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知青下乡有二百五十块的下乡补贴和安家费。
田晓军不禁心底一沉,当时他父母想要将这钱拿走,他死命护着才得以保全,可这才上车,常欢竟然盯上了他的补贴。
想到这儿,田晓军警惕心顿时起来,他有些后悔,干什么非得招惹这个女人。
田晓军忙道,“我可以赔偿你药费,你说,多少钱。”
常欢叹了口气,“这药可是我那小姨从还成花了大价钱买到的,一小瓶都得五十多块钱了,更别提还需要一些特殊的票据。”
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赫然是后世很多人都认识的速效救心丸。
“这药丸子贵的狠呢,一般人都买不到,我这身体……啊,不行了,我喘不上气来了……”
常欢捂着胸口翻白眼,眼瞅着要晕。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得来。
田晓军,不让你出出血,她就不是常欢!
赔钱!赔钱!赔钱!
常欢浑身上下都叫嚣这俩字儿。
田晓军头皮发麻,他看懂了常欢的意思,就是要他赔钱。
想钱想疯了吧。
但局面的确对他不利,周围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一个个看着田晓军一行人男女都有个个来者不善,孤零零站在一边的常欢就格外显眼,便默认了受害者,提前站好队伍。
加上长的好看的人总是让人心生好感,一个病美人哭起来的时候更容易引起大众的同情心。
都还没怎么着呢,一个个的就开始对准田晓军开炮。
而不久之前才跟田晓军闹过矛盾的一个小团体开始嚷嚷起来了,“耍流氓可是大错误,公安同志快点把田晓军抓起来,我们作证,他不是好人。”
“就是,他才是真正的坏份子。”
有人带头,一群青年嚷嚷,“抓起来,抓起来,快点抓起来。”
常欢心里乐开花,有人上赶着送钱,不要都对不起自己啊。
田晓军急了,朝那边狠狠的瞪了一眼,道,“我赔!一瓶子多少粒,我赔你一顿的药钱……”
“这可不是药钱的事。”常欢为难道,“难的是我这买药的渠道,我得换成其他药进行替换,我这犯一次病之后总得养养吧?我这下乡去东北,要是养不好,那到了那儿直接死在东北的地界上,那岂不是给首都人民丢了人。”
田晓军咬牙,“你想要多少?”
常欢伸手,“一百块。”
她伸手,眼睛死死的盯着田晓军,“一百块你也别嫌多,毕竟东北离着海城那么远,来回路费得花钱,打电报也得花钱,托人找关系也得花钱。你要不给也没关系,大不了我死也拉个垫背的,去继续举报你,我现在是首都那边可改造的积极分子,如果我写一封举报信回去,那你可别怪我啊,我只是想活下去,你不让我活下去,那我就只能拉你一起死。”
田晓军呼吸急促起来。
一百块!她常欢配吗!
“你别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得寸进尺你也得受着。
常欢为难的看向铁路公安,“公安同志,要不咱们还是公事公办吧,这样我就算因为没有药死在火车上也跟你们没关系的。只求你们记得把我托运回首都,区里革委会杜主任说过,有困难找他,我是可改造好的代表,一定不会让我死的不明不白的,你们就实话实说,说我在火车上遇到了霸道知青,被人威胁恐吓,然后给吓得犯了病,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