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北派盗墓笔记抖音热门全局》,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在里面待了七年,因为表现良好获得了减刑。出来的那天领到手机,我接到了几个陌生电话。都是以前合作过得一些老板打来的,他们极力想挽留我跟着他们干,有的工资开到了10万一个月,还有20万一个月给配车。这些电话大都从两个地方打来。北|京的潘家园,天|津的沈阳道。当时考虑了下,还是都拒绝了。我当初入这行本就是错误,纵然一夜暴富,可我也付出了代价,七年光阴,我从当初的白净小伙,变成了如今三十多岁的肚腩大叔。当初认识的女孩,现在孩子都会打酱油了.....我无亲无故截然一身,最后选择去了大理。我在洱海边上买了个小门脸,开了个小超市,每天没生意的时候就去海边走走,吹吹海风,日子过得倒也清闲。小超市的地址在苍山东路,挨着乐玛特,若有朋友想来玩,我将以...
《北派盗墓笔记抖音热门全局》精彩片段
我在里面待了七年,因为表现良好获得了减刑。
出来的那天领到手机,我接到了几个陌生电话。
都是以前合作过得一些老板打来的,他们极力想挽留我跟着他们干,有的工资开到了10 万一个月,还有 20 万一个月给配车。
这些电话大都从两个地方打来。
北|京的潘家园,天|津的沈阳道。
当时考虑了下,还是都拒绝了。
我当初入这行本就是错误,纵然一夜暴富,可我也付出了代价,七年光阴,我从当初的白净小伙,变成了如今三十多岁的肚腩大叔。
当初认识的女孩,现在孩子都会打酱油了.....我无亲无故截然一身,最后选择去了大理。
我在洱海边上买了个小门脸,开了个小超市,每天没生意的时候就去海边走走,吹吹海风,日子过得倒也清闲。
小超市的地址在苍山东路,挨着乐玛特,若有朋友想来玩,我将以茶待之。
前段时间不是发现了古蜀文明吗?
还出土了轰动全国的黄金面具,其实啊,我的暴富路子,和这些东西有些关系,离不开两个词。
古董,盗墓!
前几年鬼吹灯,盗墓笔记,黄金瞳,电影电视剧大热播,现在空闲下来,我也写写这行当里的那些事。
云顶天宫,秦岭神树我没见过,我也没有黄金瞳,但我十六岁入古董行,确实亲眼见过很多常人无法理解的事。
就从头说起吧。
我出生在祖国东北的小山村,紧挨漠河,冬天冷的能冻死人。
奶奶把我养大,我没见过父母,更不想去问他们叫什么。
老话说隔辈亲,我小时候非常淘,不听老师管教,学习成绩差的一塌糊涂,常年班级倒数。
国家扶贫政策好,当时村里给办了低保,好像是每月八十多块,还有个什么孤儿特困户补贴,每月一百多块,我家就是艰难维生那会儿,电视里天天放中央台的寻宝节目,我看的特别入迷,那些人之前不当回事的瓶瓶罐罐,结果专家说能卖好几万,是古董,能换房,换车!
我当时一直骗奶奶,说学校让买学习资料,奶奶给了我钱,我就跑去书店,全买了古董方面的图书。
我记得看的第一本书是《古泉五十名珍》,很厚的一本。
古泉就是铜钱,在我们那叫紫钱,这本书让我大开眼界,开始疯狂迷恋起了古董。
我在我们家翻箱倒柜,又忽悠同学,不看字,统一已五毛钱一枚的价格,让他们从自己家里偷铜钱,偷出来卖我,我收购。
省吃俭用,食堂的饭我从来不订菜,后来我又把一堆课本卖了七块钱,我学习太差,老师当时只是一直叹气,说这孩子完了,不好好学习,以后只能是社会的毒瘤。
我当时对老师的话不屑一顾,我心里做着发财梦,就算我成了毒瘤,也要做个有钱的毒瘤。
我18岁那年,奶奶因为在院里扫雪发生了意外,不小心摔断了腿,医疗费手术费加起来要三千多。
我们家的情况,当时连六百块都拿不出来!
我印象很深,奶奶当时躺在炕上,盖着厚厚的被子,晚上还会哭。
大姑在雪乡漠河开了好几家农家乐,他生意做得不错,我就跑去大姑家借钱,借钱给奶奶买药。
虽然表面上没说啥,但有一次我在背地里偷偷听到了,大姑夫说我是个扫把星,还说我们家是破落户,说这借出去的钱就当掉了,还让大姑姑少和我们来往。
那年冬天的晚上,我一个人在石头上坐了三个小时,虽说穿得厚实,但在漠河零下三十多度的气温下,也没啥用。
年少轻狂,亲戚家的话,将一位少年的自尊心,狠狠的砸了个稀巴烂!
攥紧借来的钱,我心里发誓:“我!
项云峰!
一定要出人头地!”
后来我辍学了,严格说来,我连个初中文凭都没有,我算小学毕业生。
三千块钱,除了奶奶手术买药用的,还剩下七百五十三块,这笔钱我偷偷留下来了。
我用这七百多块钱不光收铜钱,还跑去邻村别人家收瓷器,收银元。
农村人只认为银元值钱,对瓶子碗盘瓷器之类的,大都不懂,也不太上心。
天天看书看鉴宝栏目,我渐渐有了一些基本眼力。
我用一百块的价格收了一对清末的洋蓝鸡毛大掸瓶,用不到两百块收了几件民国粉彩仕女图小盐罐,用一百八收了三只清中期民窑青花碗,可惜这三碗都有鸡爪纹,没保存好,都有冲线。
之前我还存了一小袋铜钱,大概有两百多个,铜钱大都是宋钱和清钱,其中道光,光绪,乾隆,皇宋,元丰最多,这些铜钱存世量大,我知道不太值钱,其中最让我满意的是有三枚品相很好的雍正,我知道雍正通宝能值点钱,但当时不知道具体能值多少。
买完这些东西,总共花了五百多,我自己还剩下 240 块,当时的平均月工资也就三百出头。
我当时和一位女同学关系不错,她帮了我的忙,借给了我两个 三十寸的大拉杆箱。
一共 十一 件瓷器和一小包铜钱,我小心的用被褥裹了又裹,怕摔碎,还塞了很多泡沫。
最后,整整装满了两个大拉杆箱和一个双肩包。
奶奶很不理解我的做法,说我不务正业,还说她白养我了。
大姑也知道了这件事,村里人大都在背地里对我指指点点。
受着白眼,背负屈辱和不理解,在腊月十七那天早上,我带着我收的东西离开了漠河。
当时我脑子里认为北|京人最有钱,我收的古董当然要卖给北|京人,何况我对潘家园那个传说之地,早已心生向往。
从漠河到北|京没有直达车,只能先坐火车到四平,然后从四平到北|京西。
全程二千多公里,要五十多个小时,为了省钱我选择了最便宜的硬座。
我提着两个大拉杆箱,身后还背着大背包,头很油,穿的也很土,车站里的旅客不时对我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从没出过远门,这是我第一次坐火车,而且是孤身一人。
买完车票我身上就剩下不到一百块,要是东西卖不出去,我连返程的车票都买不起。
更别说吃饭。
火车上的饭很贵,我不敢花钱,就用带的杯子一直接热水喝,实在饿的不行了,我就去买了一袋两块五的麻花。
农村娃第一次到北|京,看啥都觉的新鲜,车站里的安检仪我都是第一次见。
当时我岁数不大,但我不怕生人,敢和人交谈。
我就问别人要怎么去潘家园古玩市场,售票姑娘很热心,他让我坐地铁,还告诉了我怎么换乘。
从北|京西站坐九号线,然后到六里桥下车换十号线,在到潘家园站下车。
还好我记性不差,没走多少冤枉路,那时候地铁还是两块钱随便坐,只要你不出站就没人管你。
下了地铁站,人行道上都是防滑坑,我背着包,拖着两大箱子走的很吃力。
走过华威桥,我终于看到了北门外立着的金字横碑。
“潘家园旧货市场。”
“终于到了...”
“云峰,找个好地先堆着,别傻乎乎的放人家地里。”
“二哥放心,我知道。”
青白土不算多,我从背包里拿出来七八个小袋,一点点分开装好堆在了一起。
“唉?”
此时孙老二在土坑里,手上的旋风铲忽然停了。
“老二,咋了?”
眼把头在上面问。
“把头你看,”他伸手抓了一把土说,“越往下越湿,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保不齐下面坑里有积水。”
王把头皱眉道:“水坑?
不会这么点背吧.....你在下二十公分试试。”
孙老二点点头,又开始往下挖。
“二哥,不能下了!
这下面就是墓道,百分百有积水!”
孙老三急声喊道。
“墓道有水,就算我们打下去,盗洞被水一泡!
根本立不住!”
眼把头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他妈的,没算到这一步,老二老三先上来,摸水洞子我们时间不够。”
孙家兄弟先扔上来旋风铲,随后两腿抻着盗洞爬了上来。
“把头,我敢打保票,在往下打一米五,肯定能见到灌顶!”
灌顶说的是石头墓顶,明清时期的砖头墓顶叫劵顶。
孙老二点了支烟,他看着自己挖好的盗洞,眯眼说:“把头,都走到这了,要不要拼一把?”
“老二你的意思是?”
他弹了弹烟灰,冷声说:“叫一颗痣把压缩水泵和小发电机送过来。”
王把头立即摇头说:“抽水?
那风险太大了,这时节不下雨,照顺德这边的温度来看,坑里肯定不会结冰,要是两小时抽不完积水,等天一亮,咱们全得完蛋,功亏一篑啊。”
“二哥,我也同意把头的意见,目前来看墓道里有积水是肯定的了,要是积水太多,单凭一台水泵可抽不完。”
孙老三皱眉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他妈怎么办,一锅肥肉摸的到吃不着!”
王把头摸着下巴考虑了一会儿,他突然转身问我:“云峰,你觉得呢?
咱们是收手下山还是继续干?”
两兄弟也扭头看向我。
“啊?”
我正蹲地上分土呢,没想到他会突然问我。
想了想,我当时就说了一句。
“把头,我要挣钱。”
“精辟!”
孙老二哈哈笑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把头,这小娃都不怕,咱们还怕个球!”
对讲机红灯一亮,眼把头当即说:“联系一颗痣,让她在一个小时内把东西送过来,晚一分钟,事后分钱少她一个点。”
兵贵神速。
这是我第一次见后勤办的组织能力,不到一个小时,一台水泵,一台小型发电机,准时的派人给我们送到了地。
水泵一到,孙老二卷起裤腿,直接拿着铲子下了盗洞,随后不断有泥土从下面扔上来,那些泥也越来越湿。
几十分钟后,只听坑下孙老二大喊了一声。
“卧槽!
冒大水了!”
他刚上来,地下积水已经没过了大半盗洞。
接好发电机和管子,王把头直接把抽水泵扔进了盗洞里。
下面咕嘟咕嘟冒水,上面不停的抽水排水。
当时也是我们运气够好,水泵抽了没多久水就小了下来,也没泡塌刚打好的盗洞。
眼把头收上来水泵后说:“老二,直接下针,把灌顶打穿!”
“针”是盗墓行里一种特制的尖头破碎工具,尖头是金刚石做的,专门用来凿穿灌顶,威力很大。
盗洞下传来阵阵凿石头的声音。
孙老二的声音随后传来,“把头!
通了!”
眼把头当即脸上露出笑意,他看了下时间说:“抽水耽搁了不少时间,云峰,你也下去吧,多一个人多一双手,抓紧时间,能拿多少拿多少。”
我当时一愣神,就问他:“把头,不得跑跑风?
万一下面没空气了怎么办。”
眼把头笑道:“呵呵,你呀你呀,云峰你想想,墓葬要是密封的好,还能灌进去这么多水?”
“放心吧,下面空气循环没问题的。”
随后我带着头灯,生平第一次下了盗洞。
灌顶被孙老二破开了一个大洞,我双腿抻着盗洞两边,一点点的往下落。
灌顶离着下面墓道还有两三米,我一看这么高,当时就有点害怕了,不敢往下跳。
墓道里还有些积水,能淹住人小腿肚,孙家二兄弟都站在水里。
“跳啊云峰,没多高!
等下我们托你上去!”
孙老二带着头灯,抬头对我喊。
当即,我心里默念了一声老天保佑就跳了下去,结果没落稳摔了个狗吃屎,喝了一大口墓道里的积水。
“云峰,你以后得练练,你看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没事吧?”
孙老二笑着把我扶了起来。
这条墓道是十字形状,我们现在的位置在中间,前面左右有拐弯,连接着东西耳室,直着往前走就是主墓室。
孙老二挫手笑道:“我们运气还不错,墓道没塌,看这制式还是西周中早期的诸侯,这种等级,前面主墓室肯定有封门石,要塌了就不用废力气了,就算封门石还在也没关系,老三对付这种东西可有一手。”
“是吧老三?”
“二哥你太夸奖了,”孙老三盯着前方的黑暗说道:“三吨以下的封门,只要里面没顶自来石,我还是能整开的。”
先去摸主墓室,然后去东西耳室,这是当时我们的计划。
我们三趟着水往前走。
就这时,前方水面上飘过来一个红色的东西。
“这.....这啥?”
孙老三从水里捞出来了这东西。
摊开一看,这从前面主墓室冲过来的,竟然是一张现代人用的粉红色毛巾....而且毛巾上还印着品牌商标。
见到这毛巾,孙家兄弟脸色十分难看。
孙老三一抬头,头灯照亮了灌顶。
看的很清楚,在灌顶西北角处,有一个直接打通下来的小洞,小洞周围的石头灌顶都开裂了,是密密麻麻的开裂。
“草!”
孙老二一把扔掉了手里的毛巾。
他看着灌顶上的小洞说:“这他妈是冲击钻打下来的,原本里面放了炸药,这帮狗日的没有金刚针,他们想炸开灌顶!
这条毛巾是堵住小洞减少爆炸动静的!”
“这西周墓被人摸过了!”
“肯定是南边那伙人搞的,我们废了这么大劲!”
“这是捡破鞋来了!”
“妈!
我回来了,”李静就像是牵小狗一样,把我带到了她家。
李静母亲虽然才四十多岁,但头发却白了不少,抬头纹也很多,看起来饱经沧桑。
“小静....这是谁?
是你同学?”
“不是啊妈,”李静拽着我胳膊说:“妈,我刚才在护城河边上逮到的这小子,这小子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好人,我怀疑他在电鱼。”
“电鱼?”
李静妈疑惑的问我道:“小伙子,你是电鱼的?”
我忙解释说这都是误会,我根本就不是什么电鱼的。
李静妈慈祥的看着我,摇头笑道:“我看小同学你也不像是电鱼的,小静啊,你这次是搞错了,你这妮子还把人抓来了,快给人道个歉。”
我后来搞清了状况,明白了李静为什么要抓电鱼的。
这是因为顺德林业局有悬赏,当时长江水生态破坏严重,中华鲟和长江白鳍豚濒临灭绝,上面下了大决心要保护内河水环境,这波行动也波及到了顺德。
谁要是抓到一个电鱼炸鱼的,都可以去林业局领赏钱,抓到一个人重奖五百块!
所以女孩李静才揪着我不放,他把我当成电鱼的,是想要把我送到林业局去换赏钱......因为她家缺钱。
在她妈的强制要求下,李静很不情愿的给我道了歉,她说,同学,对不起了。
李母热情好客,为了表达歉意,她让我留下一块吃午饭。
现在都快两点了,我刚好肚子也饿的慌,也就答应了。
中午吃的大米饭,李母整了三个菜,一个韭菜炒鸡蛋,一个西葫芦豆角,还有一个凉拌藕片,家常小菜炒的地道,很好吃。
我扒拉着碗焖头吃饭,李静冷眼看着我,她时不时用筷子使劲的敲一下瓷碗,故意搞出来很大动静,惹的李母频频皱眉。
她是嫌弃我吃了她家鸡蛋了。
李母呵斥她:“小静,怎么这么不懂规矩,这小同学哪里惹到你了?”
李静咬着筷子尖,撇嘴道:“没惹我,但我就是看这小子不顺眼。”
我当时也来气了。
我虽然没有爹娘出生卑微,家里也是破落户没人管,但有一点,我这人自尊心很强。
我当时就放下了碗筷,起身向李母告辞。
“你这女孩,谁稀罕吃你家鸡蛋,”我心里生气的想。
结果才刚走到门口,我就被一大伙人顶了回来。
有六七个人,都二三十岁的青壮年,他们手里提着油漆桶,有人手里还拎着棍子。
“李德全呢?
李德全滚出来!”
“在不出来,我打死你老婆孩子!”
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我没见过这阵仗,顿时就吓傻了,李静和她妈也好不到哪去,脸色苍白。
这人提着油漆桶走进了屋,看到桌子上的饭菜后,这人冷声笑道。
“草,还他妈有钱吃鸡蛋!
有钱吃鸡蛋不还老子钱?”
“我让你们吃!”
这人直接提起油漆桶,倒了一桌子红油漆。
油漆味刺鼻难闻,桌子上的菜顿时被红油漆糊住了,李母眼神恐惧,李静低着头不说话。
“嘿嘿......”男人笑着道:“吃鸡蛋是吧?
没钱是吧?”
他用棍子将沾满油漆的韭菜炒鸡蛋捅到了李静前边。
“吃吧,鸡蛋好吃是吧,今个只要你把这盘吃了,那我们就走,哈哈。”
另外几个人也附和着大笑。
“你们干什么!”
我看不下去了,这不是欺负人吗!
“呦呵,”男人看着我笑道:“兄弟,请问你是哪根葱?”
我深吸一口气说:“我是李静同学,你们要是敢胡闹,我就报警!”
“啊?
报警?”
顿时,四周哄堂大笑。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你个小崽子还敢报警!”
他用手里的棍子猛的朝我头上砸来。
我下意识的举起胳膊想要挡,可反应慢了,没挡住,我脑袋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棍子。
头上粘粘的,我伸手一摸,我头被棍子打破,流血了。
我只感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别打了!”
“我吃!
我吃!”
一直低着头的李静忽然抬起了头,她红着眼睛大声呼喊。
李母一直抹眼泪。
李静用手抓起盘子里的鸡蛋,张嘴就往嘴里塞.......那些鸡蛋上到处都是油漆,味道刺激扑鼻,李静吃了一口就干呕了出来。
“哈哈,你这不行啊,全吃!
我说的是全吃了!
你耳朵聋了?”
李静又抓起鸡蛋往嘴里塞。
五分钟后,一盘鸡蛋已经没了。
“呵呵,有意思,今个也算没白来,哥几个看了一场好戏,另外你记得告诉李德全,等我们在过来,要是还没有钱,那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这帮人留下一句话,骂骂咧咧的就离开了。
我脑袋被人打破,流了不少血,当时躺在地上十分难受。
“你怎么样了!”
李静抹了下嘴边的油漆,小心翼翼的把我扶了起来。
李母找来纱布,简单的帮我包了头,我躺在她们家床上歇了一个多小时才缓过来。
“小同学,对.....对不起,让你受伤了,”李母一脸愧疚的对我说。
“阿姨,那些人是干什么的?”
头还有些疼,我忍着问她。
“我爸做生意失败了,欠了他们一大笔钱,”李静说。
“做生意失败了?
欠了多少钱?”
“哎......”李母忍不住摇头道:“五万块钱......五万块!
这么多!”
听到这个数目我吓了一跳,这么多钱,就算不吃不喝,两三年也还不上。
“小同学你住学校还是去医院,我们送你回去吧,实在是对不住你,”李母又对我道歉道。
“不不,我不用去学校,我自己走就好了,我现在能自己走。”
出了门,李静出来送我。
“喂,刚才对不起了,”和我并排走着,她低着头对我道歉。
“没事,都过去了,”我很大度的摆手笑道。
“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吧?
你在几中上学?
我以后去找你玩,”李静忽然问我。
“啊?
这,这.....”我撒谎道:“我在一中上高二。”
“一中啊,那你学习应该很好,”李静笑着说。
我脸一红不敢接话,我学习成绩常年保持在倒数前三名,这倒是很稳定。
那时候小灵通才刚刚流行,普通学生根本买不起手机,自然也就没留电话,不过李静说让我有空来找他玩,还让我辅导她功课。
回到旅店,王把头正在喝茶。
他一看我包了一头纱布,差点没把茶水喷出来。
王把头大声问我:“云峰,你这是咋了?
你这是散土的时候掉坑里了?”
我有些尴尬的说:“把头,我让人给打了。”
我又赶往医院,上午刚去下午又来,当医生看到我那又肿起来的手指头时,她也吓了一跳。
这次除了扎针放水,医生还给我抽了血,说要做个什么病理化验,看看是不是感染了什么细菌。
化验结果最快要第二天才能出来,医生叮嘱我要按时吃消炎药,可能怕觉的阿莫西林不行,医生又给我开了一种包装盒带着英文,很贵的消炎药。
晚上回到旅店,把头对我说,“云峰你今晚就不要下坑了,在家休息一晚,我们这两天的任务主要是找主墓室,”他让我留下来看家。
后半夜,我被咬的手指又肿了,这次不光发肿流白水,还开始疼,这种疼是阵疼,每次大概间隔有二十分钟。
我们包下了小旅馆,现在旅馆里的住客就两人,我和一颗痣。
我知道孙家兄弟和把头在找主墓室,不敢打扰他们,后半夜我握着肿大的食指,疼的翻来覆去,根本就睡不着。
我偷偷溜出去,想看看四周还有没有药店开门,我想买点止疼药。
那年份网上购物还没有普及,也没有网上送药的服务,我对顺德人生地不熟,只是顺着旅馆往北走,路上我见人就问,问附近还有没有开着门的药店。
打听是打听到了,结果到了地一看,药店早就关门了,根本没有24小时营业的药店。
刚好,我发现我在的地方,离着南山区李静家不远,很近,从我这能看到护城河上的拱桥。
李静是本地人,我就想看她们家有没有止疼药,要是没有,我只能走很远的路在去医院了。
到了地,敲了几下门,是李母给我开的门。
“小.....小项?
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李母很意外的问我。
我说,“阿姨,李静在家吗,我想看看你们家有没有止疼药,我刚好路过这,来借点。”
“止疼药?”
“哦,有,有,你跟我来,”她领着我进了家。
“小静,睡了吗?
开开门,”李母敲了几下门,她转身对我说药在李静房间的抽屉里。
怕吓着人,所以我一直把手伸在裤兜里,李母这才没看见。
“来了妈,都这么晚了干啥呢,”李静穿着唐老鸭睡衣,揉着眼睛给我开了门。
“项....项云峰?
你怎么来了?”
李静看到我很意外。
“你同学说来借点止疼药,妈记得在你书桌下的柜子里有,你去给小项找找,我锅里还烧着水,得去倒暖壶里。”
李母对李静吩咐完就转身走了。
李静现在穿的唐老鸭睡衣,睡衣不长,只盖到大腿上面,她弯腰在抽屉里找药的时候我不敢看,是因为角度的原因。
那时候还是小处男,结果越不看我反而越不好意思,最后整了个大红脸。
“你咋了?
脸这么红?”
李静找到了止疼药,她不解的回身问我。
我刚想说话,恰巧这时手指处又传来剧痛,像有小刀在割我肉。
“没.....没什么....”我疼的额头上冒出不少汗。
“我.....我走了!”
一把拿过来李静手上的药瓶,我直接跑出了她家。
离李静家不远有个水龙头,不知道谁家的,反正有水,我直接对着水龙头喝了三片止疼药。
休息了一会儿,我还是觉得疼,就又吃了两片,这才感到没那么疼了。
靠在水池子边,我开始感觉浑身发冷,脑袋也重了起来,眼皮打架,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当时我就想,我是不是马上就要死了,应该是要死了。
我蜷缩在水池边上,冷的牙齿打颤浑身冒冷汗,然后我就昏了过去。
当时没睡多长时间,在醒来时我发现自己在李静的卧室里。
“你醒了!
你手怎么了,吓死我了!
要不是我觉的不对劲出去看了一眼,你就出事了知不知道,”李静一脸后怕的看着我。
李母这时端着一碗水进来了,她看着躺在床上的我问,“小项,你刚才怎么不说?
你手是怎么了?”
我支支吾吾的说,“阿姨,我手可能是被蛇咬了。”
“可能被蛇咬了?
什么蛇?”
李母一脸诧异。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
“这不行,我们没有车,这离医院还很远,现在还是后半夜诊所药店都关门了,小项你这事不能拖,小静你扶着小项,我们去让刘婆给看看。”
路上的时候李静对我解释,她说刘婆是广西人,是从十万大山苗寨里嫁过来的,刘婆自己家有草药,她很会治毒蛇咬伤,以前有个人被五步蛇咬了,医院里刚好没有库存五步蛇血清了,结果刘婆用她的草药三下五除二就给治好了,可神呢。
从李静家出发,走路到刘婆家花了四十分钟,期间我又发作了一次,五片止疼药还有效果,我勉强能忍受。
刘婆住的房子很旧,李静说年后这边可能会当危房被拆掉,李母敲了半天门,一个老太太才慢吞吞的给我们开了门。
李母开门见山的说明了来意,刘婆一听我被毒蛇咬了,她忙喊我们进屋。
刘婆七十多岁,她屋里有股味,就是那种没洗干净的屎布味,床上还躺着一个老人,老人身上盖着厚被子,看起来身体不太好。
看了我肿成一阳指的手指,又看了被咬后留下来的两个小眼,刘婆脸色慢慢阴了下来。
“后生,我问你啊,你确定看到咬你的是蛇?
在哪被咬的?”
我肯定不会当着李静的面说我是盗墓时候被咬的,于是我支支吾吾的撒谎说:“我....我在家被咬的。”
“家?”
刘婆盯着我,意味深长的说:“我看家里可没有这种蛇啊.....”刘婆挥了挥手,她示意李静和李母先出去,她有话要单独和我谈。
她们暂时出去后,刘婆看着我摇头道:“后生,我明说了吧,咬你的东西不是蛇,你去医院看过了吧?
医生怎么跟你说的。”
“阿婆,医生先前说我这是水肿,后来医生又让我抽了血,说要给我做什么细菌病理试验,看看是不是感染。”
听了我的话,刘阿婆冷声笑道:“等他们找到了原因,你身子差不多也凉了。”
“家里根本不可能有这种东西,荒山老林里都没有,咬你的是一种长着白触角的地角仙,十万大山里,老一辈苗人说这东西叫尸角仙。”
“它们只能活在死人堆里。”
“尸....尸角仙,”我从来没有听过这种东西,当下心里更害怕。
“阿婆,你能不能治我,我可以给你钱,我还不想死。”
我害怕的说道。
刘婆摇头道:“你实话告诉我,你是干什么的?
你要是不肯说,那你就请回吧。”
“我......”内心纠结,要是说了我的身份,我知道可能连累的不只是我,把头和孙家兄弟也会被抓。
我跳桥时是把头制止了我,他愿意把我这么一个小毛孩留在身边培养,愿意给我一口饭吃,虽然我没明说过,但我很感谢他。
这种背后出卖他们的事,我做不出来。
不光这样,一旦走漏风声,李静知道了我的身份,她知道我是犯罪分子,肯定也不会和我做朋友了。
权衡再三,我深吸了一口气说,“阿婆,虽然我想被治好,但有些事,我不能说。”
刘婆很意外的看了我半天,好半晌后她摇了摇头说,“行吧,我知道了,你跟我来吧。”
“阿婆,干啥?”
我问她。
“当然去治你啊,怎么,你想死啊?”
“可是,你刚才说......”刘婆帮床上的老伴盖了盖辈子,她转身看着我笑道:“混江湖的,有些品质是难能可贵的。”
那晚上,刘婆把我领到了东屋,东屋地上放着很多黑色的大坛子,看着像是腌咸菜的那种坛子。
刘婆让我转过身去别看。
我只听到身后一声坛子盖打开的声音,然后就听到阵阵捣药的声音。
后来刘阿婆找来纱布,她往我肿大的手指上抹了很多黑色药汁,那药汁有股很重的腥臭味。
说实话,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当时黑坛子里的是什么,我曾经猜想有可能是蝎子壁虎之类的东西。
抹了刘婆给捣的药,当晚手指就不疼了,回到李静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上午拆掉纱布,我手指已经消肿了,很神奇。
刘婆救了我一命,李静救了我一命,我想报答她们的救命之恩。
把李静偷偷叫出来,我对他说:“谢谢你李静,我项云峰会帮你的,我会帮你和你妈还清那五万块钱,用我自己的钱。”
李静顿时噗嗤一笑。
“项云峰你说胡话吧,五万块钱,你自己的钱?
你挣十年也挣不够吧。”
她不信我我不怪她,我暗暗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后来我又问她爸的情况,问她爸是做的什么生意,怎么赔了那么多钱。
听我问到这个,李静脸色立马就不好看了,在我的再三追问下,李静才道出了实情。
李静老爸叫李明全,原先是顺德一家烧砖厂的厂长,顺德这两年有个政府工程,就是在全市护城河周围大量建公厕和垃圾中转站,这是为了防止人们随意往河里丢垃圾和小解。
李明全头脑不错,他发现了商机,于是通过贿赂的手段成了这个项目的原料供应商。
别小看一间公厕,这里面要是运作好了,不比那些空心管工程利润低,何况是好多间公厕和垃圾站。
李全明通过这次项目操作,发了财,粗算下来挣了有小十万。
对李家来说,这本来是件好事,可李全明有个爱好,他喜欢买古董,而且李全明属于那种不懂装懂,外行装专家的棒槌。
这时候国内的古董市场正处在全面上升期,很多东西都是一年一个价。
李全明包工程发了财,这事很多人都知道了,知道他爱买古董,于是有三个人合起伙来,就准备坑他。
怎么坑李全明一笔大的呢?
两个字。
做局。
这三人是附近古玩市场的小贩,他们先是请人在北边的勾山上挖了个大坑,然后这三人自己又在坑里挖了墓道,他们从古玩市场里买来一大堆假古董,这些古董里有金器,玉器,瓷器,石雕,木雕,等等。
当然,金器是铜的,玉器都是石粉用车床压的,瓷器石雕也都是新的,都是假货。
为了让这墓看起来更像,每当下雨的时候他们都会在山上挖土沟,把大量雨水引到假墓里。
水一泡,墓里到处都是泥了,那一大堆假古董都埋在了泥里。
精心策划了几个月,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他们就找到了李全明。
李全明没什么眼力,但他知道一个事,好的古董能值大钱。
三人把李全明带到假墓里,看着墓葬泥里露出来金闪闪的金器,李全明眼都看直了。
这帮人敢要价,他们对李全明说,“李老板,你要是想要的话,这墓里所有的东西,一口价20万!”
最后李全明经过讨价还价,把价格定在了十六万。
为了得到这些东西,他动用了家里的存款还不够,还从外面借了几万块。
后来东西都整出来了,至于那三个人,早就消失了。
李全明想着先卖几件东西试试看,结果可想而知,没有人要他的东西。
一个墓里,近百件的陪葬品都是假的,加起来满打满算不超过一千块钱。
东西卖不出去就没有钱,可他借的钱是要还的,这钱还有利息,不到半年,本金加利息就滚到了五万块。
债主天天上门讨债,他被逼的没办法,后来直接丢下李静母女跑路了,现在都不知道躲在哪。
他跑了,李静母女自然成了讨债人主要针对的对象,毕竟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所以我前天才能看到逼债的那一幕。
讲完了她爸的事,李静低着头说:“项云峰,我准备高中毕业就不念了,我要去电子厂打工,我认识一个姐姐,她说电子厂每月能挣六百块钱。”
心事重重的回到旅馆,我还在想李静的事,我在想怎么能尽快帮她还债。
王把头和孙老三在旅馆里,孙老二和一颗痣没看见,不知道去哪了。
我看到王把头脸色不好看,便问他怎么了,是找到主墓室了?
孙老三和王把头都在抽烟,脸阴沉的让人看了害怕。
孙老三扔掉烟,他握着拳头说。
“二哥不见了,昨晚在坑里.....失踪了。”
“失踪了?
把头!
大活人怎么会失踪!”
我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王把头和孙老三脸色阴沉,看起来心事重重。
孙老三断断续续的说了事情经过。
对比东耳室,西耳室没出什么正经东西,孙老二对这事心里一直有膈应,所以晚上干活的时候,他两就分开行动了,孙老二说没准西耳室下面有什么隐藏的地宫暗格,那些青铜器玉器可能都埋在里面。
孙老三这人还是比较冷静的,他当即笑话他二哥,说我看二哥你是魔怔了。
眼把头对这件怪事做了推断,他坚定的认为主墓室和棺椁不会凭空消失,把头猜测,可能是因为地震和长年的积水浸泡,泡塌了主墓室,所以他觉得这个西周墓的主墓室应该还埋在地下,这么一来这种情况就变成了墓中墓,难度更大了。
何谓墓中墓?
其实这种情况说少见也不少见,尤其在历史上一些地震频繁的地区更容易出现,说白了就是天灾演变。
主墓室下沉塌陷,这段移动的深度和位置,完全没有规律可循,人要想找到,运气占六分,实力占四分。
前段时间三星堆突然爆火,可能有些人不知道,三星堆文明遗址在上个世纪三十年代就被国家考古队发现了,一连考古了那么多年,不还是错过了几个大坑吗?
楞就是没发现....直到近期也才是被偶然发现。
这个例子就是典型因为地震天灾,导致陪葬祭祀坑严重偏离,变成了墓中墓,所以,这代00后90后才有幸能亲眼看到古蜀国黄金面具的出土。
孙老二在坑下失踪,在西耳室失踪,天知道是不是掉到什么隐蔽的黑窟窿里了,也有可能是某类翻板陷阱,孙老二生死未卜,作为亲兄弟,老大老三肯定是要找人的。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们几人都一夜未眠,有几次孙老三神情激动,他说想要自己一个人去下墓找人,不过都被王把头阻止了。
王把头说:“老三,我作为团队的领头羊,老二失踪了我比你还急,但这不代表我们要蛮干!
老三你一向冷静,我问你,行里人碰到这种情况出事的还少吗?”
“所以啊老三,我们还是得求援啊。”
“啊?
求援?”
我好奇问道:“把头,难不成我们要报警?
让警察去找二哥?”
王把头瞪了我一眼:“云峰你脑袋让驴踢了?
报警?
难道你想进去吃十年窝窝头?”
被骂了,我支支吾吾的无从反驳。
王把头说我们别管,他说他找人帮忙,把头还特意叮嘱我,让我看着点孙老三,别让他一个人偷偷溜走下墓,说他找的援兵很快就到。
一晚上没怎么睡,早上我正在院子刷牙,没见到骚娘们一颗痣,不知道这女人去哪了。
“云峰,你出去帮三哥买一屉小笼包,在整碗混沌回来,”我身后突然传来孙老三的说话声。
吐了漱口水,我扭头道:“不行啊三哥,把头让我盯着你,把头说他找的帮手来之前都不能让你离开。”
孙老三脸色一阵青红。
“他妈的!”
他一脚踢翻了院里的垃圾桶。
上午的时候我就像个门神,他走哪我跟哪,严格执行把头给我的任务,不能让他偷偷下坑去找人。
我没想到汉子也会哭,我看到有一阵孙老三在屋里趴在桌上哭,还喃喃的说什么,不管二哥你在哪,你一定要坚持住,二哥你肯定不会有事的。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旅馆里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带着墨镜理的平头,精瘦精瘦的,女的看起来三十多岁,一脸寒霜。
见到把头后,他对我介绍说:“云峰,认识一下,这是姚家兄妹,道上有名,家学渊源,他们叔叔可是咱们行当里大名鼎鼎的牛人,姚师爷。”
当时我就是感觉这一男一女牛逼,因为他们的气势不一样,那时不知道把头跟我说的姚师爷是谁,我也是后来才有缘见过这姚师爷几次。
这人是个奇人,他也是眼把头出身,只是最后的结局不太好。
各位若是感兴趣,不妨百度一下姚师爷这个人,他的盗墓故事都能出书了,我比你们了解的多一些,要是单讲这位爷,那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王把头之所以找来这两人,主要是因为那女的。
那个女人在国外进修的国际考古专业,而且这女人对大墓里的机关陷阱,金刚石封门石,流沙天火翻板这些东西研究颇深,这种本事是能帮到我们的。
各位不要觉得我在天方夜谭,只是绝大部分人没见过而已,那些大墓里的机关陷阱,翻板石头,流沙陷地,是真真实实存在的,而且有很多直到现在都运转正常。
举现实中两个大墓防盗的例子。
始皇陵水银为河,封土堆世所罕见,足有一百五十米高,骊山下的土层中,两千年后的今天,水银的含量还是高出正常标准的三百多倍,这就是防盗墓的,以前古代人没有防毒面具,一旦盗墓的打盗洞下去,五分钟之内就会被毒死。
在说一个乾陵,就是武则天和高宗合葬的乾陵,直到今天,我都认为乾陵是历史上防盗做的最好的帝陵,甚至还在骊山始皇陵之上。
行里人谁不想进乾陵里看看?
别的不说,就王羲之那个兰亭序,百分之八十,就在李治的棺材里,谁要是能摸进去了,这么说吧,后辈三十代子孙不愁吃喝!
可问题是真进不去.....乾陵横跨乳山和梁山,我二十四岁那年的一晚,曾偷偷去看过。
人站在乳山山顶看,要是那天刚好有星星,你可以仔细看,乳山和梁山的山势走势,完全正对着天上的北斗七星,这叫什么?
从风水星相学来说,这叫万年寿域!
画乾陵图纸的据传是袁天罡和李淳风,这两人是风水先生,同时也是武则天手下负责观天相,保国运,灭灾星的最高机构,钦天监礼官。
历史上,有名有姓盗乾陵的就有七十多次,其中十七次最为出名。
节度使温韬领着三个兵营的人去挖乾陵,结果那天刚好下雷阵雨,被雷劈死了十几个人。
黄巢起义的叛军,因为缺少军饷,特意出动了四十万大军扛着锄头来挖乾陵,结果把梁山挖成了两半,楞是连个毛都没看见,至今那边都还留着黄巢沟。
这就叫固若金汤。
在说这一男一女两人,男的叫姚文策,女的叫姚玉门。
孙老三向他们说明了当时情况,王把头也说了自己的看法。
女人姚玉门听后点头说:“王把头,你说的没错,和我们的想法差不多,大活人不可能凭空消失,很有可能是掉到了下面哪里。”
王把头凝声说:“姚姑娘,你的意思是说西耳室下面还有空间?
那为什么老三之前在地面上没发现?”
姚玉门摇头说:“不一定,王把头你看。”
她随身掏出来纸和笔,在白纸上画了一个十字形状。
她用手指着十字图说:“王把头,这是西周墓的普遍制式,你们说除了东西耳室,前面路就不通了,没发现主墓室对吧?
所以,这就不是个十字了,是个T字状,对吧?”
王把头看着纸上的草图,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说.....前面那头沉下去了?
不对啊,要是那样怎么会看不见?”
女人摇头道,她冷着脸说:“把头,不知你听没听过魂天下葬,羊肠提凑这种葬法?”
“羊场提凑!”
我忍不住惊呼出声:“怎么可能!
这种防盗葬法不是汉代才发明的吗!
这可是西周墓!”
女人转头看了一眼,可能是看我太年轻了,听了我的话她显的有些意外。
随后她看着我摇头笑道:“小朋友还挺有见识的,姐姐我今个告诉你啊,你这句话说的不全对,羊肠提凑是流行在汉代,注意,是流行,而不是发明。”
“这种方式,在商代晚期已经出现了雏形,在西周早期就被应用了,汉代的羊肠提凑和西周的相比,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了.....”她的话刷新了我的知识盲区,这事书上没说,我真不知道,我还怀疑这女人在抓瞎话吹牛,不过这可是王把头找来的高手,我不敢小看他们。
带着墨镜,一直旁听的男人这时开口了。
他摇头道:“可能你们的方向错了,你们光在两边检查了,却忽视了正前方那堵石墙。”
王把头张嘴说:“我信你,既如此,那我们今晚行动?
你们来的急可能没带够工具吧?
需要什么东西?
我让人去准备。”
男的摇头说:“工具不用,我们有准备,下面不知道什么情况,你们多准备点干粮,有备无患,天黑了我们就下坑。”
“嗯,好,”王把头扭头吩咐我说:“云峰,你去准备点淡水和压缩饼干,赶天黑之前回来,晚上你和老三跟上这两人,听人指挥,你们在下去找老二。”
“啊,把头,你不去吗?”
我疑惑的问他。
他摇摇头说:“我不能去,我总感觉这两天有别人注意到了旅店,为了团队安全,我得留在上面统筹全局。”
“哦,好吧,”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王把头出手很大方,他给了我一千块,让我买干粮和实物,还让我买几个最好的防水手电和小刀,他说这次时间长,万一头灯出问题,也有个备用的,不能摸黑瞎干。
我下午拿着一千块就跑出去买东西了,顺德三中后面两百米,有间很大的五金店,是顺德最大的。
我直接跟老板说,我要买最好的强光防水手电。
店老板是个中年汉子,他意外的说:“小同学,最好的防水手电可是德|国牌子的,军工货,那可不便宜啊,要两百多啊。”
我当即掏出来一叠钱,“我要买四个。”
“四个!”
老板一瞪眼说:“小子你可真有钱,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拿。”
“项云峰!”
“你怎么在这!”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我回头一看,是李静和她一个女同学。
看着我手上厚厚的一塌钱,李静惊讶的说:“项云峰你这么有钱啊....你家里是做什么生意的啊?”
李静说完话,她那个女同学也好奇的打量我。
“我.....我.....”我支支吾吾的憋了个大红脸,一时词穷了,我没想到在这会碰到李静。
我摆手撒谎道:“没什么,我父母做点服装生意而已,呵呵。”
“哦,是吗。”
李静跑出五金点,她看了看四周对我招手道:“项云峰你出来,我跟你说个话。”
“怎么了李静?”
她把我拉到了墙角。
没想到的是,李静忽然抓住了我手。
女孩抬头,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说:“项云峰,我知道你家有钱,你.....你能不能借我五万块钱.....”说到最后,她声音越来越小。
还没等我说话,李静咬着嘴唇说:“只要你借给我钱,我.....我就是你的人了....啊?”
我当时感觉自己被雷劈了。
她突然一把抱住我,哭着道:“我求求你了,昨天晚上要债的又来了,还打我妈了,说我在不还钱,就要把我妈扔河里。”
这是我第一次抱女孩,但没想到会是这种方式。
李静哭的越来越厉害,她是真害怕了,毕竟她那时还只是一个不到十八岁的小姑娘。
她看到我随手就能掏出来一千块钱,还以为我家是做大生意的。
见我迟迟不说话,李静咬牙道:“要是你不愿意帮我,那我就去卖,我去做小姐!
我去陪老男人睡觉!”
我吓了一跳,忙对她说:“千万别这么做!
我帮你就是了。”
听我会帮忙,李静就不哭了,她摸着我手说:“那....那你什么时候给我五万块....能不能等一个礼拜啊?”
我想的是先下坑,等找到二哥后在去跟把头借钱。
李静立马急声道:“不行!
那些人说只给我们家三天时间!
现在都已经过去两天了!
我今晚就得用。”
告别了李静,我提着买好的东西,心事重重的往回走,我不知道该怎么跟把头开这个口。
因为我没钱,更没有五万块。
但是李静和她妈救过我。
“回来了云峰,东西都买好了吧?”
回去后把头问我。
“嗯,买好了,”点点头,我把袋子放在桌子上。
把头坐在椅子上,正呼呼吹气的喝着茶。
我几次欲言又止,开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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