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
她无辜懵懂的眼神看得宇文承心软,低笑一声,揽腰将她转过来,与他面对面,垂首亲吻她的眼眸,鼻尖,脸颊,最后是唇。
……
“你身体不适,这些日子就不要下山了,爷安排了凌长其带你母亲上山探望你。”
顾虑雾惜身体未好,宇文承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不过‘利息’收的多,他也算勉强满足。
嘱咐她近日不要下山还有一个主要的原因,他母亲不满了。
不满他不听话,不满他不肯用凌雾惜向宣治换取利益。
母亲有句话说的对,他确实不可能将凌雾惜还给宣治了。
他不可能永远听母亲的话,也不是她强势之下的傀儡。
然母亲的手段他不得不防。
凌雾惜乖乖的点头,刚得了能见母亲的消息,她自然应更加顺从。
看的宇文承心头又是一软,她的心虽暂时不在他这里,可她实在性情棉弱乖巧,与他母亲的强势是截然相反的存在。
他知道这只是表象,她骨子里也是坚定的。
不过不要紧,他会编织一条名为亲情的网,先是她的母亲和弟弟,然后……
他垂眸看了看她平坦的小腹,眼中闪过一丝暗色。
“兰音,去看一下药熬好了没有?”
“是。”
兰音应了一声,不一会回来的时候,端着的托盘上放了一碗药。
“你的热退了,可身体到底不好,爷另让大夫给你开了温养身子的药,多喝一段时间,定能让你的身体变好,快喝吧。”
宇文承亲自将药端给雾惜。
药香扑鼻,雾惜藏在锦被下的手收紧了一瞬。
坐胎药。
孩子是不能乱生的,如同当初她若是想用孩子拴住宣治,也是轻而易举的。
她没有那样选。
至于原因?
还是那句话,局势并不明朗。
宣治选择入京勤王,丢了襄城就是最明显的答案。
宇文承能不能笑到最后她也不知。
可眼下她知道,宇文承就是头凶兽,需要多少条铁链才能栓住他,驱使他,谁也不清楚。
他现在送了条铁链到她眼前,可是这条铁链的坚硬程度从来都只取决于他。
因这世人,在乎你的时候视若珍宝,嫌弃你的时候弃如敝履也是常态。
坚守目的才为要紧。
在宇文承殷切的目光下,雾惜好似无所觉的将药喝了下去。
“你可真是难请,仿佛那山上才成了你的居所,王府反倒是成了客栈。”
屋内,成王妃点上蜡烛,烛光摇曳,慢慢驱散黑暗,映衬出她面无表情的脸庞。
眼神落在半只脚踏进门槛的宇文承脸上,她不怒不吼,少有的平静。
宇文承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的进门,“母亲说的这是哪里话,儿子不过是公务繁忙,刚从军营里归来。”
成王妃嗤笑一声,也不揪着他糊弄人的鬼话,直接了当道:“沈荷我很喜欢,我属意她当你的妻子。”
“我不同意,沈荷粗鲁莽撞,不堪为妇。”
宇文承想都不想的就拒绝,她这般女子先不说有没有办法容下凌雾惜,成天舞刀弄枪,伤了凌雾惜怎么办?
“联姻看的是两家身份,而非你一人喜好。”
成王妃不满,冷笑道:“这般嫌弃沈荷,难不成你还想娶山上那个为妻不成?”
宇文承手握成拳,只觉得她话中的嘲意刺耳至极,刚想反驳,就听成王妃幽幽道。
“别说身份,难道你想吃宣治剩下的饭不成?更不要说这饭,也不是心甘情愿让你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