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自芳呆住了。
也不知道是哪里让他误会了。
可看这满地的东西,怎么着也不至于误会成这样吧?
“余同志,你不要怕,如果有为难的地方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的。”周怀礼掷地有声,“真的,我以军人的荣誉发誓。”
余自芳哭笑不得。
转眸间却生出一股探究欲来。
“我没有不信任你。”
她垂眸。
“不过,周同志,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
=的确遇上事了。
周怀礼脑中自动转换等式,“你问吧。”
“如果,一位你并不熟悉的女同志追求你,未果后使用了些歪门邪道逼迫你不得不娶她,你会如何对待她呢?”
果然是有人逼迫她了!
周怀礼眉头一皱,顾及着女同志的面子,委婉道,“我认为婚姻是件非常神圣的事情,夫妻二人相互尊重,相互理解,相互扶持。如果婚前就使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是否太不尊重人了?婚后可能会变本加厉。不论如何,我都觉得不是良配。”
原来是这样。
难怪梦里如此厌恶“自己”。
“如果,不得不娶呢?”余自芳又问,“比如说,不娶她就说你耍流氓之类的?”
周怀礼眉头锁的更紧了。
家人的确是他的逆鳞,如果妄想用家人来威胁自己,恐怕自己真的会投鼠忌器。
将心比心,余同志肯定也是个善良孝顺的人,她肯定是为家人妥协的。
让这样一位优秀的研究型人才蒙受如此委屈,周怀礼实在于心不忍,果断道,“余同志,你是遇到此类事情了吗?”
余自芳:“......”
实不相瞒,是你。
周怀礼再劝,“你不用担心,如果真的受到了此类事情,可以告诉我,我会尽我所能帮你的。我以军人的荣誉向你担保,绝对不会将你的事情说出去,请尽管放心。”
余自芳连忙摇头,“你误会了,我真的没有碰到此类事情。”
谁料,周怀礼已经断定她受了委屈,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还要再问,“余同志,你真的不用——”
“同志,称好了,总共30公斤,钱算好了,寄到安城的1块8毛钱,寄到......总共11块8毛钱。”
邮务员将算盘推到边上去,推了推厚重的眼镜,定睛一看,才发现眼前这对男女距离似乎太近了,她古怪的看了两人一眼。
这女娃娃的对象刚刚还拜托自己照看她,怎么转眼又跟另一个人拉拉扯扯上了?
这可不行。
这男娃长得是挺标致的,但可不能做这种丢人现眼的啊!
“咳,同志,男女授受不亲,而且这位女同志已经有对象了,你们注意点距离!”
周怀礼:“......”
余自芳:“......”
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一天!周怀礼默默往左边跨步,掏出邮票。
“您误会了......同志,这是我的票,您点点。”
邮务员推推眼镜,深藏功与名。
周怀礼趁邮务员数票的时候悄声道,“我在门口,如果你有任何问题都能来找我,不用忧心。”
说完,又正经的站边上去了。
余自芳嘴巴微张,觉得自己有些荒谬,太过于执着于梦的走向,现实里碰到什么都想试探一下。
倒成执念了。
一些客观小事倒还好,万一让人误解了,从而造成什么不良影响就不好了。
余自芳自我检讨。
不过,周怀礼的反应也说明了,即便再遇到梦里发生的事情,他仍然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也就是说,他的性格、经历与梦中是相符的。
这个梦中唯一的变数就是自己。
她眯了眯眼。
周怀礼收好票据,刚出门,邮务员就凑过来,苦口婆心的劝着,“你这小丫头可千万不能犯傻啊!婶觉得你对象就很好,又斯文,又大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