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众人一愣——傅寒清的名号在南城无人不知,但谁也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见面。
沈父惊讶道:“你们认识?”
沈墨语气冷淡:“商业合作过。”
傅寒清微笑:“是啊,前不久刚和虞总签了新能源项目。”
他的目光扫过角落的虞清,礼貌疏离地点头:“虞总,好久不见。”
虞清强作镇定,微微颔首:“傅总。”
沈母热情招呼:“既然是熟人,那就更别客气了!快坐,喝点热茶!”
傅寒清脱下大衣,佣人接过挂好。
他坐在沙发另一端,和虞清遥遥相对,两人目光一触即分,仿佛真的只是商业伙伴。
沈琳眼睛一亮,凑过去娇声道:“傅总,您一个人过年呀?”
傅寒清淡笑:“嗯,家人都在国外。”
沈琳故作心疼:“那多孤单呀!不如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守岁吧?”
沈母也点头:“是啊,这雪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傅总别客气。”
傅寒清余光瞥向虞清,语气温和:“那就叨扰了。”
虞清:“……”
她低头喝茶,掩饰自己抽搐的嘴角。
餐厅里,众人围坐吃年夜饭。
沈琳故意挤到傅寒清旁边,殷勤地夹菜倒酒。
虞清坐在沈墨身侧,目不斜视,仿佛对这一切毫无反应。
沈墨突然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你和他很熟?”
虞清筷子一顿:“项目合作而已。”
沈墨眯了眯眼,没再追问。
饭桌上,沈家叔伯借着酒劲,开始高谈阔论生意经。
傅寒清从容应对,偶尔几句点拨,就让众人惊叹不已。
沈父越看越欣赏:“傅总年轻有为啊!有对象了吗?”
沈琳立刻脸红低头。
傅寒清笑了笑,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虞清:“有喜欢的人了。”
沈琳急道:“那……那她喜欢你吗?”
傅寒清慢条斯理地夹了块鱼肉:“不知道,可能还在考虑吧。”
虞清被汤呛到,咳嗽起来。
沈墨皱眉,递过纸巾:“怎么这么不小心?”
虞清接过,指尖微颤:“……谢谢。”
饭后,众人移到客厅看春晚。
虞清借口透气,独自走到阳台上。
寒风裹着雪粒扑面而来,她却觉得脸上发烫。
“虞总。”
低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虞清猛地回头——傅寒清不知何时跟了出来,正倚在门边看她。
她压低声音:“你疯了?这是沈家!”
傅寒清挑眉:“所以呢?”
“所以你——”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炸开漫天烟花,照亮了整个夜空。
傅寒清趁机上前一步,将她困在栏杆和自己之间:“虞清。”
“嗯?”
“新年快乐。”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虞清心跳如雷,生怕有人看见:“你……你先放开。”
傅寒清低笑,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绒盒:“礼物。”
虞清愣住:“现在不能——”
“放心,不是戒指。”傅寒清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精致的羽毛胸针,“看到它的时候,就觉得适合你。”
虞清眼眶微热,小声道:“……谢谢。”
傅寒清亲手为她别上胸针,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锁骨:“不用谢。”
“毕竟……”
“我是来给二老拜年的。”
虞清:“???”
她还没反应过来,客厅突然传来沈琳的声音:“傅总呢?切蛋糕啦!”
傅寒清迅速退开,恢复成那副疏离模样:“虞总,要一起进去吗?”
虞清深吸一口气,强忍笑意:“……傅总先请。”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客厅,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有那枚羽毛胸针,在虞清的心口微微发烫。
客厅里,电视里的春晚小品正演到高潮,沈家几个年轻人笑作一团。
沈墨被堂弟拉着灌酒,脸上已经泛红,眼神却时不时扫向阳台——虞清刚才说出去透气,已经十几分钟没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