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岑婉音诧异的望着苏槿之:“你就不怕我彻底掌控苏家?”
苏槿之突然轻轻笑了起来,声音优雅无比:“我们苏家两成利润都给你了,还怕你掌控苏家?若你能真的掌控,我也不阻止,只要你能好好对我们苏家的女眷,苏家给你掌控又何妨?”
她也不是只有苏家这些生意,自己还有其他外围的产业,而且利润更高,更夸张,而苏家的产业大多都是为了给苏家人过的更好的生活罢了。
岑婉音若真能做到全部掌控,其实她还挺巴不得的,这样她就有时间去搞其他产业了。
但岑婉音并不知她的想法,只以为这是苏槿之对自己的信任。
脑海里充斥着那句震耳欲聋的信任。
苏家给你掌控又何妨?
这是对自己多大的信任?
“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信任我,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她们只是合作不是吗?
是不是苏槿之和那个人一样,只为了开始得到自己的信任,然后给自己致命一击?
苏槿之疑惑的看向她,不明白岑婉音怎么总是害怕别人对她好。
于是,她给想了一个给予她安全感的理由。
“我累了,从十岁开始接掌家业,从未真正放松过,你若保证能对我亲人好,我将苏家产业全部交给你打理也无妨。”
岑婉音看着苏槿之那满脸疲惫的模样,心里突然有点感同身受。
她自记事起就接受了自己的使命,上一世的如履薄冰,后遇到全权可信任的谋士,可最终,她败在了全心交付之中。
老天给了她重活一次的机会,她不再相信任何人。
可是,为什么眼前之人对自己总是如此坦荡和信任?
但两人签过婚契,苏槿之坦诚相待,那自己总不能真的害了他。
“那这苏家事务便交于我,只是我需要安排一些人手进苏宅,你可有意见?”
见她愿意接受,苏槿之摇头:“只要不伤害我的家人,你随意。”
她巴不得有人能帮自己处理家事,否则她真的忙不过来。
苏家的生意和自己的私人生意都需要处理,有人帮着处理人情往来这些事宜,她求之不得。
岑婉音也知道,苏槿之很看重自己的家人,那她必不会让苏家人受到伤害。
苏槿之见事情谈妥开口道:“我三个庶妹已经到了说亲的年纪,你管家之时顺带将几个妹妹带在身边跟着你学习掌家,另外你也物色一番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年轻才俊,没有也不打紧,这种事可遇不可求,先带好她们三个处理家中事务吧!”
“我知晓了。”
岑婉音一一应下。
苏槿之如此信任自己,她也不会让他失望便是。
两人事情商定之后,苏槿之便返回前院养伤,同时处理家族生意。
而岑婉音则在黎氏身旁接管管家权,熟悉两日之后,县衙那边也有了审判结果。
县尉与罗主簿对谋财害命之事供认不讳,且拷问出了调换酒杯之人,乃是岑婉音的首任未婚夫之父江大柱。
他们怨恨岑婉音不愿嫁给自己的儿子冲喜,否则其儿子便不会死,兴许还能留下子嗣。但岑婉音拒绝了,现今更要嫁给富商,他们心有不甘。
出于妒忌心理,欲使苏槿之丧命,令岑婉音永远无法出嫁,甚至要逼死岑婉音,与自己的儿子结为冥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