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连忙摆手:“岳父言重了,这都是小婿应该做的。”
饭后,张嫣儿帮着母亲收拾碗筷,李胜则陪着张云起闲聊。
夜深了,众人各自回房休息。李胜和张嫣儿住在西侧的小里间。
虽然简陋,但范氏早已收拾得干干净净,还特意换了新缝的被褥。
张嫣儿吹灭油灯,轻手轻脚地钻进被窝。
李胜将她搂入怀中,感受到她微微发抖的身子。
“冷么?”他低声问。
张嫣儿摇摇头,将脸贴在他胸膛上:“夫君,今日见爹娘这么高兴,我心里欢喜得很。”
李胜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张嫣儿仰起脸,在黑暗中寻找着他的唇。
两人的呼吸渐渐交融,被褥下传来细微的响动。
云雨过后,张嫣儿靠在李胜怀中,很快进入了梦乡。
李胜却睁着眼睛,望着漆黑的屋顶,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现在自己有一大笔银子,在鸡鸣屯也有了很高的威望,需要在打猎之外,做一些其他事情,慢慢培养自己的势力为自己效力。
毕竟大梁王朝现在民不聊生,说不定哪一天就要有什么危机,只不过具体做什么,李胜现在还没有想好。不知不觉,李胜就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李胜醒来时,发现张嫣儿已经起身,正在对镜梳妆。
见她耳根还有些泛红,李胜不禁笑了起来。
早饭时,范氏熬了香浓的小米粥,还特意煎了几个荷包蛋。
岳父和岳母以及大舅哥,全都有事早早去了衙门,似乎是询问大舅哥张平,是否能参加本县科举童子试的事情。
只有李胜、张嫣儿和张宁儿三个人一起吃饭。
张宁儿小口小口地喝着粥,时不时偷瞄李胜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
“宁儿,待会儿姐夫带你上街买糖人好不好?”李胜笑着问道。
“真的?”张宁儿将信将疑。
“当然是真的。”张嫣儿赶紧接话,摸了摸妹妹的头,“姐姐怎么会骗你呢?”
“对了,宁儿,不是想吃桂花糕吗?快吃饭,完了后,跟姐夫姐姐上街去买。”
出了门,张宁儿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李胜和张嫣儿跟在后面,相视一笑。
李胜一行三人回到岳父家时,发现院门虚掩着。推门进去,只见张云起坐在石凳上长吁短叹,范氏在一旁抹眼泪,张平则垂头丧气地蹲在墙角。
“爹、娘,出什么事了?”张嫣儿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快步走到母亲身边。
张云起重重叹了口气:“今日我们去县衙打听,平儿的功名全被革除了。”
“什么?”张嫣儿惊呼出声。
张平抬起头,眼中满是愤懑:“县衙的人说,流放罪犯不得参加科举,连读书都不行,只能做些粗活。”
张宁儿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见大人们都愁眉苦脸,也瘪着小嘴要哭不哭的样子。
李胜沉吟片刻,走到张平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大舅哥别灰心。流放期不过三年,三年后照样可以重头再来。”
“可是。”张平攥紧拳头,“这三年不能碰书本,到时候怕是连文章都认不全了。”
“谁说不能读书?”李胜微微一笑,“在自家院子里读书,谁管得着?至于笔墨纸砚,我来想办法。”
范氏擦着眼泪道:“可平儿总要谋生。”
“这个更不用担心。”李胜从怀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放在桌上,“这里有五十两银子,足够两年读书用度。大舅哥只管安心读书,其他的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