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伤感又无助,还拿出了杜主任给她开的一系列证明,痛苦道。
“我妈死了,我爸打算偷偷摸摸带着哥哥姐姐逃走,嫌我有病是个累赘,就想抛下我,现在出门去投亲,竟然还要被昔日的同窗同学欺负。组织上证明了我的清白给我指明了道路,恐怕也想不到还没到地方我就被人逼死了吧。”
“唉,我活的真是没意思啊。”
谁家资本家小姐穿个病号服啊。
谁家资本家小姐瘦成这样病成这样啊。
哎呦,真是可怜呢。
周围人指指点点,铁路公安想息事宁人赶紧解决,哪怕他们也觉得常欢要的太多了,也只能劝道,“耍流氓的是你,你赔偿也是应该的,你如果不乐意,那就跟我们过去接受调查,然后把你遣返回首都,让首都的公安调查清楚吧。”
可田晓军哪里能回首都,如果回了首都这种事儿可就直接铁板钉钉了。
他盯着常欢,咬牙道,“好,我给。”
说着田晓军低头,从自己挎包的夹层掏出一个布包,然后手颤抖的数了十张大团结。
“给你。”
钱恶狠狠的塞给常欢,剩下的钱又塞回原处。
多少双眼睛盯着田晓军的动作,那一张张钞票太稀罕人了。给出去一百块,还有一百五,田家倒是大方,二百五十块都让带走了。
常欢接了钱,这事儿也就结束了。
田晓军道,“常欢,以后走着瞧。”
常欢手里捏着钱,浑身抖了一下,一脸的手足无措,“田晓军,你以后还想耍流氓不成?你放心,你这话我记住了,我如果出了事儿,肯定是你干的,大家都听见了。”
嫌钱多了?
早知道她多要点儿了。
二百五十块的补贴呢,给剩个二十五多好。
田晓军忿忿离去。
常欢对着周围深鞠一躬,“感谢各位哥哥姐姐们为我撑腰。”
一群人原本还盯着常欢手里的钱,这会儿反而不好意思了,“都是应该的,都是应该的。”
就如今常欢的模样,别说男人,就是女人都忍不住同情心疼常欢。
一个个男同志面红耳赤的逃窜,几个女同志盯着常欢的脸都要流哈喇子了,“你可真好看啊。”
常欢抿抿唇,“姐姐,你也好看。”
“我十八了,你多大?”
常欢:“……”
“呵呵,我也十八,我肯定生日小一点儿。”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姐姐去年十八,今年十八,明年还十八。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常欢含了一颗药丸子。
刚才有一瞬间她心口的确难受了,这会儿含这个,也算对症吧?
(谁知道呢,她也不是医生。)
作为一个精神状态非常美丽的人来说,今天这一场戏演的是酣畅淋漓,过瘾极了。
或许她以后该换个生活方式,高考恢复后去考电影系。
等等……
等恢复高考她都二十八了,考个屁。
有钱干啥不好,等那时候她就是最美小寡妇,直接找个几个十八的男模不更好。一个给她捏腿的,一个给她捏肩膀的,再来个八尺帅哥光着膀子系着围裙给她做饭的……
光想想就美死了~
常欢提着接满水的水壶回去,迎面对上对面那个男同志戏谑的眼神。
“高,真高啊。”
男同志感慨的竖起大拇指。
这女同志到底有多少张脸?
常欢白他一眼,爬上铺位,哼了一声,“怎么,你也嫌钱多了。”
“那不能。”
“最好是这样。”
常欢哼了一声,瞥向他,“我这人心眼小,身体又不好,别招惹我,不然谁沾我谁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