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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发表时间: 2025-06-10

须弥城中某个豪华的大庭院中。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寂静,只有喷泉的细微水声,像是在为这沉重的氛围轻声哭泣。

院落的布局精致考究,每一砖一瓦都透着不凡的财力,然而此刻,这所有的奢华都无法掩盖笼罩在其中的阴霾。

月光透过庭院中高大的棕榈树,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却无法驱散那份深入骨髓的寒意。

须弥教令院书记官艾尔海森,此刻正从庭院深处的一间屋子里走出来。

他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静,仿佛没有任何事物能够在他那双锐利的灰绿色眼眸中激起波澜。

然而,他那通常一丝不苟的眉宇间,却罕见地蹙起了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微小褶皱,他刚才一直在仔细观察着一位少女的身体,那少女躺在屋内那张华丽的床上,面部一半被龙鳞遮盖,另一半则苍白如纸。

“奇怪,只是魔鳞病的话。”艾尔海森低声自语,他的声音带着学者特有的冷静与精确,却又透着一丝深思与不解。

他回忆着教令院浩如烟海的卷宗中关于魔鳞病的记载,无数病理、症状、发展阶段在他脑海中迅速闪过,却无法与眼前所见的景象完全吻合。

“不应该会出现这种状态。”

他指的是那龙鳞所散发出的微弱异光,以及其下方隐约流动的赤色能量,这超出了所有已知魔鳞病的范畴。

这并非简单的异变,而更像是一种被某种未知力量侵蚀、异变的结果。

他出门,看见一个忧虑的中年男人正焦躁不安地在院中踱步。

男人身形消瘦,衣着华贵却显得松垮,显然已经多日未曾安睡。

他的眼中布满了血丝,每一步都像踩在无形的荆棘上,充满了绝望与疲惫。

见到艾尔海森走出,他立刻止住脚步,几乎是小跑着迎了上来,声音带着一丝急切的祈求,却又压抑着,生怕惊扰了屋内那脆弱的生命。

“书记官大人,您能看出小女这是怎么回事吗?”

迪娜泽黛的父亲,卡维亚,颤声问道,他的双手紧紧地攥着,目光紧紧盯着艾尔海森,仿佛要从对方的每一个表情中读出哪怕一丝希望。

艾尔海森没有立刻回答,他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在卡维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仿佛在分析对方的情绪。

他仔细思考,回忆了记忆中所有与此症状相关的书籍,那些被归为“奇闻异录”或是“禁忌知识”的零星记载。

然而,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他无法接受的结论。

最终,他还是缓慢而坚定地摇了摇头,这个动作,在卡维亚眼中,无疑是死神的宣判。

“很抱歉,我也不知道。”

艾尔海森的语气依然平稳,没有一丝情感的波动,但他接下来的话,更加残酷,如同一把钝刀,一刀刀地割裂着卡维亚的希望。

“迪娜泽黛昏迷的原因,不在于那出现的龙鳞。”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屋内,声音低沉而清晰:“而是衰弱的身体,而且,恐怕,难以撑过今晚。”

他没有用任何修饰,直接而残酷地揭示了真相,因为他深知,面对死亡,虚假的安慰只会徒增痛苦。“请早做打算。”

“怎么会!”卡维亚的身体猛地一晃,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击中,差点没有站稳。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

他庆幸迪娜泽黛的母亲已经因为过度疲累睡去,否则,对方在听到这个消息,估计直接会晕过去。

他想起妻子那张憔悴的脸,和女儿躺在床上的样子,心中绞痛。“

“想我为人一生,从不争强好斗,时时行善积德。”

他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对命运的不公和怨恨。

“自己的女儿却落个如此下场……”

一股巨大的悲哀和无力感将他彻底淹没,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一生的坚持,那些他引以为傲的善行,此刻看来,是多么的讽刺和无力。

“阿叔!”一个熟悉而充满活力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将卡维亚从思绪混乱的深渊中猛地拉回现实世界。

他抬起头,模糊的视线中,一道矫健的身影快步走来。

正是迪希雅的声音。她由院子仆人带领着,一路小跑着穿过庭院,那身熟悉的劲装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她的身后,芙宁娜的身影也显露出来,她好奇地打量着这座华丽的宅邸,但眼神深处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迪希雅一踏入院子,就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沉重气氛,以及卡维亚那副苍老了十岁的面容。

她的目光随后迅速锁定在卡维亚面前紧闭的房门上,那里正是迪娜泽黛的房间。

一股强烈的不安感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让她原本急切的步伐变得有些沉重,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阿叔!迪娜泽黛她!到底怎么样了?”迪希雅几乎是冲到卡维身边,她眼疾手快地扶住将要倒地的迪娜泽黛父亲,那双带着薄茧的大手稳稳地支撑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颤抖,那是她作为佣兵,在面对队友不幸死亡时才会有的本能反应,但此刻,这份不安却完全是为了她关心的人。

“对方因为魔鳞病异变,估计撑不过今晚。”

艾尔海森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冷静而客观,如同在宣读一份公文。

他知道,要一个父亲亲口宣判自己女儿的死亡通知判决,实在太过残酷,因此他替卡维亚回答了。

他看着迪希雅,眼神中带着思绪,似乎在回忆这个佣兵的身份。

“你是?”迪希雅在扶着迪娜泽黛父亲坐下之后,这才转过头,带着一丝警惕地看向艾尔海森。

她不认识对方,而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冷静自持的气质,让她本能地感到一丝距离感。

“我是须弥教令院书记官。”

艾尔海森言简意赅地回答,他的目光不留痕迹地从迪希雅身上掠过,最终落在了芙宁娜身上。

因为对方眼神直直地盯着迪娜泽黛的房间,那双水蓝色的眼眸中,此刻没有了平时的俏皮,只有一种近乎穿透墙壁的专注。

芙宁娜的目光落在迪娜泽黛床铺的位置,仿佛能透过厚重的墙壁和层层帷幔,看到那个病榻上的女孩,她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迪希雅心中一紧,一股难以言喻的无助感涌上心头。她下意识地看向芙宁娜,眼中带着一丝祈求。

虽然芙宁娜之前展现出了抚慰痛苦的能力,但迪希雅也清楚,那并非直接治疗,更不是拯救一个濒死之人。

她害怕,害怕芙宁娜也束手无策,害怕自己带来的希望,最终只是泡影。

芙宁娜接收到迪希雅的目光,对着她轻轻点点头,那是一个充满力量和肯定的动作,仿佛在说:相信我。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平日里少有的郑重,却又带着一丝让人安心的坚定:“先进去看看。”。

迪希雅的心头一松,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她立刻转头对着卡维亚,声音虽然沙哑,却充满了力量和希望:“这是我的一位朋友,对魔鳞病有秘法可以进行治疗,请让我们试试。”

她的语气真诚而恳切,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句话中。

卡维亚那双浑浊的眼睛里,一丝微弱的火光重新燃起,虽然转瞬即逝,却足以让他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拍拍迪希雅的手,那只手冰冷而颤抖,却带着一丝微弱的力道,点点头说道:“去吧,去吧……哪怕最后……也不要责怪自己。”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剧痛,但声音仍旧哽咽:“迪娜泽黛她,只是……”

他显然说不下去了,只能无力地垂下头,任由泪水模糊了视线。他

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此刻,任何一丝希望都显得弥足珍贵,即使那希望微薄得如同风中残烛。

迪希雅看着卡维亚那副绝望的模样,心中更是刺痛。

她用力点点头,不再犹豫,带着芙宁娜,大步走进了迪娜泽黛的房间。

同时,艾尔海森也跟了进去。他虽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情绪,但内心深处却充满了好奇。

治疗魔鳞病这种病症的秘法,他也是见过不少谎言和江湖骗术的。

刚刚他已经记起来对方的身份,赫赫有名的炽鬃之狮,一向以豪爽和正直著称,应该不至于找一个骗子来。

更何况,芙宁娜刚才的眼神和迪希雅对她的那种信任,都让他感到一丝不同寻常。

他想亲眼看看,这个神秘的少女究竟有什么“秘法”,他的求知欲,此刻完全压过了他平日里的冷漠和超然,驱使他走入这个已经被宣判死亡的房间。

房间内,光线比外面更加昏暗,沉重的帷幔将窗户遮得严严实实,只留下几缕微弱的灯光,落在迪娜泽黛苍白的脸上,更衬托出那份病态的惨白。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腐朽气息,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房间的角落里摆放着一些医疗器械和空置的药瓶,无声地诉说着病患家属曾经付出的努力与绝望。

迪希雅一踏入房间,目光就立刻落在了迪娜泽黛身上。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触目惊心的、狰狞的龙鳞。

它们并非仅仅覆盖了迪娜泽黛的半边脸庞,更是沿着她的颈部、锁骨,蔓延到她露在被子外的一只手。

那只手已经完全被漆黑的鳞片包裹,指节粗大,指甲尖锐,甚至隐约能看到鳞片下方的有赤红色的微光跳动,仿佛有什么不属于人类的生命力正在其中涌动。

迪娜泽黛的呼吸变得极其微弱,胸口只有轻微的起伏,仿佛随时都会停止。

几乎不用检查,迪希雅就可以猜出,对方的衣服下面,估计也是这种症状。

这比她在外面听到的描述,以及她自己所了解的魔鳞病症状,都要严重得多,也恐怖得多。

迪希雅愣住了,她的思维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只剩下无助。她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她曾无数次在战斗上直面死亡,但面对一个无辜女孩被病痛折磨至此,她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束手无策,一股凉意从脚底直窜脑门。

她下意识地、带着一丝绝望地看向芙宁娜,眼神中充满了祈求和不安,仿佛在问:你真的能做到吗?

芙宁娜的目光也落在迪娜泽黛身上,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平静,她对着迪希雅点点头,那是一个充满力量的眼神,仿佛在告诉她:别怕,有我。

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迪希雅的肩膀,那份温暖和坚定让迪希雅那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心头的慌乱也平息了几分。

随后,芙宁娜缓步走到迪娜泽黛的床边,她的动作优雅而从容,每一步都带着一种超然的韵律。

她纤细的手指戴着一双洁白的手套,此刻,她缓缓地将手套脱下,露出了她那双白皙如玉、没有一丝瑕疵的双手。

她没有直接触碰迪娜泽黛的脸庞,而是将指尖轻轻地、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迪娜泽黛手背上那一片最为凸显、也最为漆黑的鳞片。

就在她的指尖触碰到鳞片的瞬间,一股微弱却清晰可见的赤色细小雷电,如同被激怒的电流一般,从鳞片上反弹而出,沿着芙宁娜的手指,向上窜了一小截,却又在接触到她皮肤的瞬间消散无形,并未造成任何伤害。

芙宁娜的眉头轻轻一挑,那双水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深思。这并非寻常的魔鳞病,那种独特的能量反应,让她瞬间联想到了自己的一份力量。

“原来如此……”芙宁娜在心中低语,她的思绪如同闪电般掠过无数信息。

通过这个姑娘的病状,以及鳞片上附着的这股赤色雷电,她已经猜出了千壑沙地的律法碎片,是哪一个。

那是一种远古的、苍莽的力量,它与提瓦特大陆的元素力截然不同,这种力量,正是她在艾尔登法环的世界中凝结自己律法时候,用到的力量。

这并非普通的魔鳞病,而是律法碎片力量余波与魔鳞病结合,产生的异变。

这种异变,远比纯粹的魔鳞病更棘手,也更致命。

但同时,这也意味着,她拥有解决它的钥匙,一种只有她才能掌握的独特力量,只不过这姑娘的身体太虚弱了,自己要取回律法碎片才能完全根治对方被侵蚀的身体。

艾尔海森的眼中也有了兴趣,他也上手试过,甚至动用了元素力进行探查,却没有任何这样的表现反应。

反观芙宁娜只是轻轻一触,就引发了如此独特的能量反馈,更加让他好奇的是,枫丹的水神,为何要偷偷的来须弥?

是的,艾尔海森已经对比了教令院记载的图片,毕竟对方的样貌算得上是全提瓦特大陆独一份,他已经认出了芙宁娜,是枫丹的水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