂亮,只是裙摆太长,她拎着裙摆走的踉踉跄跄,颇为艰难。

是林熙。

“郑连春,有人找你。”宋游目标明确地走到郑连春的面前,林熙连忙小跑地跟上来。

她怯懦地开口,“连春小姐,对不起打扰您了,但我真的有急事找您。”

郑连春没空见他们,林熙意外在回学院的半路上遇到了宋游,他竟然还愿意带她过来见郑连春。

无论他什么目的,林熙还是选择来了。

这还是她一次穿这么漂亮又这么昂贵的晚礼服,可惜她穿不好,总是绊脚,好几次都差点摔倒了。

“出去说吧。”郑连春带着林熙去了后花园,宋游自然而然地跟了上来。

“你哥呢?”来到一处无人的地方,林熙正着急地准备说话,郑连春忽然开口问道。

“我哥他在门口等着我呢。”林照并不放心林熙跟着宋游离开,他从不相信这些贵族们的好心。

但林熙想要赌一把,林照没办法只能守在宴会门口,如果出了什么事,他也能及时出现。

“你让他去我房间等着,有什么事,让他跟我说。”郑连春淡声吩咐道。

“可是我很着急,连春小姐,您能不能先听我说啊?”林熙眨了两下眼睛。

“不能。”

“好吧。”林熙失落地点头,接着一步三回头走了。

郑连春不打算再回宴会厅,她随意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着江闻过来接她。

“你让那个低贱的F级生去你房间干什么?”宋游靠在一旁的秋千架上,他语气幽幽地问。

“玩吧。”郑连春不确定道。

“玩什么?怎么玩?”宋游追问道。

郑连春挑了下眉,笑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宋游暗暗磨了下牙,劝诫道:“你小心别玩出真情来了。”

玩玩可以,可不能真喜欢上了。

“哦。”江闻来了,郑连春站起身,施施然走了。

“又敷衍我!”留在原地的宋游恨恨道。

“吱!”一声急刹,郑连春的身体往前俯冲又被安全带拉回来,她肩膀疼得轻啧一声。

“什么情况?”谁敢往她车上撞。

“抱歉,刚才喝了点酒,没看到你的车在前面。”宋游过来敲车窗,他趴在车窗上笑道。

“江闻报警,有人酒驾。”郑连春懒得理他。

“别呀,有话好好说,我们私了。”宋游的脑袋往车内伸,差点就撞到郑连春身上了。

郑连春向旁边侧身,她皱眉,“退出去,你发什么疯?”

刚才在花园里也没看出来他喝醉了,怎么一会的时间,醉成这个疯样。


“他穿衣服了吗?”郑连春可不想掀开被子看到一条赤裸裸的人体。

“穿了。”

穿了就好,郑连春往卧室走,里面没开灯,只有一条微柔的光从床上传出来,似乎是林照身上亮着灯。

郑连春挑了下眉,没有开灯,摸着黑走到床边,“坐起来我看看?”

林照藏在被子下的身体一僵,他压根不敢出来,虽然他穿着衣服,可是这衣服比不穿还要让人难为情。

他都不知道江闻从哪里找出来的这件衣服。

郑连春等了几秒没听到动静,她转身准备把头顶的大灯打开,垂在身侧的手忽然被人用力拉住。

“别,别开灯。”林照拥着被子坐起身,他连忙拉住郑连春的手。

郑连春反手回握住他的手,走回床边,她笑着说:“今天是你最后的机会,你知道应该怎么做吧。”

林照吞咽了一下口水,低声道:“我知道。”

“那就开始吧。”

黑暗中,郑连春坐在床边等待着林照的动作,她等着他纠结过后的不愿和反抗。

忽然,一个温热的吻落在她的脖颈,很痒,郑连春不禁皱眉提醒道:“我没让你亲这个地方。”

林照的动作一顿,他拥着被子来到床下,跪在郑连春的双腿之间。

炽热的手指触碰到她的小腿,一路向上。

郑连春渐渐觉得不对劲,林照似乎没有不愿意的意思,他的吻已经快亲到最里面了。

“唔。”林照越吻越快,他眼底的痴迷逐渐加深,忽然下巴被人狠狠捏住强行使他抬起头。

带着凉意的手指触碰到他身体,惹得他发出一声极轻的闷哼。

郑连春再不把他的头抬起来,他真的要钻进她的裙底下了。

她拧眉盯着跪在面前的青年,眼底满是不可思议。

什么情况?

男主的尊严和宁死不屈呢?

“林照?”郑连春叫出他的名字,语气里带着满满的古怪之意。

“我在。”林照不经意挺直身子想要更加靠近郑连春,靠近这一股清凉,他的身体很热。

“你疯了?”

“……什么?”林照迷茫地眨眼,就连被子已经从身上滑落都没有注意到。

郑连春面色难看地甩开他,打开了屋内的吊灯,但当她的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的青年时,她震惊的眸孔猛地一缩,又再次把灯关上了。

她气得呼吸都开始加重。

这就是江闻所说的穿衣服了?

还不如不穿,她终于知道林照身上那个的亮光是怎么发出来的,在他腰腹系着呢。

“连春小姐?”

林照忽然听到郑连春加重的呼吸声,想到她已经看到自己此刻的模样,他又是羞愧又是激动,双眼都开始变得猩红。

“滚。”郑连春随手抓起手边的一个东西砸过去。

一个手工陶瓷杯碎在林照的身边,他瞪大眼睛,呼吸一滞,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她了。

“连春小姐……”林照下意识屈膝往前挪了几步,另一件东西已经再次砸了过来。

这次直接砸在他的腿上,疼得他闷哼一声。

“我让你滚。”

这是连春小姐的家,林熙坐在富丽堂皇的客厅,她环顾着四周的各种古董摆件,激动的想着。

之前林照能来的时候,可把林熙羡慕坏了,现在她不也被邀请过来了。

只是她已经在这里坐了一个小时了,除了有一个佣人过来给她倒茶,就没有其他人了。

连春小姐好忙呀,都没空来见她。

“林熙,跟过来。”江闻从门口走过来,他对着坐在沙发上左右乱看的女孩说道。


他真害怕再晚一秒,郑连春已经在心里想好他的死亡方式了。

“你脸不疼吗?”郑连春扯了下嘴角,关心地问。

疼是当然疼,但比起表面的疼,宋游心里的爽更多。

不过心里的想法比较变态,他当然不能表现出来,他捂着脸道:“当然疼,你自己用多大劲不知道吗?”

“我忘了。”郑连春目光幽幽地看着他,“要不然我再试一下?”

“别,算了吧,真的很疼。”宋游连忙用毛巾包住郑连春的双手,今天的爽度已经够了。

他的脸也是真疼,还是下次再让他爽吧。

“擦擦手,别再弄脏了。”宋游用毛巾揉着郑连春的手,如果可以,他想要自己的嘴替代。

正擦着手,宋游忽然感受到一道冷沉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和他的郑连春相连的手上。

他揉擦的动作一顿,接着俯下身嘟起嘴,“手心都打红了,你还能忘记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

郑连春的确下了狠手,只是宋游的反应让她觉得自己打轻了。

“你们在干什么?”

就在宋游的嘴快要碰到郑连春的手心的时候,一道冷冷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

秦观南绕过挡路的豪车走过来,他一双冷沉的眼眸死死盯着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双手。

宋游本来就没打算亲郑连春的手心,他知道自己亲不到,他就是故意在秦观南面前装面子罢了。

此刻听到他的质问,宋游抬头挺直身子,但双手还是紧紧拉着郑连春的手腕。

隔着衣物一层棕色的毛巾,他依旧能够感受到来自手腕处的细腻和柔软。

“你自己不会看吗?眉毛下面的两个黑洞是干什么用的?”宋游毫不犹豫地怼道。

秦观南只是冷冷盯着他,并不搭理他的挑衅。

郑连春收回手,把毛巾扔给宋游,“今天就算了。”

她看向秦观南问道:“你找我?还是找他?”

“我找你。”秦观南眼底闪过一丝伤痛,他低声说道。

郑连春心里了然,大概是崔宁带着崔朝去世的消息回来了。

“崔朝死了。”

秦观南脸上带着悲痛,嗓音暗哑地说道。

“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你没有骗我吧?”郑连春一脸的震惊,她着急地问道。

“没有。”秦观南也不相信,可是种种事实由不得他不信,他还在沙塘见到崔朝的坟墓了。

崔朝早在十年前就死了,坟墓是一个叫何大加的男人给他建的,项链也是他送给何大加的。

“那个叫何大加的人,他说的话能信吗?”

“严刑拷打过了。”

他们一开始自然不信,但那个叫何大加的男人快被打死了也没改口,他还拿出来种种崔朝早逝的证据,那个福利院的院长也点头承认了。

“崔朝的坟墓就建在沙塘一个福利院的后山,连块像样的墓碑都没有。”秦观南哑着声音道。

“何大加现在在谁手里?我想见见他。”郑连春冷静地说。

“他在崔家,崔宁的人守着他。”秦观南道,“你要去吗?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我自己去就好。”

宋游被他们两个人排斥在外,压根听不到他们对话,此刻看到郑连春一个人走了,他才走过去质问道。

“你跟她说什么了?”

秦观南盯着宋游脸上红色的巴掌印,他眼底闪过一丝冷芒,“你还真是不要脸。”

宋游感受到他的目光,他摸着自己的脸,挑衅地笑道:“那又如何?你想体验还体验不到呢。”

“我没你那么不要脸。”


孔一绒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当然明白崔宁话中的意思。

孔家是崔家的附庸,而不是郑家的!

而且一个小小的附庸家族,竟然也敢郑连春有非分之想,这无疑是一种不自量力的行为。

“我只认崔朝少爷。”孔一绒紧紧地攥着拳头,咬着牙说道。

崔宁冷笑一声,“是吗?那我倒是不介意送你下去,让你去好好地效忠他,不过,在这之前,你最好先记住自己的身份。”

说罢,崔宁不再理会孔一绒,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只留下孔一绒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过了好一会儿,孔一绒才回过神来。

他缓缓地蹲下身子,颤抖着双手捡起了那张已经被撕成两截、并且被踩得模糊不清的画纸,眼底闪过一丝恨意。

葬礼当天,天空阴沉沉的,仿佛被一层灰色的薄纱笼罩着,细雨如丝般飘洒而下,给整个葬礼增添了几分肃穆和凄凉。

郑连春身着一袭黑色的连衣裙,静静地站在前排,江闻站在她身后,默默地为她撑着伞。

伞下的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周围此起彼伏的哭声,让人心烦意乱。

郑连春微微蹙眉,她的目光淡淡地落在面前的墓碑上,墓碑上的照片还是崔朝没走丢之前的模样。

五岁大的男孩,身着一身名贵的布料,昂着头,眼神明亮地看着镜头,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神采飞扬。

“我明天想再去沙塘看一看,你要去吗?”突然,旁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打破了这片沉默。

郑连春微微偏头,看了一眼说话的男人,那是秦观南。

他的脸上同样没有太多表情,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期待。

“不去。”郑连春毫不犹豫地回绝道。

秦观南似乎并不意外她的回答,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不想去看看他生活了五年的地方吗?”

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劝说的意味。

郑连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提醒道:“我们的婚约定在他走丢之后,他也没有救过我。”

这句话虽然说得很平淡,但其中的含义却很明显——她和崔朝之间并没有什么感情,更不存在什么救命之恩。

“……好。”秦观南嘴角翕动两下沉默下来,接着又恢复成往常般冷冰冰的模样。

葬礼仪式结束,郑连春转身就走,不带一丝一毫的犹豫,江闻差点追不上她。

郑连春坐进车子后座,她整理了一下裙摆,吩咐道:“让林照在琴房等着我。”

“等你干什么?”旁边的车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宋游带着一身潮气钻进车内。

“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啊,他能办到的,我也能。”宋游挨着郑连春坐下,他吊儿郎当地说道。

郑连春往旁边挪出一截位置,她懒懒地扯出一抹笑,“我喜欢让他跪下来当狗叫,你能吗?”

“你的喜好怎么这么变态?”宋游惊讶地扬眉。

“不能就下去。”

“能啊,你让我蹭一段路,我下车就给你叫出来。”宋游拿起郑连春用过的毛巾擦自己身上的雨珠。

郑连春没把他这句话当真,只是蹭车,就由着他了。

她靠在后座闭目养神,车子忽然晃得厉害,她下意识往旁边抓去,掌心下是一截坚实有力的臂膀。

“没事,随便抓,当是我的蹭车费了。”宋游毫不在意地说道。

郑连春只抓了那一下,等到车子平稳后,她就放下手,靠在后座陷入了浅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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