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浓烈至极的、如同将废机油与腐臭丹泥混入千年厨余发酵出的……终极恶浊气息，混杂着癌灶特有的腥热氨碱味，如同无形的触手，死死裹住了冯大队长的腰背！
冯国柱感觉腰子部位猛地一烫！之前被铁签戳过的痛点像是被无形的针再次贯穿！他惊恐地低头看去——
只见自己腰眼位置的皮肤表面，一点点极其细微、如同针尖扎破血点的……暗红“+”字印记，正诡异地浮现出来！那印记与他腰子内部被抽离了烧烤暖流后留下的空洞感隐隐呼应！印记的形状……与怼到他腰后的那块油腻暗红板状物上闪动的“99”数字边缘红光……纹丝契合！
“啪嗒！”
一滴粘稠的墨绿油滴从悬停在冯国柱腰后的“癌灶POS收款机”底板边缘滴落，准确无比地落在他脚边那块墨绿腰子结石（灶台清账“找零”？）上！
“呜——”冯国柱喉咙里发出一声难以形容的、混合了恐惧与诡异链接感的闷哼。
玉帝死死盯着自己胸口破烂的锦旗基座，又看看冯大队腰子上浮现的暗红“+”字印，再看看那悬浮在对方腰后、亮着“99”红光的油腻POS机……
一股浓重的、仿佛自己也被打上标记待价而沽的寒意瞬间爬满背脊！
就在这时！
“嗝——滋啦！”
灶坑深处再次发出一声打嗝般的闷响，伴随着油腻物搅动的腻滑噪音！一股更加浓郁、带着强烈焦糊油脂气息的浓烟猛地喷出！
烟雾弥漫中，杨戬冷冽如冰锋的声音如同隔空降下的审判，精准地落在这片被彻底诡异气息笼罩的废墟之上：
“……账清。”
——癌灶收款机·待机中——
冯国柱大队长的惨嚎像个被掐住脖子的公鸡，一半是对那坨黏在臀缝的冰冷油膏的愤懑，一半是“工伤+猥亵感”叠加的悲愤。他那张布满油污血痂的脸皱成一团，试图反手去抠，又怕动作太不体面更丢工商的脸面。
癌灶POS机像个得胜的劣质玩具，悬在他后腰上方半寸，亮着猩红的“99”，底下不断“啪嗒啪嗒”滴落着墨绿色粘稠液体，精准浇在“肛肠挂架”上，每次滴落都换来冯大队长身体触电般的一哆嗦。
“呃……张……张领班！”冯国柱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着字，“扶……扶我去洗洗！这……成何体统！”
张三链表情比咽了苍蝇还难受：“冯队……这……这玩意儿它滴油啊！怎么扶？！我工装还……还挺干净……”他默默把沾了油泥的手往身后藏了藏。虎哥和麻袋李默契地别开了头，假装研究地上那半块焦黑木墩的艺术价值。
玉帝陛下心有余悸地抚摸着胸前那个烫出来的焦黑‘5’字，火辣辣的疼，还有点麻酥酥的。他看着冯大队长的窘境，再看看自己胸口的“勋章”，突然觉得自己也不是最惨的那个了。“咳……”他努力清了清油腻的嗓子，“那个……冯大队长……工作嘛，难免沾染点风霜！要坚强！”
“坚强你……”冯国柱气得差点翻白眼。
就在这鸡飞狗跳、尴尬油泥齐飞的时刻——
癌灶POS机那油腻暗红的板面突然爆出一大串刺耳的、走调的音乐前奏！声音极其嘈杂、音质稀烂，像是劣质收音机调到了摇滚频道又卡了磁！
“哔哔啵啵——滋啦！咚咚锵！”
紧接着，油腻的屏幕上红光疯狂闪烁，99 那俩数字“咔哒咔哒”地原地蹦跳起来！蹦一下，数字就模糊一点，再蹦一下，就缩小一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