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清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起身道:“我去看看车有没有被雪埋了。”
沈琳立刻站起来:“我陪您去吧!”
傅寒清微笑拒绝:“外面冷,沈小姐还是留着暖和吧。”说完,不等她反应,径直走向玄关。
庭院外,
虞清站在一棵覆雪的老梅树下,仰头看着枝头零星的红梅。
寒风卷着雪粒扑在脸上,她却觉得比屋里那虚假的热闹舒服得多。
身后传来踩雪的咯吱声,她以为是沈墨,头也不回地道:“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巧了。”傅寒清的声音带着笑意,“我不想。”
虞清猛地转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拉住手腕,大步带向车库。
“傅寒清!你干什么——”
“嘘。”他食指抵在她唇上,另一只手拉开车门,直接将她塞进副驾驶,“小声点,沈家人会听见。”
虞清瞪他:“你疯了?这是沈家!”
傅寒清关上车门,打开暖气,从容地解开大衣扣子:“我知道。”
“那你还……”
“我忍不住了。”他突然倾身过来,手指轻轻抚过她发间的雪花,“看你一个人站在雪里,就想把你抱走。”
车厢内暖气渐足,虞清的脸颊被烘得发烫:“你的车根本没事,对不对?”
傅寒清低笑:“嗯,撒了个谎。”
“拙劣的谎。”
“但沈家人信了。”
虞清无语:“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你……”
“不知道我什么?”傅寒清逼近,鼻尖几乎贴上她的,“不知道我每晚都想着怎么把你从沈家偷出来?”
他的呼吸带着淡淡的酒气,灼热地拂过她的唇。
虞清心跳加速,下意识往后缩,却被他的手臂牢牢困住。
“傅寒清……”她声音发颤,“我们不能……”
“不能什么?”他拇指摩挲她的下巴,“不能接吻?还是不能私奔?”
虞清羞恼地推他:“这是沈家车库!随时会有人来!”
傅寒清眸色一暗,突然按下某个按钮——车库门缓缓关闭,车窗也升起防窥膜。
“现在呢?”他哑声问。
虞清:“……”
这人真是……准备充分。
傅寒清低头,吻了吻她僵硬的唇角:“放松,不欺负你。”
他退开些,从后座拿出一个保温袋,取出两盒还冒着热气的饺子:“知道你晚上没吃饱。”
虞清愣住:“你什么时候……”
“来之前就让助理准备了。”傅寒清递给她筷子,“三鲜馅的,你最爱吃。”
虞清眼眶微热,小声道:“……谢谢。”
傅寒清看着她低头吃饺子的样子,忽然道:“虞清。”
“嗯?”
“明年除夕,我们一起过。”
不是询问,而是陈述。
虞清筷子一顿,轻轻点头:“好。”
半小时后,
虞清悄悄回到客厅,发现沈墨已经醉倒在沙发上。沈母见她回来,关切道:“清清,去哪了?这么久。”
虞清晃了晃手里的梅枝:“折了支梅花,放在房里好看。”
沈母笑着点头:“快去休息吧,别累着。”
虞清转身上楼,余光瞥见傅寒清正站在玄关处和沈父道别。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一瞬,又各自移开。
雪越下越大,窗外的老梅树枝被积雪压得微微弯曲,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客厅里,沈墨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被佣人扶回了卧室。
沈父看了看窗外白茫茫的一片,转头对傅寒清道:“傅总,这天气开车太危险了,不如就在客房住一晚吧?”
沈琳立刻附和:“是啊傅总,客房都收拾好了!”
傅寒清故作犹豫地看了眼窗外,最终“勉为其难”地点头:“那就打扰了。”
虞清坐在沙发角落,低头刷着手机,指尖却无意识地收紧——她太了解傅寒清了,这人根本就是故意的。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