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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好孕,钓系美人母凭子贵无删减全文

云池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记住,你只有完成系统给你的所有任务,才能回到上界。”白予墨的脑海里,一直反反复复回荡着这句话。她是青丘的小公主,本与天帝之子有婚约,却因为逃婚而被贬下界。如今,若是她想回到天界,就只能完成这个从来都没有人敢接下的任务。其实所谓的“系统”只不过是天界跟着人界学的,毕竟与时俱进嘛!说白了,这个系统,就是昆仑神镜的镜灵。昆仑神镜能够带着她去任何一个小世界,也只有昆仑神镜才能够带她穿梭于各个小世界之中。而此时此刻,她的第一个任务,来了!“这是什么鬼地方?”白予墨看着周围一片竹林,和挂在天上的那一轮圆月,有些懵。白予墨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的布景很是讲究,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宅子。殿下稍安勿躁,我这就把原主的记忆给你。白予墨只觉得自己的脑海里一瞬间...

主角:贺煊白予墨   更新:2025-06-11 17: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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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煊白予墨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好孕,钓系美人母凭子贵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云池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记住,你只有完成系统给你的所有任务,才能回到上界。”白予墨的脑海里,一直反反复复回荡着这句话。她是青丘的小公主,本与天帝之子有婚约,却因为逃婚而被贬下界。如今,若是她想回到天界,就只能完成这个从来都没有人敢接下的任务。其实所谓的“系统”只不过是天界跟着人界学的,毕竟与时俱进嘛!说白了,这个系统,就是昆仑神镜的镜灵。昆仑神镜能够带着她去任何一个小世界,也只有昆仑神镜才能够带她穿梭于各个小世界之中。而此时此刻,她的第一个任务,来了!“这是什么鬼地方?”白予墨看着周围一片竹林,和挂在天上的那一轮圆月,有些懵。白予墨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的布景很是讲究,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宅子。殿下稍安勿躁,我这就把原主的记忆给你。白予墨只觉得自己的脑海里一瞬间...

《快穿好孕,钓系美人母凭子贵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记住,你只有完成系统给你的所有任务,才能回到上界。”

白予墨的脑海里,一直反反复复回荡着这句话。

她是青丘的小公主,本与天帝之子有婚约,却因为逃婚而被贬下界。

如今,若是她想回到天界,就只能完成这个从来都没有人敢接下的任务。

其实所谓的“系统”只不过是天界跟着人界学的,毕竟与时俱进嘛!说白了,这个系统,就是昆仑神镜的镜灵。

昆仑神镜能够带着她去任何一个小世界,也只有昆仑神镜才能够带她穿梭于各个小世界之中。而此时此刻,她的第一个任务,来了!

“这是什么鬼地方?”

白予墨看着周围一片竹林,和挂在天上的那一轮圆月,有些懵。

白予墨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的布景很是讲究,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宅子。

殿下稍安勿躁,我这就把原主的记忆给你。

白予墨只觉得自己的脑海里一瞬间就被塞满了东西。

白予墨现在所在的国家叫北凉,新帝登基三年,因为后宫空虚,所以今年举办了选秀,要求全京城和周边的一些州府官员家中的适龄且未曾婚配的女子都要参加。

白予墨是青州知府的女儿,本来家中同新科状元定下了口头婚约,可是那状元郎打马游街之后,被平安郡主看上了。

若是那状元郎是个有情有义的,也就罢了,偏偏这人为了往上爬,愣是不承认自己已有婚约,同平安郡主结为夫妻。

原主是一个从小就读《女训》、《女戒》的姑娘,觉得自己已有婚约,就应该安心待嫁。

可是因为新帝要选秀,她也在秀女之列,便要被送往京城。

她觉得自己已经订婚,所以不想去,可是因为之前订婚的时候,两家并没有交换庚贴或者信物,不能算有了婚约,所以原主还是被送到了京城。

而现在白予墨来这里的时机,就是原主从驿站里逃了出来,误打误撞走进了一个院子。

这个院子很大,甚至里面有一片竹林,又正好是晚上,白予墨根本就看不清周围的景物。

白予墨知道,她到了小世界,用的身体就是原主的,原主夜盲,她当然也会夜盲。

她只是有些不习惯而已。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的任务又是什么?

这是新帝南宫贺煊的别院,一会儿他就会来这里的。

至于殿下的任务嘛……就是给南宫贺煊多生几个孩子。

南宫贺煊之前被人暗算,中了毒伤了根本,如今已经是绝嗣之人,只有殿下您能够为他孕育孩子。

白予墨也不惊讶,毕竟当初天帝之子想要娶自己,就是因为自己是青丘白狐一族唯一的天生孕体。

行,知道了,你告诉我皇帝什么时候能到啊?

嗯……已经进门了,殿下需要我给你导航吗?

需要!

既然是要给南宫贺煊生孩子,那当然是先下手为强的好了!

青丘的狐狸,可不会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

按照原来的剧情,还有一个月白予墨就要进宫面圣了,所以,白予墨必须要在这之前就把南宫贺煊拿下!

白予墨按照昆仑神镜的指挥,白予墨一哭磕磕绊绊地走出了那片竹林,就在终于看见灯笼里的烛光的时候,白予墨一下子摔了出去。

“啊!”

一声痛呼,让刚走过来的人发现了白予墨的存在。

“谁!”

白予墨还没爬起来,就有一把长剑横在了她的脖子上。

白予墨下意识颤抖了一下,仿佛是真的被吓到了一般。

“追风!住手!”

一道清冷的男声传来。

那名侍卫这才收回了长剑,但还是一直盯着白予墨,生怕她会突然有什么动作。

南宫贺煊本以为是这别院中的小丫鬟误入竹林,可是走近一看……

白予墨缓缓起身抬头看向南宫贺煊,一缕头发散开,垂在白予墨的腮边,清冷的月光撒在白予墨脸上衬得她更加清冷出尘。

地上的美人似乎是摔疼了,又似乎是被刚才的那一出儿吓到了,反正现在正眼泪汪汪地看着南宫贺煊。

南宫贺煊自认为并不是一个重女色的人,可是看到白予墨的那双眼睛之后,心跳突然加快。

他只觉得自己喉头发紧,有种想要把眼前的女子抱进怀里安慰的冲动。

“多谢公子。”

白予墨向南宫贺煊行礼,虽然狼狈,但是一点儿都不妨碍她的美。白予墨声音哽咽似乎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想让人把世间最好的珍宝都送到她面前取悦她。

“这么晚了,姑娘为何来这里?”

南宫贺煊咽了一口口水,稳了稳心神,才问出了这句话。

“公子,小女子姓白,家住青州近日才到京城。

今日,小女子本想出门转转,可是我初来京城,不熟悉这里的街道,不知不觉就走远了。

本想回去休息,可是天色已晚,小女子自小就于夜间无法视物,这才误打误撞进了公子的宅院。”

“原来如此……”

这个别院平常也没有太多人把守,只是在院中留了几个洒扫的丫鬟。

倒不是因为南宫贺煊心大,不留守卫,而是没有人知道这个别院真正的主人是皇帝,所以白予墨这样的说辞,南宫贺煊是相信的。

“不知姑娘住在哪间客栈,在下可送姑娘回去。”

南宫贺煊既然已经知道了白予墨夜间不能视物的毛病,自然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回去。

只是听到这个问题之后,南宫贺煊就发现白予墨皱起眉头,下唇也被咬的发白,眼眶更红了一些……

“姑娘可有什么难言之隐?”

南宫贺煊看出了白予墨似乎不想回去。

白予墨看了看凶神恶煞的追风,又低下了头。

“追风,你先下去。”

“主子,万一她是……”

“退下!”

南宫贺煊有些生气了,他又不是不会武,追风至于这么担心吗?

追风看劝不动,只能退到一个听不见他们两个谈话,但是也能够及时赶过来的地方。

“白小姐现在可以说了。”

南宫贺煊语气温柔。

“小女子……小女子其实是青州秀女,但是小女子不愿入宫,这才从驿站跑了出来。

如今这样回去,怕是要被管事嬷嬷罚了……”

“你……为何不愿入宫?”

南宫贺煊不明白,明明那些女子普通飞蛾扑火一般想要进他的后宫,可是眼前这个女子却不愿?

“一年前,家父曾经为小女子定下婚约,但是没有交换庚贴,也没有什么信物,这才进京做了秀女。”

“那……那个男子呢?他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你进京?”


南宫贺煊的语气中尽是不屑,他觉得这男子定然不是什么血性男儿,不然的话,怎么可能让自己的未婚妻就这么离开呢?

可是南宫贺煊没有想到,白予墨一听到这个问题,便哭了出来……

白予墨哭的时候几乎没有声音,只是流泪,偶尔有抽抽噎噎的声音却也不大。

可就是这样美人垂泪的画面,让南宫贺煊更加心疼。

“他……他如今已经快要和平安郡主结亲了。”

“什么?”

南宫贺煊自然是知道自家堂妹的那位未婚夫就是新科状元郎的,现在想来,那位状元郎的确是来自青州,这一切都对上了!

若真是如此,明明已有婚约却依旧同郡主订婚,那这就是欺骗!更是欺君!

突然之间白予墨就冲着南宫贺煊跪了下去:“公子,小女子能看得出来,公子一定是大富大贵之人又或是官宦之家子弟,小女子只有一事相求,望公子能够成全!”

南宫贺煊赶紧走过去轻轻握住白予墨的双臂,把人扶了起来。

就算隔着几层衣服,南宫贺煊也能够感觉到美人的手臂,和想象中的一样柔软,可似乎是因为夜晚太凉,又或许是因为伤心害怕,眼前的美人居然在微微发抖。

“你是想见他?”

南宫贺煊不知道自己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为什么会觉得心口堵得慌,可是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弄清楚面前这位美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白予墨摇了摇头:“小女子不想见他,只是……想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背弃承诺?难道真的是富贵迷人眼吗?”

“想得到一个答案,却又不想见他……白小姐对他,到底是何种感情?”

南宫贺煊问这个问题,的确是因为好奇,他从未接触过男女之情,自然不会理解白予墨的这种感情。

“小女子对他没有什么感情,只是因为家父为小女子订婚,所以一直都在家中待嫁,小女子早就认定了他是未来的夫君。

而且他科考进京之前还曾经允诺过,等他考上状元,就回青州成婚。小女子只是想不通……他为何会背信弃义。”

白予墨说这句话的时候,流露出来的痛苦和不解不是假的。

而听到白予墨这番话之后的南宫贺煊却松了一口气,既然她对那位状元郎没什么感情,那他就放心了。

“姑娘放心,这件事情,我会给你一个明确的交代,不过今天……天色已晚,姑娘可以在这里休息,驿站和管事嬷嬷那边,我会解决。”

南宫贺煊清楚,如果今天就这样把白予墨送回去,驿站的管事嬷嬷肯定会惩罚她的。

还不如让她就在这里休息,驿站的管事嬷嬷那边,让追风去说一声就好了。

“多谢公子!”

白予墨对着南宫贺煊行了一礼,声音激动。

“走吧,我带你去你的房间。”

“嗯!”

南宫贺煊带着白予墨到了自己院子的隔壁。

“这里我不经常住,布置有些简陋,还请姑娘见谅。”

“已经很好了,多谢公子给小女子一个安身之处。”

“白姑娘……不担心我是坏人吗?”

南宫贺煊突然靠近白予墨,问道。

白予墨下意识地退后一步后背靠在了一个博古架上,无处可逃。

“公,公子您别开玩笑了……”

白予墨微微低头,不敢看南宫贺煊的眼神,脸颊上已经有红晕浮现。

南宫贺煊低声笑笑,心想不能把人逗的太过分,就站直了身子。

可目光无意间的一扫,南宫贺煊注意到白予墨的手掌似乎受伤了。

“你受伤了?”

南宫贺煊轻轻牵起白予墨的右手。

白予墨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右手手掌有好几处被蹭破了皮,甚至还粘上了一些尘土。

“嘶……”

白予墨从来都是娇贵的,毕竟是小公主,从小就是被娇养着长大的,如今凡人之躯,虽然这伤不大,但还是很疼。

“刚才摔的?”

南宫贺煊皱眉问道。

白予墨点点头:“嗯,刚才太害怕了,又看不到周围的东西,就不小心被绊倒了。”

“你等一下,我去拿药。”

“多谢公子。”

白予墨知道,仅仅让一个男人对她有兴趣,还不算成功。

让南宫贺煊心疼她,也只是成功的第一步。

接下来的计划,就看南宫贺煊能不能坚持得住了!

没一会儿,南宫贺煊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十三岁左右的小丫鬟,手里端着一盆水。

“麻烦公子了。”

白予墨柔柔弱弱的样子让南宫贺煊更加怜惜。

南宫贺煊先是给白予墨净了手,把灰尘泥土清理干净,然后才开始仔仔细细地上药、包扎。

“这几天不要沾水,你的饮食起居,都交给她。”

南宫贺煊指了指一旁的小丫鬟。

“奴婢云瑶见过白小姐。”

“那就麻烦云瑶姑娘了。”

“白小姐早点儿休息吧,我就在隔壁的院子,若是有事儿,可以让云瑶去找我。”

“好。”

南宫贺煊刚要出去,就听到那悦耳的声音再次响起。

“还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嗯?”

南宫贺煊转过身,就看到白予墨又冲着自己行了一礼。

“青州白家予墨,见过公子,望公子告知姓名,若他日有机会报答,小女子定然结草衔环相报!”

“南嘉宣。”

或许是出于不得不欺骗对方的内疚,南宫贺煊留下假名字就离开了。

白予墨当然也知道南宫贺煊为何不说实话,堂堂皇帝,帮助秀女出逃,这不是笑话吗?

南宫贺煊离开之后,白予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小镜子,帮我看看南宫贺煊干什么呢?]

[好的殿下,马上查看!]

昆仑镜话音刚落,虚空之中就出现了南宫贺煊那边的画面,和白予墨不同的是,南宫贺煊板板正正地躺在了床上,已经闭起了眼睛,似乎是已经入睡了。

[殿下,南宫贺煊好像已经睡下了。]

昆仑镜没有其他任何意思的一句话,在白予墨耳中就变成了,南宫贺煊对她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不然的话怎么可能这么早就睡着了?不应该跟她一样辗转反侧吗?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

忽然之间,白予墨就想到了青丘一族的秘术!


白予墨立马起身,轻手轻脚又到了窗边……

殿下,您这是要做什么?

昆仑镜看着白予墨嘴角带着志在必得的笑意,突然之间就有预感——男主可能要惨了!

白予墨无视了昆仑神镜,只是探头看了看周围,然后把手伸出窗外,莹白如玉的手腕在月光的照耀下更加诱人。

一抹流光从白予墨指间流出,然后飞向了南宫贺煊的房间。

这抹流光只有白予墨和昆仑镜能看得见,所以就算是有人看到了白予墨开窗,也没什么。

而已经进入睡梦中的南宫贺煊却梦到了让人血脉喷张的场景。

梦里,白予墨身穿红色纱衣,坐在他的龙床之上。

白予墨头发在脑后用一根金簪松松垮垮地束起,红色的纱衣,玄色魅肚兜,衬得白予墨皮肤更加白皙。

这样诱人的人儿,看向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丝害怕,不过更多的是依赖,整个人魅惑又清纯。

在梦里,南宫贺煊更加大胆,直接把人拉进自己怀里,低头吻了上去……

梦里,总能放肆一些了吧?反正白予墨注定会是他的女人。

“陛下……还请,还请陛下怜惜。”

白予墨双手紧紧抓住南宫贺煊胸前的衣服,声音娇弱,微微颤抖,似是紧张,又像是害怕,可是身体却不准痕迹地更加贴近南宫贺煊。

这让南宫贺煊的征服欲更加强烈,不顾身下人的挣扎和呼痛,只想把人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南宫贺煊的梦,是白予墨操控的,虽然有他很清楚那是梦,但是他的行为几乎都受到了白予墨的影响。

第二天,南宫贺煊站在白予墨房门口,有些尴尬,毕竟在梦里自己就好像是个禽兽一般,那样欺负人家。

最主要的是,他们两个这只是第一次见面啊!

如果白予墨真的知道他在想什么,岂不是会把他当成变态?

“南公子早!”

白予墨刚出门就看到了正在发呆的南宫贺煊,便走上前去行礼。

白予墨行礼的时候故意走得离南宫贺煊近一些,举手投足之间,那不盈一握的腰肢显现的恰到好处。

少女自带的体香也飘到了南宫贺煊面前,这香味儿,一瞬间就让南宫贺煊想到了昨夜那个旖旎的梦境,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

南宫贺煊只觉得自己脸颊发烫,现在看见白予墨,他总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当下只想要逃离这里。

“白姑娘早,今日若是无事,白姑娘可以让云瑶陪你出去转转,在下还有事要忙,晚上才能回来。”

“多谢南公子收留!”

既然南宫贺煊还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那白予墨当然要接着演下去了,只不过白予墨看着南宫贺煊的背影,怎么都觉得似乎有点儿落荒而逃的感觉。

南宫贺煊离开之后,云瑶问白予墨想不想出去转转,被白予墨拒绝了,毕竟她可不想再惹出什么麻烦出来,而且……

早上起床的时候,昆仑镜就告诉她,今天在皇宫里会有人给南宫贺煊下药,就是想要以此借机上位。

那人想的倒好,爬了龙床,最好还能怀上龙种,这样的话,那就不仅仅是上位了,而是母凭子贵!

不过这些人应该怎么都想不到,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在南宫贺煊这儿母凭子贵的,也只有她白予墨了!

而经过昨晚的那个梦境,白予墨可以确定,南宫贺煊如果真的中招了,脑子里想到的人,也只会是自己。

毕竟没有一个帝王能够轻易接受给自己下药的人,这是对皇权的挑衅!

所以白予墨得守在这里,万一南宫贺煊突然回来了呢?

果不其然,傍晚的时候,云瑶刚给白予墨做好饭,南宫贺煊就被追风扶着回到了这间别院。

“南公子这是怎么了?”

白予墨看着被扶进自己房间的南宫贺煊,深色担忧,做不得假。

追风想到了自家主子的吩咐,只能说自己临时有事,拜托白予墨照顾自家主子,然后给云瑶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便出去了。

看着面色潮红躺在床上意识已经有些不清楚的南宫贺煊,白予墨走过去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南宫贺煊的额头。

“怎么这么烫?”

白予墨刚要把手收回来,手腕就已经被抓住了。

已经快被药折磨奔溃的南宫贺煊感受到了自己额头上的一抹凉意,当然不会轻易放过,拉着白予墨的手,就贴上了自己的脸。

“南公子?南公子,你醒醒。”

白予墨整个人被南宫贺煊拉着趴到了他的怀里,脸颊瞬间染上红霞,耳垂的颜色差点儿就能滴出血来。

南宫贺煊也稍微清醒了一些,一看是自己在梦中欺负了好几遍的美人,瞬间就放下戒备。

南宫贺煊现在已经快要分不清现实和梦里的场景了,他只知道面前的这个可人儿就是自己的救命稻草!

下一瞬,白予墨被南宫贺煊扣住纤细的腰肢,压在床榻之上。

“啊!”

白予墨的声音还没有完全喊出来,就被南宫贺煊用唇堵了回去。

南宫贺煊左手握住了白予墨的两只手腕,压在了白予墨头顶的位置,右手掐住白予墨的腰,开始不停索吻。

白予墨挣扎了一番却没有挣扎开,眼角有泪滴划过,却被南宫贺煊发现,然后将泪珠全部吻了个干净。

药效作祟,南宫贺煊把昨夜梦里做过的事情走都做了一遍,直到身下的美人满身红痕,体力不支昏了过去,南宫贺煊才彻底清醒。

看着自己做的好事,南宫贺煊突然有些后悔。

白予墨会不会觉得他是个欺男霸女的恶人?会不会觉得他收留白予墨就是为了这种事情?

半夜,白予墨醒了过来,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南宫贺煊的怀里。

她刚要挣扎着起身,就发觉自己浑身都痛的厉害,尤其是腰……

“嘶……”

“你醒了?”

南宫贺煊也被白予墨的动作弄醒了。

“我……我们……”

白予墨面无血色,似乎是被吓到了。

南宫贺煊坐起身,给白予墨披上自己的衣服,然后把人捞起来抱在怀里。

“今日之事,是我对不起你,有人给我下药,我这才会……不过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白予墨却已经哭的不能自已,她推开南宫贺煊,拉起被子遮住自己胸前的春光。

“你要如何负责?我如今的身份可是待选秀的秀女,如今这个样子……怕是难逃一死,你还是快些走吧,千万别让人知道了,不然的话……”

“予墨这是在担心我?”

南宫贺煊本来还以为白予墨哭成这样,是因为自己欺负了她,没想到居然是因为这个。

“别说这些没用的了,赶紧走啊!”

白予墨伸出手用力推了一下南宫贺煊,却忘了自己手掌还有伤,忍不住痛呼一声。

“小心,别用这只手,睡前给你清理的时候,我给你重新换了药,这伤且要两三天才能好呢。”

白予墨这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也就只有这只手和手臂没有红痕。

不得不说,这男人还是有良心的……

“你别管我了,快走啊!”

白予墨不敢高声大喊,只能轻轻推搡着南宫贺煊。

可是她一个弱女子如何能推得动南宫贺煊?

而且,现在的南宫贺煊,满脑子都是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刚才的推搡,让在白予墨身上本就松松垮垮的衣服有些掉了下来,露出了白予墨莹白如玉完美无瑕的肩头和脖颈,只是现在那肌肤之上却有很多暧昧的红痕,甚至有些地方已经变得青紫了。

可是也正因如此,让南宫贺煊看的又有些心猿意马。

然而美人的哭声却让他不得不回到现实,他重新抱紧白予墨。

“不会有事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你疯了?这是死罪!”

“傻姑娘,我怎么会治自己的罪?”

“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予墨下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眨巴着眼睛看着南宫贺煊,呆愣愣的可爱样子极大程度上取悦了南宫贺煊。

“我……就是南宫贺煊。”

普天之下,自然是没有人不知道新帝的名字就是南宫贺煊。

“你……你是……陛下?”

白予墨脸色瞬间苍白,看向南宫贺煊的眼神中,也带上了一丝恐惧,身体开始有些微微颤抖。

看到这个样子的白予墨,南宫贺煊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不应该跟她这么早表明身份?

可是他又害怕等到那个时候,白予墨会生气……

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堂堂皇帝,居然会害怕一个小女子生气?这要是说出去,岂不就是一个笑话?

“我是,你别怕,我……”

“可是……陛下,您别责罚我爹爹,好不好?”

白予墨扯着手中的被子遮住自己,挣扎着起身,似乎是想要给南宫贺煊下跪,然而现在正精虫上脑,哦不是!

是……怜香惜玉的南宫贺煊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小姑娘未着片缕地跪着?他怕自己把持不住又把小姑娘吃了。

南宫贺煊连着被子一起,把人抱在自己怀里,轻声哄着。

“别害怕,我不会对你父亲做什么,更不会惩罚你。

是我的错,其实我应该一开始就告诉你我的身份。

只是我当时觉得你应该会害怕我,我担心你又逃跑,才打算等过一阵子再告诉你,可是我没想到,居然有人敢给我下那种药,还……还连累了你。

我本来就不想弄什么选秀,不过幸好你来了,我会对你好,会对你负责的,嗯?”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南宫贺煊的声音温柔的能掐出水来。

白予墨温顺地窝在南宫贺煊怀里,眼泪就没断过,抽抽噎噎的,像个小猫一样。

随着美人的颤动,加上两个人现在的样子,必不可免地就会有肌肤之亲……

正哭泣的美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可是南宫贺煊可就不好受了。

如果说那个梦境是他见色起意的臆想,那昨夜的一幕幕可是现实啊!

个你何况现在的美人如此依赖自己……

只不过很快他就没心思想这些了。

因为怀里的小姑娘哭的根本就停不下来,和昨夜的情况有的一拼!

“予墨?墨儿?别哭了,再哭下去,眼睛都肿了。”

南宫贺煊一边轻轻拍着小姑娘的背,一边安慰,可是效果不太好,小姑娘还是在哭。

“再哭,我就……”

南宫贺煊本来想吓唬吓唬白予墨,然而,白予墨却抬起头,看着南宫贺煊,眼神哀怨:“你要如何?”

“现在不怕我了?”

南宫贺煊不生气,只觉得好笑,轻轻擦掉白予墨脸上的泪水。

白予墨撇撇嘴:“你方才说过会对我好的……再说了,你要是想杀我,我害怕和不害怕,有区别吗?”

白予墨必然不可能真的只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柔弱可怜的形象。

虽然南宫贺煊是皇帝,作为这世间权利最大的人,他肯定希望自己的后妃能够依靠自己。

但是一味地柔弱只会沦为普通的庸脂俗粉。

所以,白予墨要让南宫贺煊知道,她也有和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不同的一面。

只不过,要拿捏好分寸,不然的话,就只会弄巧成拙。

所以白予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越来越小,嘴上说着不害怕,其实两只手一直在抠自己胸前的被子,南宫贺煊不准痕迹地扫了一眼……

得!这被面儿都快被小姑娘抠破了!

南宫贺煊握住白予墨的手,拇指轻轻摩挲:“别害怕,你先在这里住着,等到选秀的时候,我会让人把你送过去,届时,我送你一个礼物!”

南宫贺煊很清楚,被自己欺负了的这个小姑娘,从小被教育要读那些规训女子的书。

自己如今得了人家小姑娘的身子,小姑娘肯定是把他当成了未来夫君,就如同当初白知府给她和那状元郎订婚是一样的。

“礼物?”

南宫贺煊点点头:“嗯,礼物,你只要等着就好了,听话,好不好?”

“嗯。”

虽然表面上白予墨很是乖巧,实际上心里已经吐槽的话已经堆了不知道几箩筐了。

南宫贺煊刚才说的那些话,怎么听都像是渣男骗小姑娘的吧!

殿下,要服用生子丹吗?

不了,现在南宫贺煊对我还没有情根深种,而且他知道自己的隐疾。

如果我现在怀了孕,保不准他会不会怀疑这个孩子是不是他的,先等等吧。

好的殿下!

接下来的几天,南宫贺煊白天在皇宫里处理奏折,晚上就偷偷溜进自己的别院,去陪白予墨。

当然了,这期间还是会发生一些……本不应该在婚前发生的事情。

第二天白予墨总是扶着腰气鼓鼓的在南宫贺煊的枕头上锤几下,以表达自己的不满和辛苦。

这几天南宫贺煊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带着白予墨出去逛夜市,只要是白予墨多看了几眼的东西,南宫贺煊全部打包带走。

当然了,拎东西的,只有可怜的追风。

连南宫贺煊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那些摊贩老板称呼白予墨为“夫人”的时候,他心里有多开心。

然而就在进宫参加选秀的前一天晚上,南宫贺煊没来……

“姑娘别担心,说不定陛下是有什么事情绊住了脚。”

云瑶看出了白予墨的担心和焦急,便上前安慰。

白予墨却还是皱着眉头:“以前他即便会晚来一些,也会差人过来说一声的,可是现在,他没来,追风也没来传话,我有点儿担心……”

云瑶一听,却笑了:“姑娘不用担心,谁敢对陛下做什么啊?”


白予墨叹了口气:“上次不就出事儿了么?”

“这……”

云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她知道,白予墨说的就是上次南宫贺煊中了药的事情。

殿下小心,有人来了!

听到昆仑镜的提醒,白予墨微微皱眉,如果来人没什么恶意,昆仑镜根本就不会提醒!

“姑娘小心!”

云瑶突然挡在白予墨身前,抽出腰间的软剑,警惕地看着周围。

下一瞬,十几个黑衣人将白予墨和云瑶包围了起来……

白予墨对云瑶会武功的这件事情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毕竟如果云瑶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侍女,恐怕南宫贺煊也不会将她送到自己身边。

“姑娘,快走!”

云瑶喊了一声,然后就和那些黑衣人厮杀了起来。

可是,白予墨会走吗?

那当然不会了!

毕竟心地善良的小白花可不会抛下朋友,更没有能力在这种紧要关头自己逃命!

但是白予墨也知道,自己不能表现的太蠢,不然的话,那就不是柔弱可爱了!

白予墨在云瑶和那些人打起来的时候,蹲在了旁边的巨石旁边,时刻盯着那些人的动作。

对方十几个人,而云瑶只有一个人,所以很快云瑶就落了下风。

白予墨皱起眉头,开始扯着嗓子大喊,告诉云瑶每一个人的弱点。

原主虽然是青州远近闻名的才女,但其实原主一直都很想习武,但是原主很清楚,女子习武,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只能自己偷偷看一些拳法、剑法,甚至是兵法。

没想到这倒是给白予墨提供了个方便。

云瑶也没想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白予墨居然还能看出这些黑衣人的弱点,惊讶之余稳下心神便按照白予墨的提示,再次投入和那些人的厮杀中。

白予墨不确定南宫贺煊知不知道这件事,又或者他会不会来,但是她的的确确没办法看着云瑶死在这里,所以,她要带云瑶离开!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救下云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说不定还能让南宫贺煊对她有一个新的认知。

夜晚,残月高悬,蓝衣少女和几个黑衣人奋力厮杀,有那么一瞬间,白予墨的脑海里突然就出现了几个画面,她可以确定那不是原主的记忆,而是她青丘白予墨的!

可是为什么只有几个画面而已?

她为什么不记得还有这段记忆?

这个画面里的女子,是她自己吗?为什么有人刺杀青丘公主呢?

可是现在,白予墨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思考这个问题。

就在云瑶有些力不从心的时候,追风突然出现了。

“大人?”

云瑶在看到追风的瞬间就有信心了,她刚才还在想,如果自己打不过,姑娘可怎么办?

“你去休息吧,照顾好娘娘。”

“啊?哦!”

追风猛的说了句“娘娘”,云瑶真的是没反应过来,然后一想,追风口中的娘娘还能有谁?当然是她家姑娘啊!

看来陛下已经解决了宫里的事情了!

追风作为南宫贺煊的贴身侍卫,武功有多高强那自然不必多说。

几个黑衣人见追风来了,便想跑,可是追风哪里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来的时候,陛下就已经下了命令了,不用留活口,就地斩杀即可!

反正这些人到底是谁派来的,南宫贺煊心知肚明。

没一会儿,追风解决了那些人之后,走到白予墨面前跪下:“属下参见墨妃娘娘!陛下让属下接娘娘回宫!”

“墨妃?”

白予墨有些惊讶。

追风点点头,站了起来:“娘娘,陛下已经封您为妃,因宫中有事,所以不能出来接您,只能派属下过来。”

白予墨没说话,看起来好像是还没反应过来。

追风对着云瑶使了个眼色,云瑶立马会意。

“姑娘……哦,娘娘,奴婢立马去收拾东西,准备进宫!”

坐在马车上,白予墨掀开帘子打量了一下这个世界的皇宫,虽然没有那位神帝大人的宫殿好看,但是比他们青丘那原生态的住所好多了。

“予墨拜见陛下!”

白予墨跪在南宫贺煊面前,头都不敢抬。

南宫贺煊走过来,亲自把人扶起来:“你我之间,无需多礼。”

“我……”

白予墨看着南宫贺煊,眉头微皱,似乎是有一肚子的话要说,但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穿着龙袍的南宫贺煊,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确是天生的君王,就算走在大街上,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得出来他是人中龙凤。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今天的那些黑衣人的确是因为我才会去的,对不起,我又连累你了。”

白予墨摇了摇头:“没事的。”

“陛下,太后娘娘说想要跟您谈谈。”

追风进来之后也不在乎白予墨就在旁边,直接跟南宫贺煊说了这事儿。

南宫贺煊眉头紧皱,右手紧握成拳,背在身后:“让她进来吧。”

“是!”

白予墨知道,看来这太后和南宫贺煊的关系不咋样。

小镜子,这个太后,应该不是南宫贺煊的生母吧?

的确不是,当初南宫贺煊是被先帝记在太后名下的,南宫贺煊的生母很早就去世了,而且还是太后害死的。

这事儿,南宫贺煊知道?

是的!

那怪不得是这个态度和语气……

“陛下,要不我还是先……”

“不用。”

南宫贺煊拉住白予墨的手:“你不用走,没什么是你不能知道的。”

“皇帝还是把她接回来了!”

太后一进来,看到白予墨之后,脸色瞬间就白了。

“民女见过太后娘娘!”

白予墨对着太后跪下行礼,南宫贺煊并没有阻拦,毕竟现在白予墨是他的女人,也就是太后的儿媳妇,跪一次,也是应该的。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行刺白予墨的这件事,南宫贺煊就不追究了!

“太后这么晚还不休息?”

南宫贺煊连好都没问,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质问。

“陛下不听劝告,要越祖制封一个知府的女儿为妃,哀家如何安睡?

陛下如此作为,岂不是让这次的选秀成了一场笑话?”

太后端的是一副为南宫贺煊着想的样子,可是南宫贺煊不吃这套啊!

“太后不必担心,选秀的事情,朕自有办法解决。至于墨儿的位份,也无需太后担心,朕只封墨儿一人,位份高一些也没什么。”

白予墨惊讶地看向南宫贺煊。

她想到了南宫贺煊现在对她应该很上头,但是她没想到南宫贺煊居然打算不举报选秀只封自己?

太后却冷笑:“你别忘了,德妃的遗物还在哀家这里,如果你想拿到你生母的遗物,这选秀,就要办下去!”


“太后如此作为,是真的无所畏惧么?”

南宫贺煊脸色不太好,他知道太后一直都想操控他,所以在想要把白予墨留在后宫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猜测到了太后想要做什么了。

太后想让他收入后宫的那些人,她们的父亲,无一例外都是太后门下。

说是给他纳妃,其实就是找人监视他这个皇帝罢了。

不过现在,只能答应下来,不然的话,恐怕不仅仅是白予墨,他这个皇帝恐怕也没什么安生日子过。

“好,明日的选秀照办。”

南宫贺煊做出了让步,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留意观察了白予墨的反应,清清楚楚地看到了白予墨眼神中那不易察觉的失望和伤心。

可是没办法,他现在只能这么选,而且……

等秀女入宫,就不只是她们监视他这么简单了。

那些秀女,何尝不是人质呢?

除非这些秀女对她们的父母来说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不然的话,她们的父亲要做什么事儿之前,还是要掂量一下的。

所以,这就要看太后能把谁家的千金送进宫了,若想在短时间之内做出什么大事儿,那就只能送高官之女。

可是那些高官,不见得会把自己的爱女送进宫。

所以,这是一场属于南宫贺煊和太后之间的赌局,赌的,就是人心。

太后离开之后,南宫贺煊让人把白予墨的东西都搬进了自己的寝宫,毕竟太后那边还是不得不防。

“今天吓到了吧?”

南宫贺煊抱着白予墨,躺在床上,轻声问道。

白予墨点点头,又很快摇了摇头:“没事的,云瑶把我保护的很好,追风大人到的也很及时。”

“从今以后你便是墨妃娘娘,不用称呼追风为大人。”

南宫贺煊一手搂住白予墨的肩膀,另一只手玩儿着白予墨的长发。

“哦,好。”

白予墨乖乖点头。

“以后我会让我的奶娘武嬷嬷陪着你,她在这深宫已经很多年了,也是除了娘,对我最好的人,有她在你身边,我也放心一些。”

“那宫中礼仪……”

白予墨声音很小,听起来似乎是因为她不懂得宫中礼仪而不好意思,可是只有白予墨自己心里知道,她是不想学习那些条条框框。

然而有些事情注定不会尽如人意。

“那些武嬷嬷都会,她会教你怎么做的,你放心。”

很可惜,南宫贺煊并没有说出“朕的女人,不用学这些东西”这种话。

不过也是,白予墨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妃子而已,纵然她是南宫贺煊的第一个女人,但是终究不是正妻,更不是南宫贺煊深爱之人,当然没什么过于特殊的对待。

“好,陛下放心,我一定好好学!不会给陛下丢人的!”

白予墨的小脸上,露出了坚定和认真。

这让南宫贺煊有些惊讶,他本来以为被当成掌上明珠养大的白予墨,应该不会答应去学那些古板又无聊的东西,所以刚才说让她学的时候,语气有些不太好。

可是现在看来,他好像错了。

“你放心,无论明天谁被太后留下来,在这后宫之中,我最爱的,只有你。”

南宫贺煊做出了近乎是誓言的承诺。

可是白予墨心里清楚,南宫贺煊能说出这句话,无非就是因为他清楚自己绝嗣,就算有再多女人,也不会有孩子。

[殿下!有一个特殊情况。]

[什么?]

[成长家进宫选秀的那个庶女,就在刚才死了,不过有人借尸还魂了。]

白予墨嘴角微微抽搐。

[你想说的不会是……她是穿越来的吧?]

[是的殿下!]

[……]

“怎么了?在想什么?”

南宫贺煊察觉到怀里的小女人正在发呆。

“我……有个问题想问问陛下。”

“嗯,你问。”

南宫贺煊终于放过了白予墨的长发,转而开始玩儿白予墨纤长白皙的手指。

“陛下……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南宫贺煊把玩白予墨手指的手停顿了一会儿,然后笑了笑:“予墨还是担心我会变心?”

白予墨轻轻摇头:“不是,我是真的很想知道,陛下喜欢哪种女子?”

“我……”

南宫贺煊认真想了想,却发现自己并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毕竟在遇到白予墨之前,他并没有接触任何女子,毕竟他的情况,也不允许他暴露自己。

也正因如此,他才能“洁身自好”。

“我还不知道。”

南宫贺煊如实说道。

白予墨嘴角扯了扯,很是勉强地笑了一下,听起来有些失望地道:“没关系,等陛下有了答案再告诉我吧!”

南宫贺煊知道,今天自己没能给白予墨一个满意的答案,可是他是皇帝啊,谁能够左右他的想法呢?

没有人!

第二天,南宫贺煊准时去看了自己登基之后的第一次选秀,而白予墨也被他带上了。

虽然太后对此颇有不满,但是南宫贺煊说了,现在后宫没有皇后,墨妃就是后宫之主,所以选秀她自然也要来。

白予墨猜测,南宫贺煊这个举动,的的确确是为了告诉这些女人,如今后宫之中有她白予墨的存在,但是更多的,应该是为了让太后不痛快!

“让她们一个一个上来吧!”

太后语气不是很好。

“宣,秀女进殿!”

一旁的公公冲着殿外高喊。

没一会儿,一位身穿正红色衣裙的女子走了上来,规规矩矩行礼:“臣女端木悦叩见陛下,叩见太后娘娘!”

端木悦故意忽略了白予墨,哪怕刚才南宫贺煊已经说了,这位是墨妃娘娘。

“好好好,真不愧是丞相的女儿,快起来吧!”

“多谢太后娘……”

“继续跪着!”

南宫贺煊突然出声,让太后瞬间皱起眉头,也让刚才还面带笑容的端木悦的表情瞬间僵住。

“皇帝,你这是做什么?”

太后看向南宫贺煊,里面带着一丝威胁。

南宫贺煊却没看太后,而是看向端木悦。

“朕还不知道丞相如此大胆,就连失明的庶女也敢送到这里当秀女?”

南宫贺煊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是生气。

“皇帝,你胡说什么呢?端木小姐身体健康,怎么会是失明之人?”

“既然能看见,为什么不向墨妃行礼?”

太后一听,瞬间就怒了:“皇帝!”

“这位,是太后想留下的人?”

南宫贺煊没给太后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果然,听到这个问题,太后沉默了,而这种沉默,代表的就是认同。

“既然如此,那就留下来吧!”

南宫贺煊话音刚落,端木悦又开心了起来,不过她没有太过激动的行为,只是伏地跪拜谢恩。


“不过……”

南宫贺煊握住一旁白予墨的手,看向她,温柔地笑了笑:“既然端木小姐不懂礼节,那就封个婕妤吧!

让宫中的礼教嬷嬷好好教教端木小姐应该如何尊敬墨妃。”

“皇帝!”

太后只觉得南宫贺煊这样的做法是在打自己的脸,可是南宫贺煊态度强硬,甚至没有搭理太后,直接让人封了端木悦的位份。

后宫女子若是想要升个位份,无非就是这么几种情况。

要么,怀上个孩子,尤其是诞下皇子,那连升两级甚至三级的都有。

要么,家中父兄对国家做出了什么巨大的贡献。

要么,得到皇帝的宠爱!

其实客观来说,除了第一种情况,剩下的两个,对端木悦来说其实很有利,但是……

现在白予墨在啊,端木悦若是想升位份,就只能祈祷她的丞相爹做出什么造福整个国家的大事儿了。

除了端木悦,南宫贺煊还留下了两个女子,只不过都封了美人,比端木悦还低一级。

一个是六品官的女儿,一个是从五品官的女儿。

她们两个父亲的官职都不是很高,但是所处的位置却很重要。

一个掌管着军营粮草的分配,另外一个则是负责国库入库事宜。

也正是因为这两个职位太过重要,所以官阶并不高,不然的话恐怕会出大乱子。

也正是因为如此太后才会把这两家的女儿送进来,可是至于谁能够把控她们两个和她们的父亲,那就要看本事了!

皇帝寝宫:

“以后她们三个你不用管,就当是后宫来了三个宫女就行。”

南宫贺煊看出了白予墨的失落又强装开心,所以便开口安慰。

白予墨点点头:“嗯,我知道的,陛下放心。”

南宫贺煊把白予墨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你放心,不会有人越过你的。”

“这是承诺吗?”

白予墨微微抬眸,看着南宫贺煊怯怯地问道。

南宫贺煊一愣,然后才点点头:“嗯,是承诺。”

“好。”

白予墨嘴角勾起笑容,很是依赖地靠近南宫贺煊怀里。

“陛下之前说的礼物,是封妃吗?”

白予墨突然问道。

南宫贺煊却摇了摇头:“不是,这个礼物,予墨明日才能看到,所以赶紧休息吧,等明天天一亮,你就知道礼物到底是什么了。”

“嗯!”

白予墨微微点头,可下一秒就被南宫贺煊抱起来又轻轻放到了床榻之上。

“陛下?”

白予墨有些不安。

“不对你做什么,你还没休息好呢,我说过的,我没那么禽兽。”

白予墨羞红了脸,自己先钻进了被子里,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

南宫贺煊看到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躺在了白予墨身边,把人抱在怀里。

南宫贺煊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坐怀不乱,可是他忘了,以前清心寡欲,是因为他身边没有任何女人,可是现在……

吃过肉的狼,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又去吃草呢?

第二天,南宫贺煊因为习惯天不亮就醒了,看着自己怀里的美人儿,没忍住,微微低头吻了吻白予墨的额头。

“嗯……”

白予墨只觉得被人打扰了,便微微摇了摇头,发出了拒绝的声音,可是她不知道,这在南宫贺煊看来,简直就是无声地引诱。

怀里的人貌美无双,带着狐狸般的诱人和狸奴般的温顺,脖颈上他留下的痕迹还没有完全消失。

南宫贺煊抬手就摸上了白予墨的脖颈,可是被再三打扰的白予墨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她抬手就是一巴掌,正好打在了南宫贺煊的脸颊上!

声音不大,用的力气也没那么大,却让南宫贺煊愣住了。

从小到大,就算是先帝,也不曾打过他,更何况是被打脸?

睡梦中的白予墨也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太对劲,揉了揉眼睛之后,睁开了眼。

然后就发现南宫贺煊正看着自己……

“陛下,怎么了?”

白予墨还没彻底清醒,发现南宫贺煊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有些懵。

“啊……无事。”

南宫贺煊知道白予墨是无意的,他又不可能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只能轻轻拍了拍白予墨的胳膊:“你再睡会儿,我要去上朝了。”

“嗯,好……”

白予墨虽然嘴上答应着,却还是下意识抱住了南宫贺煊,温热的故意喷洒在南宫贺煊脖颈和胸膛上,让他有种不如上早朝了的冲动。

但是,不可以。

“乖,下朝之后就回来陪你。”

南宫贺煊抱了抱白予墨之后,恋恋不舍地出了被窝。

南宫贺煊离开之后,白予墨又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过来,已经是小半个时辰之后了,还是云瑶喊她起来的。

“娘娘,娘娘醒醒,其他几位娘娘都来了。”

白予墨慢慢清醒了。

“她们来做什么?”

“说是……来给您请安。”

云瑶的表情不是很开心,“请安”只不过是借口,那三个女人无非就是想搞事情罢了。

不过也没关系,白予墨绝对不可能让自己受气,更何况她可以确定,南宫贺煊现在肯定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不过……只靠男人的宠爱,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她要想办法爬得更高!

“行吧,那就洗漱吧!”

“娘娘,您想穿哪件衣裙?”

“嗯……那就那件正红色的吧!”

白予墨想了想,端木悦不是想给自己下马威吗?那她倒是想要看看,这正红色,到底谁能穿的上!

“是!娘娘!”

云瑶赶紧从衣柜里拿出了那件红衣,帮白予墨换上。

等白予墨洗漱更衣得当之后,云瑶才跟在白予墨身后,走了出去,走到大厅之后,白予墨就看到了已经坐好的端木悦三人。

看着白予墨来了,端木悦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向白予墨行礼,另外两位美人也跟着行礼。

“臣妾见过墨妃娘娘。”

“起来吧,本宫这里没这么多规矩。”

白予墨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对自己的称呼已经换成了“本宫”,如果今天这三个人不搞事情,那当然是相安无事,如果非要有人找事儿,那就不能怪她不留情面了!

“谢娘娘!”

三个人谢了恩之后又坐了下去。

“墨妃娘娘这身红衣可真好看。”

陈美人先开了口。

白予墨还没说话呢,一旁的王美人也开口了……

“是挺好看,只不过……这料子看起来没有婕妤姐姐的好啊!

婕妤姐姐那天穿的那身广袖流仙裙,可是用金丝银线辅以各种宝石做成的,听闻只是上面的刺绣,便是找了上百个绣娘制作而成的呢!”

“王姐姐,你忘了,婕妤姐姐可是丞相府的小姐,那吃的用的自然是不差的。墨妃娘娘么……”

陈美人这话中有话谁都能听得出来,不就是说白予墨的父亲官职低么。

白予墨心下了然,看来她们三个这是打算抱团一起对付自己了。

“两位妹妹有所不知,这身衣衫,是陛下所赠,陛下不喜欢太过华丽的东西,本宫自然也不会打扮成人间富贵花。”

白予墨微微一笑,却让其他三人面色僵住。


白予墨说的这话,这在点谁很明显了不是么?

她们三个选秀的那天穿的一个比一个花枝招展,生怕自己没被看见,可是现在……

白予墨喝了口茶,看向了端木悦。

“本宫听说端木婕妤昨夜摔了寝宫里的东西?怎么,是什么东西不合端木婕妤的心意了吗?”

端木悦能怎么说?她能说是因为皇帝没去她那里,所以才一气之下摔了宫里的摆件?

可是现在白予墨是妃位,她不过是个婕妤,白予墨问问题,她又不能不回答。

“哦,没有,只是昨夜里身体不太舒服,头晕目眩的,不小心打碎了几个茶盏而已。

宫里的东西以前都是最好的,哪里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端木悦这番话说的可谓是没什么错处,毕竟人家身体不舒服,不小心打碎了一些东西也没什么不是么?

“嗯,那就让太医去看看吧,别到时候让丞相大人还以为这后宫是什么虐待他家女儿的地方。”

白予墨笑的恰到好处,同样找不出任何错处。

陈美人和王美人知道,今天在这里能斗上一斗的,就只有白予墨和端木悦,她们两个若是不想遭殃,最好闭上嘴巴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参与。

可是端木悦怎么可能让她们两个称心如意呢?

可是还没等端木悦作妖,就有一个小宫女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低着头,看不清脸。

“娘娘,陛下让我把夫人带过来。”

小宫女对着白予墨行礼。

白予墨点点头,却发现那低着头的女人很是眼熟,突然之间,原主的记忆再次涌现。

“娘?”

那妇人随即跪下:“臣妇见过墨妃娘娘!”

白予墨赶紧走下去把人扶了起来:“娘,您这是做什么?这不是折煞女儿了么?”

“如今您是娘娘,臣妇如何能不跪呢?”

白夫人看着自己的女儿,热泪盈眶。

若不是选秀是强制的,她是绝对不会同意把女儿送进这深宫之中的,毕竟,这个地方,要想活的好,可太难了。

“我在娘面前,就只是娘的女儿!”

白予墨扶着白夫人,让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这位就是青州知府的夫人,娘娘的生母吧?”

端木悦突然开了口。

白夫人刚刚站起来要说什么,就自家女儿拦住了。

“是。三位若是没有什么事儿,就回去吧。”

白予墨这是下了逐客令了,可是奈何端木悦一点儿也不给面子。

“青州知府,四品而已,四品官的夫人见到本宫,为何不行礼呢?”

陈美人和王美人惊讶地看向端木悦。他们两个不太明白,白予墨如今是皇帝宠爱有加的墨妃娘娘。

而这位白夫人之所以能来这里,不用想都能知道是皇帝安排的,端木悦怎么能这么跟白夫人说话呢?疯了吗?

“行礼?向你?”

白予墨看向端木悦。

白夫人伸手牵住白予墨的手,轻轻晃了晃,或许是在提醒白予墨,更是不想让女儿因为自己就和后宫的其他妃子树敌。

可是白予墨会害怕吗?那必然是不会啊!

“墨妃娘娘,这有什么问题吗?”

端木悦问的一脸的理所应当。

然而刚才那个宫女却开了口:“端木婕妤有所不知,白夫人刚才已经被陛下封了诰命,如今已经是正一品的诰命夫人了。”

一品诰命夫人,那可是能和丞相有一拼的地位,怎么可能向一个不到三品的后妃行礼呢?

端木悦愣住了,大臣之妻被封诰命的很多,被封一品的,虽然不多,但是终究还是有的。

可是一个知府的妻子被封一品诰命,那可真是前所未闻,哪怕是端木悦那位嫡母,也没有被封为一品诰命!

“这怎么可能?”

端木悦下意识就轻声喊了出来。

小宫女又开了口:“几天前知府大人在青州破了一桩大案子,抓了几个尸位素餐的官员,救了很多老百姓。

陛下已经等了知府大人为大理寺卿,让白大人在京城继续任职。”

瞬间,端木悦脸色就白了。

“那之前的大理寺卿呢?”

端木悦赶紧问道。

小宫女也如实回答:“上一任大理寺卿因为贪污受贿,已经被收押了。”

“什么!”

端木悦一下子站了起来,没别的原因,之前的大理寺卿,是她的亲叔父,她端木家能在京城站稳脚跟,成为首屈一指的大家族,就是因为她坐丞相的父亲和坐大理寺卿的叔父。

“不!不可能,我要见陛下!”

说着,端木悦就跑了出去。

陈美人和王美人面面相觑,两个人都有些尴尬,跟白予墨打了个招呼,便告退了。

“娘,雪茹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白予墨坐在白夫人身边,一脸好奇的问道。

“雪茹”就是带白夫人来的那个小宫女。

白夫人点了点头:“嗯,是真的,我和你父亲刚刚把东西搬到了新家里,以后你父亲便在京城中任职了,说不定我们还能经常见面呢!”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白夫人知道,即便自己的丈夫到了京城任职,恐怕也无法经常见到自己女儿,毕竟宫规如此。

白予墨想了想,又问:“那原大理寺卿的事情,也是真的?”

白夫人点点头:“嗯,听说是之前很多案子他都收了好处,找了替罪羊……”

白夫人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也不知道到底收了多少钱,只是他听说只收金子,银子那是连看都不看的。”

白予墨瞪大了眼睛:“这么嚣张?”

看来南宫贺煊这是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不然的话,那贪官权利这么大,一时之间肯定是找不到证据的。

只不过……南宫贺煊为什么这个时候处理这事儿呢?

白予墨可不会单纯的认为南宫贺煊是为了自己,合理的原因,就只有一个了!

南宫贺煊这是在杀鸡儆猴!

南宫贺煊要让丞相自己掂量掂量,到底应该为谁做事,他南宫贺煊要弄死的人,太后是保不下来的!

母女二人聊了很久,一直聊到南宫贺煊下朝。

南宫贺煊不是自己来的,而是带着白大人,也就是白予墨的父亲。

白父也没想到自己还能见到女儿,来京城的时候,他觉得可能也就在宫宴之上才能有机会见到白予墨了。

可是他没想到这么快,皇帝就带他去看女儿了!

“陛下!这就是送给我的礼物吗?”

白予墨看到南宫贺煊之后,眼睛都亮了。

“臣妇见过陛下!”

和白予墨不同的是,白夫人现在心都快凉了,她没想到自己女儿见到皇帝居然都不行礼!

白夫人本来想拉住白予墨让她赶紧行礼的,却没想到白予墨已经跑向了南宫贺煊……

南宫贺煊看着白予墨跑向自己,都已经张开手臂等着美人儿投怀送抱了,然而,小美人却越过自己抱住了白父的手臂……


南宫贺煊的脸色有些黑,自己的小美人居然无视自己,他当然是有些生气的。

白予墨倒不是故意让南宫贺煊生气,她只是觉得,现在在父母面前和南宫贺煊搂搂抱抱,还是有些羞耻的。

“娘娘,您如今已经是陛下的妃子了,还是要稳重一些的好。”

白父看着自己还是有些孩子气的女儿,有些无奈。

他害怕自己的女儿会因为在家里娇养出来的小性子而被皇帝讨厌。

可是南宫贺煊却不在乎这些,只是安静地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团圆。

等白父和白母离开之后,南宫贺煊这才问出了刚才自己就想问的那个问题。

“刚才为什么不抱我?”

南宫贺煊从身后抱住白予墨,轻声问道。

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控诉,甚至有一丝委屈。

白予墨笑了笑:“陛下,刚才我爹娘在,总不好太亲密的。”

“怎么?我是什么翻墙夜探香闺的登徒子吗?还是说你觉得我见不得人?”

南宫贺煊更委屈了。

白予墨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陛下你说什么呢!你怎么会见不得人啊?”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是登徒子了?”

南宫贺煊接着问道。

白予墨撇了撇嘴:“我们两个当初在一起的时候,陛下还真的是像个登徒子……”

南宫贺煊突然就想到了那个意乱情迷的夜晚,现在他有点儿感激当初给自己下药的那个人了,若不是那人,恐怕自己和白予墨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今天予墨如此冷落我是不是应该好好补偿我?”

说着,南宫贺煊温热的呼吸已经洒在在白予墨的脖颈之上,暧昧的气息瞬间在两个人之间弥漫,肆意疯涨……

“陛下,天还没黑呢!”

白予墨低声提醒,然而那语气却是明显的欲拒还迎……

反正她现在不是正妻,只不过是一个妾而已,而且她也不怕有人指着她鼻子骂什么,反正……有南宫贺煊兜底不是吗?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理所应当又水到渠成,南宫贺煊的双臂和背上,又多了几道抓痕。

白予墨则更惨,晚膳都没有力气爬起来吃了,还是南宫贺煊亲手喂的饭。

“陛下,你还是穿件衣服吧……”

白予墨看着光着上身的南宫贺煊,有些无奈,主要是她有些羞耻,毕竟南宫贺煊的身上还有很多她留下的痕迹。

“又没有别人。”

南宫贺煊把勺子里的粥轻轻吹了吹,然后喂白予墨吃了下去。

“而且,我就是想让你看看你下手有多狠!”

南宫贺煊声音有些沙哑,本来就低沉有磁性的声音,此时此刻更加诱人。

白予墨撇了撇嘴。

她下手狠?狠的过南宫贺煊吗?

不过,白予墨可没忘记,她现在可是人美心善的墨妃娘娘!

“陛下也吃一些吧。”

白予墨拿起小桌上的筷子,夹起了一块点心,递到了南宫贺煊嘴边。

可是白予墨的手抖的不成样子,就在点心差点儿掉下来了的时候,被南宫贺煊接住了。

南宫贺煊把点心塞进嘴里,咽下去之后,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笑意:“怎么?我们墨妃娘娘筷子都拿不稳了?”

“这不应该怪陛下吗?”

白予墨咬了咬唇,一副很是羞耻的样子。

南宫贺煊笑的很是开心:“好好好,怪我怪我,娘娘说什么就是什么!”

南宫贺煊知道,再逗下去,这小姑娘肯定就炸毛了,赶紧继续喂饭,一句话都没再说。

只不过,南宫贺煊嘴角的弧度就没下来过。

白予墨一边儿憋屈,一边儿吃饭,似乎是跟谁斗气一般,越吃越多,直到觉得胃有些撑,才摇摇头,告诉南宫贺煊她不吃了。

“有些吃多了。”

白予墨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微微皱眉。

“我让太医过来看看?”

南宫贺煊有些担心。

白予墨赶紧拒绝:“别了别了,因为吃撑了这种事情去请太医的话也太丢脸了。”

“这有什么?没人敢说你什么的。”

南宫贺煊揉了揉白予墨的脑袋,这个年纪的小姑娘,爱吃东西不是很正常吗?吃多了不太舒服去请太医不也很正常吗?

不过,既然小姑娘觉得有些丢脸,那南宫贺煊也不会非要让白予墨心里不舒服,只是让人去太医院拿了助消化的药丸,只是说是自己吃多了,胃有些不舒服。

对于南宫贺煊的这个行为,白予墨有些感动,刚要直起身来抱南宫贺煊的时候,她的腰发出了剧烈抗议。

一瞬间,白予墨就不感动了,毕竟如果不是南宫贺煊,自己现在也不会这么狼狈。

“怎么又生气了?”

南宫贺煊只觉得有些好笑,小姑娘果然还是小姑娘,这个脸变的挺快。

“腰疼。”

白予墨委屈巴巴地撒娇。

“我给你揉揉。”

南宫贺煊把人搂进怀里,不轻不重地给白予墨揉着腰,可揉着揉着,就变了味道……

“别……”

白予墨有些无语了,她现在可没用什么魅术啊!

这南宫贺煊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呢?

“陛下……”

门口,大太监康公公突然喊出了声,似乎是有什么事要找南宫贺煊。

“何事?”

南宫贺煊朗声问道。

康公公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陛下,端木婕妤那边……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说……”

康公公知道,这话,自己本不应该说的,可是耐不住端木悦一直纠缠,甚至不惜以死相逼。

康公公是实在没有办法, 所以才来这里。

南宫贺煊果然皱起眉头,很是不悦。

“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陛下别生气,大不了我同陛下一起去看看?”

白予墨当然不会放任南宫贺煊自己去找端木悦,只能陪着南宫贺煊一起去。

“好,带你一起去!”

南宫贺煊不快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

南宫贺煊自己穿好衣服之后,又帮白予墨穿衣服,然后二话不说,直接把白予墨抱了起来,往外走去。

“陛下,你这是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白予墨有些惊讶。

“你不是腰疼吗?想必腿也不舒服的,我抱你过去,免得你再遭罪。”

白予墨无法反驳,只能乖乖躲在南宫贺煊怀里,她再想,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像极了那些人口中的“祸国妖妃”又或者是“红颜祸水”?

可是她也没办法,这是南宫贺煊自己要抱她的啊!

康公公看到两位主子居然就这么出来了,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愣着作甚?跟上啊!”

南宫贺煊回头看了一眼康公公。

“哦哦哦!好,奴才马上来!”

康公公赶紧跟上,心里却在想,这一会儿要是去端木婕妤那里,端木婕妤这不是要疯么?


等进了端木悦的长信宫之后,果然如同康公公想的一样……

“臣妾见过陛下……”

端木悦听到康公公喊的“陛下到!”的时候,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赶紧跪下行礼。

可是等她看清楚南宫贺煊怀里抱着白予墨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又慢慢消失。

“你到底有什么事?”

南宫贺煊脸色冷淡,语气也很是冷淡。

端木悦没等南宫贺煊让她站起来,便已经自己站了起来:“陛下,您怎么能带她过来?”

端木悦指着白予墨,一脸怒容。

“为何不能?”

南宫贺煊都快被气笑了。

“去,给娘娘找把椅子,再找个软垫。”

“是!”

康公公赶紧去长信宫里找到了一把椅子,然后把软垫垫上,就放在南宫贺煊身边。

南宫贺煊轻轻地把白予墨放在椅子上,还把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盖在了白予墨身上。

“陛下,您还是披上吧,别着凉了。”

白予墨作为温柔体贴的妃子,怎么可能就这么接受南宫贺煊的披风呢?

南宫贺煊却只是揉了揉白予墨的脑袋,语气温柔:“我不怕冷,反倒是你这个小身板,若是着了凉,还要我担心。”

白予墨一听,再没拒绝,毕竟她已经注意到了端木悦的脸色,那可真的是黑的可以。

能够让自己的情敌不舒服,白予墨就觉得很开心,反正不管出了什么事儿,都有南宫贺煊顶着。

而且,就算南宫贺煊不护着她,她也有办法保护自己……

“陛下,您是被这个女人迷惑了!”

端木悦怒气冲冲地指着白予墨,眼眶发红,泪水已经快要落了下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朕的时间不多,没工夫在这里听你说这些无聊的事情。”

南宫贺煊有些烦躁,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因为白予墨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所以才会在端木悦诋毁白予墨的时候这么生气。

但是南宫贺煊很清楚,一个帝王,应该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所以他已经习惯了不在任何人面前表露自己真实的情绪。

谁知道,端木悦接下来说的话,会让南宫贺煊更加生气……

“陛下,白予墨在进京之前,就已经有了婚约,说不定都已经是不洁之身,这样的女人,如何能做陛下的妃子?”

白予墨有些惊讶,不过马上又反应了过来,毕竟这件事情也不是什么绝对的秘密,凭端木家的权势,想要查出来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只不过……端木家的人难道觉得南宫贺煊是个傻子?如果她真的已经是不洁之身,南宫贺煊还能封她为妃?

而端木悦却把刚才白予墨那个惊讶的表情当成了白予墨的心虚……

“是么?”

南宫贺煊目光不善,看着端木悦。

端木悦点点头:“这些事情,绝对是真的!

她父母明明很清楚她有婚约的这件事情,却还是把她送到了京城参加选秀,这难道不是欺君之罪吗?”

白予墨冷笑,原来是冲着她老爹来的!

南宫贺煊也怒极反笑,他以为端木悦想做什么呢,原来还是因为她那个叔父……

“怎么,你是觉得如果朕处置了白家人,你的叔父就能重新做回大理寺卿了?”

南宫贺煊嘲讽地问道。

端木悦不说话了,眼睛乱转,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南宫贺煊叹了一口气:“看来,你们端木家是真的觉得能左右朕的想法了!”

“没有!陛下!我们真的没有!”

端木悦赶紧跪下来求饶,一边说一边磕头,她很清楚,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而皇帝的怀疑就是致命的武器,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无需多长时间就能长成一颗参天大树,而这棵树一旦长成,就离被砍掉不远了……

“好啊,那你倒是说说,你都知道什么?”

南宫贺煊双手背后,他是真的有些好奇,端木家都能查到什么?毕竟白予墨现在是他的妃子,白父也是大理寺卿,这地位,已经很高了。

虽然南宫贺煊很清楚端木家如今真的是位高权重,但是他还是很想知道,端木家到底能把手伸到哪里!

端木悦以为南宫贺煊这是相信了自己,赶紧直起身说道:“白予墨之前的未婚夫……是新科状元郎元旻,也就是如今平安郡主的未婚夫!

我父亲找到了青州那边认识他们两个的人,那些人都说白予墨和元旻在青州的时候,经常同进同出,两个人经常一同出游,举止亲密。

白予墨还出钱供元旻读书、进京科举。陛下,这个女人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您啊!”

南宫贺煊听着,心里有些不舒服,虽然他知道端木悦说的这些话肯定是在挑拨离间,但是听到白予墨和别人举止亲密,他心里就是堵的慌。

南宫贺煊看向白予墨,白予墨回以一个无辜又委屈的眼神。

白予墨伸手握住南宫贺煊的左手食指:“陛下,你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当时他来我家,我同那元旻,不过是见过一面而已。

嗯……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我见过他,他都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子的。

当时我只是隔着屏风,远远地看了他一眼而已。”

“哦?”

南宫贺煊看着白予墨,挑了挑眉, 说实话,他还是更相信白予墨的,但是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白予墨曾经跟元旻有过婚约的事情,哪怕只是口头上的婚约。

如果没有人提起这件事情的话,他完全可以当做没发生过,可是如今被人提起,心里那莫名其妙占有欲却开始作祟了。

他无法想象白予墨依赖别的男人的样子,更不愿意去想有这种可能。

南宫贺煊表现出来的别扭很是明显,白予墨当然能看得出来。

不过她也清楚南宫贺煊并没有相信端木悦的鬼话,不然的话,现在他就不仅仅是有些别扭了……

只不过,这件事情如果不解决,恐怕后面还会有更大的乱子。

“陛下若是不信,大可以问问元旻。”

白予墨也装作一副很是伤心的样子,仿佛是在控诉南宫贺煊不相信自己。

“去,把状元郎请来!”

“是,陛下!”

康公公跟在南宫贺煊这么多年,自然是了解南宫贺煊的,看这局面,这位墨妃娘娘恐怕就是他家陛下的心尖宠了。

至于那个端木家的……

康公公一边走一边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经此一事这端木婕妤,怕不是这辈子就只能呆在这长信宫出不来了。

然而康公公哪里知道,端木悦能够使出来的手段,还多着呢……

康公公吩咐宫中侍卫去把新科状元郎带过来,然后回到了皇帝身边。

“让人煮一壶姜汤拿过来。”

南宫贺煊注意到即便是披着自己的披风,白予墨还是有些冷的发抖,便又吩咐康公公去准备姜汤。

“是!”

而端木悦看着南宫贺煊如此关心白予墨,心里只剩下了嫉妒和不甘。

她可不是这个时代那些封建礼教下束缚的女性!

她有把握能够拿下南宫贺煊!无论是身体,还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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