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斯聿江妧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七年陪伴你不娶,我提分手你别疯啊贺斯聿江妧》,由网络作家“艾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密一听要喝酒,急了。“不行,江妧姐身体不舒服,不能喝酒。”江妧酒精中毒那次,是周密陪着她去应酬的。当时的情况周密全看在眼里,有很大的心理阴影。医生还说再送迟一点,江妧小命都难保!徐太宇听了不太高兴,“你也太小看江妧了吧?谁不知道她酒量出了名的好!之前她跟贺哥去北方谈项目,二十个人的饭局,她连打两圈都没事,怎么?现在喝三杯就不行了?看人下菜碟吗?还是不给我柏芝姐面子?”卢柏芝不想气氛那么僵,主动调节气氛,“太宇,人家江秘书再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别为难她。”徐太宇不服,“我哪有为难?”说罢还向贺斯聿求证,“贺哥,我这算为难吗?”贺斯聿掀起眼皮,意味不明的目光从她脸颊掠过,唇角冷淡一扯,“不算。”徐太宇听后底气更足了,“对嘛,贺哥都说不...
《结局+番外七年陪伴你不娶,我提分手你别疯啊贺斯聿江妧》精彩片段
周密一听要喝酒,急了。
“不行,江妧姐身体不舒服,不能喝酒。”
江妧酒精中毒那次,是周密陪着她去应酬的。
当时的情况周密全看在眼里,有很大的心理阴影。
医生还说再送迟一点,江妧小命都难保!
徐太宇听了不太高兴,“你也太小看江妧了吧?谁不知道她酒量出了名的好!之前她跟贺哥去北方谈项目,二十个人的饭局,她连打两圈都没事,怎么?现在喝三杯就不行了?看人下菜碟吗?还是不给我柏芝姐面子?”
卢柏芝不想气氛那么僵,主动调节气氛,“太宇,人家江秘书再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别为难她。”
徐太宇不服,“我哪有为难?”
说罢还向贺斯聿求证,“贺哥,我这算为难吗?”
贺斯聿掀起眼皮,意味不明的目光从她脸颊掠过,唇角冷淡一扯,“不算。”
徐太宇听后底气更足了,“对嘛,贺哥都说不算的。柏芝姐你就是心底太善良了,不像江妧,商场上的老油条,懂得如何趋利避害。”
面对徐太宇的贬低,江妧没有反驳,而是定定的看向贺斯聿。
似乎想从他眼睛里看出点别的东西来。
她等他开口解围,哪怕只是一句算了或者别闹也行。
就像是绝望前的垂死挣扎。
可惜,贺斯聿迟迟没开口。
而他的眼睛里也只有冷漠。
那一刻江妧忽然明白了什么。
像有人从背后浇了她一桶满是冰碴的水,直直地浇灭了她心里最后一点念想。
她神色有些恍惚地笑了笑,弯腰端起桌上酒杯,语气平静,“是我不懂规矩了,这酒,我喝。”
从前她在酒局上学到过不少喝酒的技巧。
比如喝酒前先垫肚子,喝点牛奶或是酸奶,小口慢饮等。
她也靠着这些技巧,在酒局上所向披靡。
可这一刻,她什么技巧都没用。
只是一味的灌自己。
一杯。
两杯。
三杯。
白酒辣得她鼻腔酸胀,辣得她本就抽痛的胃部痉挛得更加厉害。
可她却轻描淡写的冲贺斯聿扬了扬手中的空酒杯,“喝完了,我可以走了吗?贺总!”
……
江妧不知道贺斯聿最后点没点头。
因为她没等贺斯聿点头,就转身离开了包间。
胃里翻涌得厉害,她怕自己会当场吐出来。
趴在洗手间里吐得昏天暗地的那一刻,她甚至在庆幸自己喝酒前吃的是胃药,而不是头孢。
没有人天生就酒量好。
在进荣亚前,江妧也是个滴酒不沾的人。
她第一次陪贺斯聿去应酬,碰上难缠的甲方,非逼着贺斯聿喝酒,说这样才显得有诚意。
偏偏贺斯聿对酒精过敏,沾不得酒。
是江妧主动站出来为他挡酒。
那是她第一次喝酒,没经验,一杯下去就被呛得不行。
可一想到那是贺斯聿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机会,再难以下咽,她也强行咽下了。
那是她为贺斯聿拼下的第一个项目。
贺斯聿说她是荣亚的功臣,等功成名就,愿和她一起共享这些荣耀。
为了他描绘的未来,江妧再没让贺斯聿喝过一滴酒。
只要有应酬,都是她顶上。
她的酒量,就是这样一杯杯磨砺出来的。
可时至今日,这些曾经为他冲锋陷阵磨砺出来的铠甲,成为他维护白月光的利箭,在七年后正中她眉心。
很痛,却又让人足够清醒。
离开西世时,外面正下雨。
深秋的雨来得毫无征兆。
江妧刚吐过的胃并没舒服多少,小脸更是毫无血色。
她拿出手机正准备叫车,贺斯聿的司机看到她,一路小跑过来。
“江秘书,酒会结束了?贺总呢?没和你一起出来?”
“嗯,估计还有一会儿。”江妧说话时声音都是飘的。
里面气氛正热烈,贺斯聿佳人在怀,应该不会那么快结束。
司机往门内看了看,又见江妧脸色实在不对劲,自作主张的说,“江秘书,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这个点又下雨,不好叫车。”
江妧没拒绝,她实在难受,不想跟自己身体过不去。
可车子才开到一半,贺斯聿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问司机人在哪儿?
司机如实交代,说江妧身体不舒服,以为他们还有一会才结束,就先送她回去。
贺斯聿的声音在车子的公放里显得格外冷淡,“还记得是谁给你开工资吗?”
司机吓得一激灵,“我马上过来接您。”
电话挂断前,贺斯聿声音如冰雪融化,丝毫不见刚刚的冷淡。
“车子马上就到,这里冷,去里面等吧。”
卢柏芝温柔应声,“那你陪我啊,阿聿。”
江妧不知道贺斯聿是怎么回答卢柏芝的,因为电话被切断了。
司机满脸为难。
江妧主动开口,“张叔,你把我放路边就行,我自己打车回去。”
这个路段别说打车了,连个遮雨的地方都没有。
司机良心有些过意不去,下车前把车里的雨伞给了江妧。
或许是今晚太倒霉了,老天爷难得可怜了一下她,下车后没等多久就来了一辆车。
尽管如此,第二天的江妧还是感冒发烧了。
小产后体虚,胃病又反复发作,免疫系统彻底瘫痪,经不起一点风吹雨打。
可她今天约了特威的陈总谈项目,就是那个在会议上被贺斯聿点名的项目。
若是再耽误,指不定贺斯聿又要怎么阴阳怪气她。
江妧看了一下温度计,三十八点五,死不了人但又让人很不舒服的温度。
倒是可以吃点退烧药什么的,可偏偏那位陈总是个酒蒙子,特别喜欢在酒桌上谈事。
江妧狠心将退烧药扔回抽屉,拿了文件头也不回的离开公司。
……
江妧刚把菜和酒点上,陈总就到了。
看到桌上的饭菜和酒都是自己喜欢的,心情大好,“江秘书,你当真不考虑跳槽到特威来做我的秘书吗?薪酬随你开!”
“谢谢陈总抬爱,我和荣亚合约还没到期,暂时没有跳槽的打算。”
这是江妧一贯的说辞。
她业务能力强,业内自然不缺赏识她,想挖她的人。
有一回有个合作方的老板喝多了,当着贺斯聿的面就挖人。
贺斯聿表面没说什么,可那晚他可着劲的在床上折腾江妧。
最后还是江妧主动和荣亚签了长约,才勉强把贺斯聿哄好。
陈威听到她这么说,既惋惜又羡慕,“贺总真是好福气,能有江秘书这样的人才,难怪把事业做得那么成功。”
“陈总过奖了,相比起贺总,白手起家的您更值得我佩服。”
虽然都是一些酒桌上的场面话,但陈威还是被她哄得心花路放。
“我就喜欢和江秘书谈合作,说的话总是能让人舒心,来,这杯酒敬你。”
“您肝不好,这杯我喝就行,我干了,你随意。”
陈威喜欢跟爽快人打交道,所以很喜欢江妧的性格。
待江妧喝完,赶紧劝她,“别这么拼,这个项目我只和你签,谁来都不好使!”
“那就谢过陈总了!”江妧亲自给他倒酒。
陈威见她脸色有些不对劲,关心的问了一句,“江秘书,你是不是生病了?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没事。”
“要不我让司机送你去医院。”
江妧刚想说不碍事,包间门被敲响。
服务员推门进来,“陈总,贺总得知您在这里用餐,特地让我过来给您送酒。”
陈威看了看服务员手上的酒。
罗曼尼康帝,大手笔。
但他更疑惑的是,既然贺斯聿也在金庭,那为什么没和江妧一起?
还没来得及求证,贺斯聿带着卢柏芝过来了。
“陈总,这酒可喜欢?”贺斯聿目光直接掠过江妧,和陈威打招呼。
男人上半身只穿着干净整洁的白衬衣,尺寸很合身,一点不多,一点不少,衬得他清瘦贵气。
至于外套……
此刻正披在卢柏芝身上,毫不遮掩的亲密。
讽刺的是,这件外套还是她亲自为贺斯聿挑选的。
“这可是贺总的一番心意,我怎么可能不喜欢,这位是……”
陈威的视线落在跟着贺斯聿进来的卢柏芝身上,本能的猜测两人之间的关系。
一个男人把外套给另一个女人穿,关系不言而喻。
陈威下意识的看向江妧。
后者反应挺平静的,只是脸色似乎比刚刚又苍白了几分。
“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荣亚投资三部的卢总监,柏芝,这位是特威的陈总,荣亚的老朋友了。”
卢柏芝上前和陈威握手,“陈总好,以后请多指教。”
“卢总客气了。”
特威和荣亚合作过好几个项目,多少知道一些荣亚的情况。
投资三部成立还不到一年,总监位置一直空缺,大家都以为那位置是给江妧留着的。
毕竟这一年时间里,是江妧一直代理着三部的项目。
尽管江妧身兼两职,却在短短一年内把三部的业绩做到荣亚第一,付出自然也比旁人多。
只是没想到,最后的结果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连陈威这个局外人都有些心疼江妧了。
“对了陈总,荣亚和特威合作的这个项目,以后由卢总跟你对接,所以我带她过来跟你打个招呼,认识认识。”
闻言,陈威下意识皱眉,“可之前都是江秘书和我对接的,这突然换人……”
贺斯聿却不以为意,“江妧只是个秘书,之前卢总没回来,所以暂时把项目交给她代理,现在正主回来了,自然该物归原主的。”
说罢还安抚陈威,“陈总不用担心,卢总是M国WT商学院金融学博士,曾在国外最顶尖银行任职,是我高薪挖到荣亚的人才,专业能力毋庸置疑。”
陈威担心的自然不是专业方面的事,他只是有些心疼江妧。
毕竟她为这个项目,真的付出了很多。
眼下贺斯聿说给别人就给别人,他这个外人都有些看不下去。
然而江妧反应出乎意料的平静。
贺斯聿亲自给卢柏芝引荐合作方,明显是要为她保驾护航的。
真的挺用心的。
也是她从来没体会过的用心。
所以她语气很平静的开口,“我会尽快整理好项目资料交接给卢总。”
“那就麻烦江秘书了。”卢柏芝客客气气的。
江妧淡淡的点了个头,起身拿包时和陈威打招呼,“陈总,您直接和卢总谈吧,我就先告辞了。”
陈威倒是想挽留,但他没立场。
最后只能暗戳戳的为江妧打抱不平,“这是你们公司内部的决定,我这个外人自然是没意见的,反正跟谁谈项目都一样。不过贺总也知道我这个人的规矩,喜欢喝酒交朋友,当初江秘书可是喝了九杯白的让我佩服不已,不知道卢总酒量怎么样?”
“可能不如江秘书,但也愿意陪陈总尽兴。”卢柏芝大大方方的端起酒杯。
贺斯聿却在她喝下那杯酒之前夺走她手中的酒杯,“她身体不舒服,这杯酒我替她喝。”
说罢不等陈威开口,直接干了那杯酒。
陈威知道贺斯聿对酒精过敏,所以有应酬的酒局,都是江妧替他喝酒。
两人认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见贺斯聿替别人挡酒。
那江妧之前为他挡的那些酒,又算什么?
门外的江妧也在想这个问题。
……
江妧回到家吃完药刚躺下,陈今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问她近期有没有好好休息。
有没有把身体养好?
有没有谨遵医嘱坚决不碰酒之类的。
江妧回答得含含糊糊的。
陈今一听就知道她在撒谎,“所以你又喝酒了?”
“职场应酬,没办法的。”
陈今在电话那头炸了,“你不要命了是不是?忘了自己差点死于酒精中毒了?贺斯聿这混蛋怎么还让你去参加酒局啊?”
“以后不会了。”江妧跟她保证。
陈今压根不信她,“你以前也是这么保证的!”
“这次是真的。”
“有多真?”
江妧想了想问陈今,“你有认识的律师吗?能和荣亚法务抗衡的那种。”
陈今眉心一跳,“你要做什么?”
“我打算和荣亚解约,但你知道我之前和荣亚签了一份长约,条款对我很不利,荣亚的法务又很强势,一般的律师不敢接。”
陈今这才意识到她没跟自己开玩笑,忍不住惊诧的问她,“你真的是江妧?”
“如假包换。”
“今天可真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我的恋爱脑闺蜜终于觉醒了!”陈今是打心眼里为江妧开心。
要不是考虑到江妧要休息,她真想拉她彻夜畅聊。
“律师的事你交给我,我想办法给你找个厉害点的。”
挂断电话前,陈今还不忘让她安心。
有人聊一聊心事,江妧轻松了不少,困意来袭前,贺斯聿的电话打了进来。
她接了。
语气挺平和的。
“贺总有事吗?”
“给我送过敏药来。”贺斯聿如同往常一样吩咐她。
江妧,“好的贺总。”
挂了电话,江妧把手机关机,安安心心睡觉。
至于有人英雄救美帮人挡酒酒精过敏……
关她什么事?
车子抵达极飞时,雨势比刚刚大。
极飞又是露天停车场,下车到大门口有一段距离。
贺斯聿下车撑伞等着卢柏芝,待她下车后两人一同离开。
从头到尾都没想起过江妧。
也对,一个人是没办法同时给两个人撑伞的。
贺斯聿区别对待之多,她已经不想去细数了。
江妧打开车门准备冒雨跑过去。
虽然要淋雨的距离并不远,可这深秋的雨淋在身上还是格外的冷。
“江秘书,你等我一下。”
大门口那边匆匆跑来一个人。
是宋冉。
他撑着伞来接江妧。
“这雨凉,淋了容易感冒。”宋冉接到江妧后解释说,“特别是你们女孩子,更是淋不得的,很容易寒气入体的。”
“谢谢宋总。”江妧由衷感谢。
“跟我还客气,上次你给我老婆介绍的那个中医特别管用,她吃了两副药后身体好了不少,让我见了面一定要好好感谢你,还说要请你吃饭,就今晚!”
“宋夫人太客气了,只是一个小忙。”
两人有说有笑的往回走,画面十分和谐。
卢柏芝和贺斯聿就站在门口等着。
见此情形,卢柏芝扬眉问贺斯聿,“江秘书和宋总的关系看上去不一般呐,难怪宋总昨天坚持要见江秘书才肯继续谈合作。”
这话说得很有深意。
混迹职场的人都能听出来。
贺斯聿的反应比卢柏芝想象的要冷淡。
他收回视线,把雨伞递给一旁的保安后便往里走。
卢柏芝很满意他的反应,勾起唇角跟了进去。
江妧和宋冉走近会议室时,卢柏芝正偏头和贺斯聿聊着什么。
两人上半身自然而然的靠近。
心理学上说潜意识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身体会不自觉的靠近对方。
江妧以为自己不会在在乎了。
可看到这一幕,心里还是被针刺了一下。
毕竟爱了这么多年,哪能说放下就放下。
她移开视线,找了个距离两人最远的位置落座。
会议一开始,卢柏芝的态度就很强势,坚持要极飞让出两个点来。
宋冉自然不肯,说之前已经谈好的比例不能说改就改。
“之前是江秘书在对接这个项目,她只是个秘书,缺少专业的商业判断,所以我们要求更改份额。”
宋冉看向江妧,似乎希望她说点什么。
江妧低着头在看手机,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卢柏芝微不可见的轻嗤了一声,似对江妧充满不屑。
“宋总,我觉得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你知道的,荣亚不缺好的项目。”
卢柏芝身体往椅子里靠了靠,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宋冉内心很挣扎。
眼下的极飞的确需要注入大量资金,才能继续运转。
之所以着急找融资就是因为先前已经花费巨额资金做研发。
卢柏芝很明显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在这个节骨眼上压榨极飞的利润空间。
商人本性展露无疑。
可如果按照卢柏芝给出的比例达成合作,极飞的未来也十分堪忧。
利润基本都掌握在资本手里,极飞要如何生存?
宋冉权衡再三,还是决定放弃。
尽管重新找融资会耽误极飞当下的运作,咬咬牙也就挺过去了。
大不了把家里能抵的都抵了,总好过没有未来。
他刚准备开口,江妧那边终于发话。
“抱歉,我有几句话想说。”江妧给手机投屏,放了几张新闻截图。
是刚刚才出的新闻,关于加快建设农业强国规划。
“极飞一直专注于农业无人机领域,提供农业植保无人机和智慧农业解决方案,产品在全球多个国家和地区得到应用。当初我做项目书时,就考虑到这一点,给出的数据都是有支撑的,并不是空穴来风,有政策支持,极飞的未来只会比预测的要好。”
她没有长篇大论,只简短几句表达完自己的看法后,便坐回原来的位置。
宋冉十分感激江妧,再和卢柏芝谈时,底气都足了,“江秘书虽然只是秘书,可她的商业嗅觉和判断一直都很厉害,不比那些出国念过什么M BA的人差!”
卢柏芝表情微变。
一直没发话的贺斯聿终于开口,“卢总监刚回国,对国内的国情和政策还不太了解,所以才忽略了这一点。”
这话摆明是在给卢柏芝搭台阶。
他会帮卢柏芝说话,江妧是猜到的,但没想到会这么明目张胆。
这大概就叫偏爱吧。
所以卢柏芝有恃无恐的笑了笑,“是我的问题,不好意思让宋总见笑了。”
宋冉还没说话。
贺斯聿到帮着解释了,“问题不在你身上,你也是刚接触这个项目,是江秘书没做好项目交接,是她的失职。”
他的语气明明很平淡,却像把钝刀,一下下戳在江妧的心上。
利落又干脆。
宋冉看不过去帮江妧说话,“这怎么能怪江秘书呢?这个政策也是十分钟前才公布的,她做项目书的时候总不能提假设性的建议吧?那和画饼有什么区别?”
江妧已经不想计较这些了。
她甚至一句话都不想说。
眼里事一间一间的明,心里的灯一盏一盏的熄。
“抱歉,我有些不舒服先出去一下。”
一早上没吃东西,胃又不争气的跟她抗议。
包里的面包已经冷了,硬邦邦的难以下咽。
江妧还是一点点的往嘴里塞。
幸好茶水间里有热水,半杯下去,她的胃终于舒服了一点。
吃了药,江妧整个人都缓了过来。
贺斯聿和卢柏芝一同走出会议室,两人脸上的表情轻松而愉悦。
宋冉紧跟其后,心情也不错的样子。
看来合作达成了。
江妧在心里松了口气。
“江秘书,卢总监说想参观一下极飞的生产线,你要不要一起?”
不了两个字才刚到江妧嘴边,贺斯聿就发话了,“之前就没对接好项目,差点耽误合作,现在还不跟着多给卢总介绍吗?”
所以,他依旧觉得项目差点黄了,是因为她没把项目交接好么?
这七年为荣亚出生入死,到头来毫无意义。
江妧找到主治医师秦林时,他刚拿到江若初的片子。
得知她是患者的女儿,立马和她分析检查结果。
“看到这块阴影了吗?肿瘤就在这。”秦林指着片子上的一块阴影说道,“位置很不好,手术难度非常高而且风险也高。”
江妧心下一沉,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目前还不确定肿瘤是良性还是恶性,得等明天穿刺活检结果出来之后才能下定论,目前情况就是这样,家属得做好心里准备。”
秦林言简意赅,把情况告知江妧。
“秦医生,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是恶性的话,要怎么弄?”江妧已经六神无主了。
再坚强冷静的一个人,在生老病死面前还是会显得很渺小无助。
秦林眉头紧皱,“先不说肿瘤是恶性还是良性,就算是良性,在这种位置也很难切除,况且患者还有基础病,以我们医院现在的医疗水平,可能……”
他扶了一下眼镜,表情很歉意。
江妧感觉心口处像是被压了一块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迫切的问,“那其他医院呢?”
秦林,“你先别着急,如果是之前,我肯定建议转院,去国内最权威的肿瘤医院接受治疗,但眼下有另外个机会,就是可能会麻烦点。”
“我不怕麻烦!”
只要能救母亲,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明天有海外专家团队来我们医院巡诊,里面就有不少这方面的顶尖专家,如果能成为他们的课题,手术大概就没问题了。”秦林坦诚告知。
这番话让江妧燃起了新的希望,“那要如何才能成为他们的示范案例?”
“这个就看运气了,你知道像这种顶级的医疗资源,不少人都眼巴巴的盯着盼着呢,竞争会很激烈。”
江妧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她很感谢秦林告知她这些,为了给母亲争取这次机会,她必须得做好周全的准备。
江妧刚走,同科室的同事来找秦林。
看到上面挂着的片子说,“还真是巧,一前一后两个患者的肿瘤都长在这个位置。”
秦林也说,“是啊,我也是第一次遇见,不过李媛可的情况比江若初的好很多,至少她的肿瘤是良性,且没有任何基础病,手术成功率更高一些!”
同事拿着两张片子对比着,嘴里忍不住调侃,“换做是我,我肯定挑容易的案例,因为成功率高啊,像他们这种专家团队巡诊,就是想做出漂亮的成绩单,好为自己的履历添砖加瓦呢。”
虽然话不好听,但着就是现实,秦林没法反驳。
同事把江若初的片子放回桌上,拍了拍秦林的肩膀,“你也做好取舍吧。”
病房里。
卢长林正在喂李媛可喝参汤。
因为生病的缘故,李媛可得气色不太好,也没什么胃口。
卢长林一直耐心的哄着她喝了一碗。
李媛可说想出去透透气,卢长林就用轮椅推着她出去透气。
“我爸爸和我妈妈的感情很好吧?”卢柏芝和贺斯聿隔着稍远的距离跟在两人后面。
她主动找话题。
贺斯聿应了一声。
“我的朋友们都说我性格好,其实这归功于我父母给了我一个完整健康且幸福的生长环境,所以没有性格缺陷。不像原生家庭不好的人,比较难相处,而且敏·感自卑。”
说到这,卢柏芝故意停顿了一下后才继续说道,“江秘书的原生家庭好像就不太好,怪可怜的。”
“知道了,你赶紧回去吧,还有,今天谢谢你!”
徐舟野眉头总算舒展,“真难得。”
在江妧的催促下,徐舟野驱车离开。
有了徐舟野的宽慰,江妧心里的压力的确降低不少。
虽然仅够她小小的喘一口气。
夜风猎猎,寒气肆意。
江妧裹紧身上的外套准备往回走,却在看清路灯下男人森冷的面容时,本能的顿住脚步。
是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贺斯聿。
江妧不知道贺斯聿为什么要来这里。
当然,她也不想知道。
所以只短暂的看了他一眼后,便收起情绪,径直往里走。
只是贺斯聿就站在单元门口,她回家就必须得从他身边经过。
江妧此时此刻只希望他能装瞎看不见自己。
可惜,他没瞎。
在她快走近时,贺斯聿开了口,声音比这夜色还冷,“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一副质问的语气,好像他是她什么人一样。
江妧觉得很可笑。
他又是以什么立场来问她这个问题的呢?
见江妧没理会,贺斯聿伸手抓住她的手臂。
却因此牵扯到手肘部位的伤口,江妧没忍住嘶了一声。
像是联想到了什么,贺斯聿急忙松手,眉头比刚刚拧得更紧了。
“伤到哪里了?”
“严不严重?”
挺关心的语气。
只是这关心来得太迟,也太假。
江妧早就不想要了,所以毫无感觉。
“你到底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她冷硬的语气让贺斯聿频频皱眉,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近期的反常,可能是在跟他置气。
贺斯聿罕见的放低姿态,“关于任命卢柏芝为三部总监这件事,我的确应该提前跟你说一声,只是当时太忙,没顾上。”
繁忙真的是一个很完美的借口。
放在任何时候,任何关系上都挺适用的。
可唯独不适用于亲密关系。
因为那是敷衍。
他的解释,江妧都听在耳里,心里却毫无波澜。
“说完了吗?那我可以回去了吗?”
贺斯聿没想到她会是这个态度。
相处七年,他最喜欢的就是江妧的懂事和识大体。
不争不抢,还有能力。
他以为她会和从前一样理解自己的任何做法和安排。
哪怕有一点小误会,只要他开口解释。
她就会无条件的相信他!
可这次她没有。
看他的眼神早已没有了从前的温柔,只有和夜色融为一体的温凉。
贺斯聿因为她的反应,心里染上莫名的烦躁。
“江妧,该说的我都说了,你闹情绪我也能理解,但也要有个度。”
“无故旷工这种事情,希望到此为止!”
说到最后,又是那种命令人的语气。
“我知道了。”江妧覆下眼眸,掩盖眼底的情绪应了他。
贺斯聿眉头总算舒展,“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明早还有投决会要开,早点到公司做准备。”
“这几天你不在,助理把事情做得乱糟糟的,耽误了很多事。”
江妧想说,如果不是你拖着我,我早回家躺下休息了。
看贺斯聿那意思,是想跟她上楼的。
江妧正想拒绝,贺斯聿的私人手机响了。
这次江妧都没多看他手机屏幕一眼,对他早已失去了好奇心。
贺斯聿似乎猜到来电的人是谁,并没当着江妧的面接起,而是说道,“回去吧。”
江妧转身就走。
人才刚到电梯间,外面传来男人接电话的声音,“柏芝,什么事?”
呵。
电梯门打开,江妧迅速走进去,第一时间按下关门按钮。
只求能迅速将外面的一切隔绝。
江妧浑浑噩噩的离开。
“郭院长,你实话实说,到底要什么条件才能给江若初做手术?”
徐舟野眼神幽深的看向郭院长,“条件随你开。”
“徐公子误会了,这个忙,我是真帮不了。”
徐舟野顿时明了,开门见山的问道,“方便告诉我是谁让你这么为难吗?”
“……这个。”郭院长支支吾吾的。
江城排的上名次的豪门就那么几家,地位能比徐家更高的,更是少之又少。
徐舟野只需稍稍推测就能猜到,“是贺斯聿?”
郭院长没承认,但也没否认。
徐舟野心下了然,“知道了,麻烦你了。”
说完他直接离开医院,也没跟江妧打招呼。
江妧也感觉出来希望不大,只能做两手准备,在网上查国内这方面的专家团队。
徐舟野直接去荣亚找的贺斯聿。
到的时候,卢柏芝也在。
“舟野,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卢柏芝见到徐舟野还挺高兴的。
“我来找阿聿。”
“阿聿在办公室呢,我带你过去。”卢柏芝主动带路。
贺斯聿猜到徐舟野会来,因为一小时前,郭院长刚给他打过电话。
郭院长说徐舟野想要专家团队问诊名额。
可贺斯聿已经承诺帮卢柏芝了,自然不会轻易让出。
所以他的态度也很明确。
郭院长权衡之下,也只能委婉的婉拒徐舟野。
“专家团的巡诊名额,能否让给我?”徐舟野开门见山的和贺斯聿谈。
贺斯聿并没退让,“抱歉,这个名额我不能让。”
卢柏芝得知是这件事,也急忙解释,“舟野,阿聿是帮我争取的名额,我妈妈生病住院了,很需要这个名额。”
“所以,是你拿走了那个名额?”
卢柏芝点头,“对啊,你帮谁要的啊?”
徐舟野并没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神色复杂的看了贺斯聿一眼,最后匆匆离开。
傍晚,江若初说想出去转转,江妧就推着她出去溜达透气。
天边有晚霞,将整座城市照得通红通红的。
初冬天气很难见到这么绚烂的晚霞。
不远处,卢柏芝也推着李媛可在散步,江妧不想跟她碰面,就转了个方向。
卢柏芝正专注的和李媛可聊天,到是没注意到江妧这边。
“妈,你就安心等着手术吧,这次给你做手术的可是世界最顶尖的专家团队,风险很低很低的!”
李媛可挺安心的,“这次多亏了人家贺斯聿,你可要替我好好感谢他。”
卢柏芝巧笑倩兮,“阿聿说不用跟他那么客气的。”
“也对,毕竟以后都是一家人。”
“哎呀妈。”卢柏芝害羞了。
“我又没说错,阿聿对你是真心的,我和你爸都看得出来……”
母女俩渐行渐远,声音也逐渐听不见。
可树荫下的江妧,却脸色惨白。
她怎么也没想到,是贺斯聿帮卢柏芝抢走了诊疗名额!
连日来经历的所有委屈,都在这一刻,如排山倒海般涌向她。
再怎么无坚不摧的心防,也在顷刻间覆灭。
情绪战胜理性,她冲动的想找贺斯聿问个明白。
等头脑稍微清醒时,人已在贺斯聿家楼下。
冷风簌簌。
江妧来得太急,外套都没来得及穿。
刺骨的寒意一个劲的往她脖子里窜。
既然都到这了,江妧决定跟贺斯聿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可她刚拿出手机,就看见贺斯聿的车从外面回来。
车灯晃得她睁不开眼,等稍微适应时,车子已稳稳停在私人车位上。
江妧刚要出声,却看见卢柏芝眉眼弯弯的从副驾下来。
“你好像很信任我。”江妧故意自我调侃,“万一我也有私心呢?”
毕竟这种酒会,全是人脉和资源。
徐舟野不以为意,“既然我敢找你,就想到过所有后果。”
他身子往后靠了靠,桃花眼里泛着笑,“所以你帮还是不帮?”
“帮!”江妧一口应下。
这个时候多犹豫一秒,都是对资本的不尊重!
这顿饭江妧吃得很愉快,连带着先前被贺斯聿弄出来的郁闷也一扫而空。
果然新的事物和新的人,能治好人念旧的毛病。
徐舟野坚持要送江妧回家,盛情难却,江妧就没拒绝。
之前来过一次,这次就熟门熟路了。
徐舟野问她是买的房子还是租的房子。
“当然是租的,这边房子很贵的。”
“以你的薪资,买套房子应该不成问题吧?”
按揭的话,也是够的。
但之前她没考虑过这件事。
一来是工作忙,顾不上。
二来……她一门心思想嫁给贺斯聿,就没考虑过另外买房的问题。
毕竟夫妻之间结了婚,不都是住一起么?
说起来,贺斯聿现在住的那套房子,当初还是她帮着选的。
贺斯聿不喜欢房子原来的装修风格,江妧就找装修公司重新装修了一遍。
家里每个房间的格局,每一处小的设计,甚至每样东西都是她精心挑选的。
那个时候她在想什么呢?
她把那当成自己未来的家,所以倾尽心思。
那段时间工作也繁重,荣亚首次公开募股,贺斯聿忙成了空中飞人。
江妧也没好到哪里去。
但即使再忙,她也会赶在睡觉前,到这边来看一看。
仿佛那样就能驱赶她一身的疲惫。
那个时候她是真的想跟贺斯聿奔着一生去相守的。
只是没想到卢柏芝会先她一步住进那套房子。
最后江妧只以没遇到合适的房子为由,回答了徐舟野的问题。
徐舟野仿佛听出了其中的弦外之音,“总会遇到的。”
路过楼下花店时,江妧想起上次买的那束花已经枯了,桌子上空落落的,便顺手买了一束花回家。
店员热情的向她推荐红玫瑰,说品质非常的好。
“那就红玫瑰吧。”
只要是花就行,她也没想那么多。
美丽的鲜花的确能疗愈人心,江妧心情大好,开门进去前还轻哼着歌儿。
只是这好性情在看到屋内的男人时,戛然而止。
江妧有些不敢置信,回头看了看自己的门,又看了看贺斯聿。
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她不是改了大门密码吗!
屋内没开灯,江妧看不清男人脸上的神色,只是隐约间觉得,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冷漠气场。
“你……怎么进来的?”江妧还是比较好奇这个。
因不喜欢那种冷沉沉的感觉,故把屋内所有的灯都打开。
光线明亮的那一刻,她在贺斯聿眼里看到一闪而过的冷冽。
贺斯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黑沉的眸子里尽是冷淡,“再改几次我也猜得到。”
江妧心口跟堵了一团棉花似的,闷得很。
心里愤愤的决定,明天就找人来把锁换了,换成最原始的机械锁,看他还怎么猜!
贺斯聿不知道她心里的活动,视线全然落在她怀里的红玫瑰上。
眸色是从未有过的深沉。
“这里怎么空了?”贺斯聿敛了眸子里的深沉,冷淡着嗓音问江妧。
江妧觉得好笑。
难不成他上次来都没发现?
只能说明他从来都不关心她的事情。
贺斯聿眼皮都没撩一下,“她不一样。”
卢柏芝捏着辞职报告的手微微一紧。
不一样这三个字,可是个危险词。
卢柏芝识趣的没追问,而是绕开了话题,问起庆功宴的事。
经她一提起,贺斯聿才想起礼服的事,说自己提前帮她订好了礼服。
“真的?在哪儿?我看看!”卢柏芝期待不已。
贺斯聿下意识的说道,“我让江秘书去取的。”
顿了顿,又道,“不过她下班了。”
“我问问周密,她应该知道在哪儿。”卢柏芝很迫切的想要看到礼服。
贺斯聿默许。
卢柏芝离开前,瞥见贺斯聿把江妧的辞职报告放进了右手边的抽屉里。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里面还有好几份辞职报告。
也就是说,江妧早就向贺斯聿提出辞职申请,只是他一直没批。
这个发现让卢柏芝心里有了些许不舒服和危机感。
她现在不确定贺斯聿不放人,是因为不舍得江妧这个人,还是不舍得江妧的能力,觉得用惯了,换人会很麻烦。
可不管是哪一个,对卢柏芝来说都是个变数。
她不允许这个变数存在。
让贺斯聿批准江妧的辞职报告,是件很简单的事。
只要她开口,贺斯聿一定会同意。
可她觉得这样太便宜江妧了。
辞职和开除是两个概念。
她要江妧以后无法在江城立足!
要她和贺斯聿之间产生隔阂站在对立面!
要江妧永远消失在贺斯聿的世界!
……
一大早江妧就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今天会出什么事。
贺斯聿上午不在公司,江妧刚觉得清净,周密就哭丧着脸来找江妧。
“江妧姐,出事了!”
周密似乎被吓到了,脸色都有些惨白,连手都在发抖。
江妧急忙问道,“怎么了?你别着急,慢慢说。”
“你前几天去‘万美’取回来的那件礼服,破了个大洞!”
江妧当时也是一惊,“破了?怎么回事?”
那礼服她取回来之后,亲自熨烫好挂到衣柜里的,怎么会无缘无故破了个洞?
“我也不知道,刚刚卢总监说想试穿礼服,结果发现礼服破了,问我是怎么回事,我也答不上来。”周密越说越急,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掉,“江妧姐,怎么办啊?听卢总监说那件礼服很贵很贵……”
“我去看看,你先别着急。”江妧急忙去往储物间。
卢柏芝还在,见江妧来,柳眉挑了一下说,“我正要去找你呢,江秘书,这礼服是你取回来的吧?”
江妧不卑不亢的回答,“是,也是我亲自熨烫挂到衣柜里的,当时礼服是完好的。”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卢柏芝语气不自觉的凌厉起来,带着上位者的倨傲,“你给个解释。”
江妧先检查了一下礼服破损的地方,是外力撕扯导致的。
而且破损的位置在礼服正面的腰腹间,连修补的机会都没有。
“这可是阿聿提前一个月专程为我在‘万美’定制的礼服,先不说价格,明天就是庆功宴了,我还等着穿呢,现在礼服却坏了,这个责任谁来承担?”
卢柏芝气场太强,吓得一旁的周密大气都不敢喘。
“礼服取回来之后,还有其他人接触过吗?”江妧问周密。
周密摇头,“没有,就刚刚卢总监说要试穿,才发现礼服有破损。”
也就是说,从头到尾经手的只有两人。
一个是江妧,另一个是卢柏芝。
虽然她不确定礼服是不是卢柏芝故意损坏的,但她可以确定的是,这件事是冲着她来的。
江妧话音刚落,两人同时看了过来。
贺斯聿更是眯起眼,打量着江妧的面部表情。
似在揣测她的用意。
卢柏芝有些意外江妧会在这个节骨眼向贺斯聿提出辞职。
但她觉得江妧只是在试探贺斯聿,没真想辞职。
女人那点小心机,她怎会不懂?
眼下最重要的是贺斯聿的反应。
卢柏芝也想知道答案。
江妧不想去解读贺斯聿眼底的探究,她不想再在他身上浪费任何心思。
她甚至怕他感受不到自己想要辞职的诚意,所以很明确强调,“我每天都在等你批准我的辞职申请,真的等挺久的了,怕你没看到,每天都打印了一份,也挺浪费资源的,要不你还是批了吧。”
“看来是找到下家了。”贺斯聿眼睛翻滚着一团漆黑莫测的云浪,缓缓溢出嘲讽的笑,“赵抒言给你牵了什么头?又给你许了什么好处?让你这么想离开荣亚?”
她和赵抒言接触的事,自然是瞒不过贺斯聿。
毕竟江城的圈子就那么大。
贺斯聿步步逼近,目光寒到极致,像是一把无形的冰刀,深深的刺向她,“只要我不点头,你觉得江城谁敢用你?”
“江妧,你别太看得起自己,公司没有你,不会受任何影响!”
就是因为她太看得起自己,才会高估自己在贺斯聿心里的重量,才会栽这么大一跟头。
这个教训,她会永远记得。
“贺总说的对,公司没有我不会受任何影响,我也没那么重要,所以你可以毫无顾虑的批准我的辞职申请,没必要拖着。”
周密在一旁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早知道,早知道她刚刚就开溜的。
贺斯聿眯起眼,散着凛然寒气,“既然你那么想走,我成全你。”
江妧不自觉的悬着一口气。
她没想到会这么容易。
或许,贺斯聿压根就不在意她的去留。
这样也好。
这样最好!
从此两不相欠,各生欢喜。
卢柏芝紧绷的神经在听到贺斯聿的说辞后,稍稍的松了口气,嘴角刚轻轻扬起。
贺斯聿下颌线绷得紧紧的,眼底似是酝酿了一汪风浪,“一切按合同办事,今天付完违约金,今天就可以滚,没人会留你!”
这话直戳江妧的心窝子。
她又高估贺斯聿了。
他一个地地道道的资本家,怎么可能大发善心呢?
没人注意到的角落里,卢柏芝嘴唇不自觉的紧抿。
贺斯聿当真是为了违约金,才不肯放江妧的吗?
……
一下午江妧都没怎么做事,就趴电脑前反复研究自己脑子进水时签的长约。
荣亚的法务自然不是吃素的。
整个长约竟找不到一个漏洞可钻!
也就是说,除了赔钱与贺斯聿大发慈悲批准她辞职之外,她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这个发现让江妧感到绝望。
当初脑子进的水,现在全变成后悔的泪水。
人果然还是得为年少时的冲动买单啊。
就然正面刚不过,那就摆烂躺平,让这个资本家花钱养闲人!
江妧掐着点关掉电脑,依旧准时下班。
刚进电梯,贺斯聿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像算准似的,不打她工位座机,偏偏打她手机。
看来以后她不仅要掐点关电脑,还得掐点给手机关机。
江妧不情不愿的接起。
贺斯聿冷声吩咐,“十分钟后开会。”
江妧顿了顿,说,“贺总,我已经下班了。”
她不难想象贺斯聿的脸色此刻有多难看。
“一切都好。”周密无奈叹气,“你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吧,脸都没血色了。”
“你先去忙吧,我先缓一会儿。”江妧怕外面需要人手,让周密先出去顶着。
“行,有事你叫我。”
周密走后,江妧刚想靠墙休息一会儿,手机就响了。
是贺斯聿打来的。
江妧接起时,声音难言疲惫,“贺总。”
“你人呢?”
隔着电话江妧都感觉到了他的冷厉。
“在洗手间。”
“赶紧过来。”
江妧想问怎么了,贺斯聿却把电话挂了。
好像跟她多说一个字都是在浪费他时间似得!
江妧不得不打起精神出去。
贺斯聿正在和宾客们攀谈,笑容满面的。
毕竟事业爱情双丰收,自然是高兴的。
见江妧来了,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
估计是不满她没穿礼服吧。
有客人在,他倒是没说什么,只抬了下下巴示意她端酒。
很显然,他特地给她打那通电话,是叫她来帮他挡酒的。
一如从前那样,对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江妧迟疑了两秒说,“贺总,我胃有些不舒服。”
贺斯聿眉头一皱,像是没有想到江妧会是这个反应。
语气不自觉的沉了一些,“这位可是东华资本的宁总。”
是北方资本圈排名靠前的大人物。
也就是说,必须得给面子。
江妧不得已端起酒杯,和宁总碰杯。
说辞和从前一样,已经像是肌肉记忆般镌刻在了江妧的骨子里。
“宁总实在抱歉,我们贺总对酒精过敏,不能陪您喝酒,我代他陪您喝。”
好在宁总是个有风度的人,客客气气的说,“秘书小姐你胃不舒服就不喝,没关系的,我跟贺总之间的交情,不需要用酒来衡量。”
“谢谢宁总。”
宁总都这么说了,在场的其他几位总也就顺势免了喝酒的程序。
江妧刚暗暗的松了口气,卢柏芝就来了。
一过来就自发的挽住贺斯聿的胳膊,时刻彰显和贺斯聿的亲昵关系。
她笑意盈盈的和几位总聊了起来。
江妧有注意到卢柏芝手里拿的是果汁而并非酒类。
想来是贺斯聿特许的。
毕竟之前他可是不顾自己会酒精过敏,亲自为卢柏芝挡酒。
这大概就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宠着的样子吧。
跟了贺斯聿七年,仔细想想,她好像从未体会过他的偏爱。
也没得到过这男人的一点垂怜。
哪怕她明确的告诉他,自己胃不舒服。
他也只是提醒她,不能怠慢贵客。
卢柏芝仅出现一月,便能得到他倾尽所有的关怀和照顾。
到底是不一样啊。
白月光,果然是男人一生所求的存在。
连贺斯聿也免不了这个俗。
江妧平静的收回视线,转身准备离开时,看到徐舟野往她走了过来。
江妧并不知道徐舟野会来,主要之前也没听他说过。
但随即又觉得他会来再正常不过。
江城的圈子就那么大,贺斯聿和徐舟野从小就认识,两家也有交情在。
眼下徐舟野回国发展,自然是要多来往的。
卢柏芝也看到徐舟野了,笑容满面的跟他打招呼,“阿野,你怎么才来啊?等你半天了。”
徐舟野说,“堵车耽误了点时间。”
“你这领带是我送的那条吧,很衬你。”卢柏芝不轻易的替他理了一下领带。
既让人觉得两人很亲昵,又有得体的分寸。
一切都恰到好处。
江妧这才想起之前在西世包间外听到的八卦。
贺斯聿说他做过最刺激的事就是为爱当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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