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田晓军崩溃的声音传来,接着转身就又进了厕所,吧嗒一声把厕所的插销给插上了。
外头的众人愣住了。
这是干啥?嫌屎尿不够多?
乘务员和铁路公安担心道,“不会想不开吧?”
铁路公安皱眉思索,“不能,厕所没窗户,爬不出去。”
“那就好。”乘务员突然又怔住,“那万一真的想不开呢?”
“叫门叫门。”
可乘务员也嫌脏啊,赶紧叫田晓军的俩朋友过来敲门,“快叫出来,不然出了事儿就不好了。”
外头热闹非凡,常欢又一次被吵醒。
就有些不高兴,骂骂咧咧的从铺位上爬起来,正看到对面的封晋华正若有所思的打量她。
常欢恶狠狠道,“看什么看!”
“昨晚是你打的我吗?”
常欢一愣,嗤笑一声,“我打你还用偷偷摸摸的?直接打不就好了。”
封晋华皱眉,“那谁打的我?”
“田晓军啊。”
“那田晓军谁打的?”
“你们俩互殴啊。”
常欢一摊手,“至于你俩为啥互殴那我就不知道了。”
这话一听就是胡说八道,封晋华跟田晓军可不认识,更没有交集,怎么着也不可能打起来,“我跟他可不认识。”
常欢哦了一声,“那谁知道呢。”
封晋华,“……我敢肯定我没打田晓军,反而是被人打晕了。但是现在田晓军被人打了一顿还扔厕所去了。”
他顿了顿,“真的不是你干的?”
“我说我干的你信吗?”常欢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封晋华的确充满疑虑,主要是常欢的样子实在不像个能打田晓军的人。
过了很久,铁路公安和乘务员过来了,“谁是常欢?”
常欢知道该表演了,她一脸懵的举起手来,“公安同志,我是常欢,请问找我有事儿吗?”
俩公安眯眼看了眼,惊讶道,“是你啊。”
常欢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是啊公安同志,昨天多亏了你们为我做主,让我能拿到赔偿,等回头我病好了肯定得报答你们。不过你们找我什么事啊。”
知道常欢是昨天那女同志的时候,俩铁路公安就几乎排除了常欢的嫌疑。
就这细胳膊细腿的,稍微一用力胳膊都能折了,而且有娘胎里带来的心脏病啥的,看着都一副早亡相,这样的人怎么打田晓军?
铁路公安轻咳一声道,“是这样,田晓军昨天晚上被人打了一顿,然后脑袋塞蹲坑里去了,然后他现在说是你干的。”
常欢一听顿时瞪大眼睛,“好家伙,真敢想啊。”
“是吧,大家都觉得他大概得了失心疯。”铁路公安也笑了起来。
常欢啧啧道,“我估摸着是脑袋在粪坑里泡久了不好使了,估计得拿消毒液消毒才好使了。”
铁路公安乐了,“行了,既然人家说了你,那你就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吧,不是你干的也不能冤枉人。”
于是常欢在众人目光中艰难的从铺位上爬下来了,气喘吁吁的那模样,铁路公安都怀疑她下一秒会不会直接憋过去。
“要不然你吃点儿药?”
封晋华目露狐疑。
下一秒常欢毫不犹豫的兜里掏出药丸子塞嘴里,“走吧,我这病就需要慢慢养着,一点儿药管不了多大事儿。”
药丸子是啥?
乌鸡白凤丸听说过没有?专门调理大姨妈的,还别说,挺好吃……
才到走廊上,就听见乘务员喊道,“快点儿抓住他,他要去找常欢!”
就见田晓军浑身湿漉漉的朝着常欢就跑过来了。
田晓军似乎才经历过水洗一样,头发上还滴着水,面目狰狞,牙呲欲裂,整个人都跟崩溃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