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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找回真千金,让我跪地侍奉赎罪许菲霸凌小说结局

许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没有你这么笨的女儿,滚出我的家。”这是三年前爸爸对我说的一句话。那以后,我拼了命的努力,终于拿到了庆北大学录取通知书。喜极而泣回到久别的家,却看见爸爸搂着霸凌我三年的同学许菲。“你还有脸回来?和你那个保姆妈一样恶毒!从今以后,你要给我真正的亲生女儿为奴赎罪!”接下来的无数折磨让我进了医院。我撑着一口气拨通了爸爸的电话。“爸爸,可以来见我最后一面吗?”“要滚就滚远点,这次可别再回来恶心人!”“可我快死了。”话还没说完,电话已被挂断。眼角划过一滴眼泪,写下遗书。我消失在了十八岁。没想到,明明恨我入骨的首富爸爸,却在医院里嚎啕大哭。……“哪里来的乞丐?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去去去。”别墅区的保安早不认得我,满脸的嫌弃,拿着防爆叉将我狠狠...

主角:许菲霸凌   更新:2025-06-24 19: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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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菲霸凌的其他类型小说《父亲找回真千金,让我跪地侍奉赎罪许菲霸凌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许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没有你这么笨的女儿,滚出我的家。”这是三年前爸爸对我说的一句话。那以后,我拼了命的努力,终于拿到了庆北大学录取通知书。喜极而泣回到久别的家,却看见爸爸搂着霸凌我三年的同学许菲。“你还有脸回来?和你那个保姆妈一样恶毒!从今以后,你要给我真正的亲生女儿为奴赎罪!”接下来的无数折磨让我进了医院。我撑着一口气拨通了爸爸的电话。“爸爸,可以来见我最后一面吗?”“要滚就滚远点,这次可别再回来恶心人!”“可我快死了。”话还没说完,电话已被挂断。眼角划过一滴眼泪,写下遗书。我消失在了十八岁。没想到,明明恨我入骨的首富爸爸,却在医院里嚎啕大哭。……“哪里来的乞丐?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去去去。”别墅区的保安早不认得我,满脸的嫌弃,拿着防爆叉将我狠狠...

《父亲找回真千金,让我跪地侍奉赎罪许菲霸凌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我没有你这么笨的女儿,滚出我的家。”

这是三年前爸爸对我说的一句话。

那以后,我拼了命的努力,终于拿到了庆北大学录取通知书。

喜极而泣回到久别的家,却看见爸爸搂着霸凌我三年的同学许菲。

“你还有脸回来?

和你那个保姆妈一样恶毒!

从今以后,你要给我真正的亲生女儿为奴赎罪!”

接下来的无数折磨让我进了医院。

我撑着一口气拨通了爸爸的电话。

“爸爸,可以来见我最后一面吗?”

“要滚就滚远点,这次可别再回来恶心人!”

“可我快死了。”

话还没说完,电话已被挂断。

眼角划过一滴眼泪,写下遗书。

我消失在了十八岁。

没想到,明明恨我入骨的首富爸爸,却在医院里嚎啕大哭。

……“哪里来的乞丐?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去去去。”

别墅区的保安早不认得我,满脸的嫌弃,拿着防爆叉将我狠狠推倒在水泥地上。

“好痛!”

我捂住擦伤的胳膊,又红着眼解释,“叔叔,我住在中心一栋,我是林建国的女儿。”

话音刚落我又被对方踢了一脚,大骂着:“首富的女儿都冒充,不要脸,还好我见过那位小姐,和神仙一样善良好看!”

“哪像你,破破烂烂。”

我蜷缩在地上,保安往我身上淬了一口扭身就要走,我挣扎着拉起对方的裤腿。

“我可以不进去,你帮我把这录取通知书给他,好吗?”

我知道自己现在穿的破破烂烂,身上短袖都是在垃圾堆里翻出来的。

可我只想要爸爸知道,我不是笨蛋,我配做他的女儿,我想回家。

男人见甩不掉我,又看见名牌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最后狐疑地拿走了。

没过多久,他满脸不耐烦地放我进去。

我喜极而泣,心想肯定是爸爸拿到了我的录取通知书,高兴的走不动道。

我边跑边擦眼泪。

可刚到门口,我的血液一瞬间凝固了。

爸爸搂着那个霸凌我三年的同学有说有笑,我艰难挪着步子靠近。

下一秒,他们注意到了我。

爸爸的眉头瞬间皱起,大声呵斥。

“你还有脸回来!”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爸爸身边的一群保镖拽着我摁倒在他们面前。

“你这个贱人,冒充我女儿这么多年,和你那个恶毒的保姆妈一样!”

我从未见过爸爸这副恨不得将我生吞的样子。

说的话,我更是不明白。

可我知道他嘴里的保姆应该指的就是,在我妈的药里面下毒,又爬他床被他扔进大牢的女人。

保镖死死压制着我,我余光中看见许菲得意的笑。

她挽着我爸爸的肩膀,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我和林雅是同学,想来她平时欺负我就是怕我找到您。”

“她居然还敢欺负你!”

爸爸心疼的揽住她的肩膀,“都是爸爸不好,让你受苦了!

来人,给这个冒牌货一点教训。”

“不!”

我瞬间明白过来,不可置信般喃喃,“不可能,我明明见过许菲爸爸。”

可我话没说完,就被保镖狠狠地甩了十几个耳光。

整个脸肿了起来,牙齿被打掉了几颗,再也说不出话。

“算了。”

许菲装模作样蹲在我身边,“她在您身边替我尽孝这么多年,也算抵过了。”

“尽孝?”

我听见爸爸嗤笑一声,“一个蠢货只会让我操心,丝毫不像我和俞慧,我早该想到的。”

“不是的爸爸,我考上了庆北……”我费劲全力颤抖地吐出这句话。

下一秒,许菲猛然吃痛一声,“姐姐,你为什么掐我的手?”

霎时间,被她挡住的爸爸站起身,满脸焦急,“贱人!

还敢恩将仇报!

来人,打断她的手!”

“不!”


十指连心,保镖拿着铁尺狠狠拍下,打在我的骨节上。

惨叫声响彻了整栋别墅,照顾过我的王妈从厨房跑出来。

看见我的一瞬间就大叫了起来。

“林总,小姐是我看着长大的,心地善良,这是犯了什么错?”

爸爸看见我高高肿起的手,一瞬间皱起了眉头,叫停了保镖。

嘴里嘟囔了一句:“下手重了。”

但我已经昏迷过去。

再次醒来,爸爸就站在面前,满脸不耐。

“许菲心疼你,特意喊来医生,医生都说了,根本没伤及筋骨,你真是能装啊!”

我双手疼的如一万个人踩在上面,可看见爸爸的那一刻,我还是挣扎着哭喊:“爸爸,我真的不是您的女儿吗?

可妈妈说我和她的血型一样,都很特殊,全天下独一无二。”

爸爸狠狠甩开我,怒骂:“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装?”

“血型能说明什么,许菲的亲子鉴定都摆在我面前了!”

“你顶替我宝贝女儿过了这么多年好日子,接下来也该给她赔罪了。”

爸爸摔门而去。

我跌倒在地上,泪水已经糊满了全脸。

我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是个冒牌货。

可爸爸说的也对。

他们都是毕业于顶级大学,爸爸短短几年成了首富,妈妈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我只是会读书。

还读的一塌糊涂,从小就笨,哪怕学到深夜也总是考不到第一名。

哪怕拿到了庆北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也不是第一名。

身体和心理的双重疼痛让我再一次昏迷。

深夜才被一杯冰水泼醒,许菲狰狞的面孔在眼前放大。

我惊呼了一声,发现自己嗓子疼的厉害,喉咙如被砂纸摩擦一般。

浑身更是高热,双手已经疼的没有知觉。

“你知道吗?

我和爸爸说要你留在这养伤,他却说让你给我当仆人,来抵罪。”

许菲咧着嘴笑,我却瑟瑟发抖。

我害怕她,她在学校里面带头霸凌我。

在我的凳子上涂胶水,扔掉我的作业本,让一群混混把我堵在墙角。

高考前,她把我关在卫生间,如果不是我跳窗,或许连最后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都没了。

但是我没想过她才是爸爸的亲生女儿。

也是,她那么耀眼夺目,是校花,又是拉拉队队长。

虽然成绩不好,可走艺术特长生,拿到了国外知名大学的offer。

她看见我害怕,笑的更厉害了。

一字一句道:“你不会真以为我是你爸爸的女儿吧?”

一瞬间,我瞪大了双眼。

她小声说着让我如坠冰滘的话。

“我的妈妈就是害死你妈的那个保姆哦。”

“可那又怎么样呢?

我稍微使一些手段,就能逆天改命。”

许菲掐住我的脖子,“你的荣华富贵都会属于我,而你,会顶着杀人犯女儿的身份过一辈子。”

我震惊的说不出话,瞪大了双眼。

下一秒,门一响。

她猛地拿起水杯往自己头上浇水,嘴里喊着;“姐姐!

不要!”


“你真是心思歹毒,和那个贱人一样,不知悔改!”

一群人围着头发微微湿润的许菲嘘寒问暖,没人注意到我双手垂坠着,连一张纸巾都拿不起。

我用尽浑身力气喊:“爸爸,她才是保姆的女儿!”

下一秒,一记耳光重重甩在我脸上。

“混蛋!

亲子鉴定可是我们亲自做的!”

我捂着脸,“那我呢?

为什么断定我就是保姆的女儿?”

爸爸愣住一秒,又说:“自然是调查清楚了。”

“爸爸,林雅泼的好像不是水,是胶水!”

许菲带着哭腔的声音让爸爸红了眼眶。

“剪掉她的头发给许菲赔罪!”

我被拽下床,几个人握着剪刀逼近。

“不!”

我哭着跌倒在地,“我没有!

不是我干的!”

可我的头发瞬间被人揪住马尾,剪刀“咔嚓”一声齐根剪断。

发丝簌簌而下,我的哭喊无人在意。

爸爸搂着许菲早就离开,找来专业理发师为她整理发型,而我头顶坑坑洼洼。

像破布般瘫在地上。

整整一夜,泪流干了。

天刚亮,又被人从地上扯起来,被扔来一套仆人的衣服,怒骂声响起:“赶紧去打扫许菲小姐的房间!”

被推到门口时,我彻底愣住。

那曾是爸爸妈妈为我设计的公主房,连门口的贴纸都没摘下。

推开门,许菲慵懒地躺在我的被窝里,见我进来,笑着说:“过来帮我穿鞋。”

我婆娑着脚,浑身疼痛,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刚走到她面前,她猛地将我踹倒在地。

爸爸不在家,许菲俨然成了别墅的主人。

所有人都围着她转。

以往保姆只做些家务,她却逼我给她刷牙、穿袜子,稍有不顺就打骂。

我虚弱不堪休息了一会,她却突然打开我的抽屉,举起一张照片。

我的瞳孔骤缩,浑身发抖:“给我!”

她晃着打火机冷笑:“劝你好好表现,不然这些照片可就保不住了。”

我的腰一点点弯下,她竟一屁股坐在我背上化妆。

终于,我支撑不住,瘫倒在地。

午饭时,她嗤笑一声:“这种下贱的人,不配在我面前吃饭,让她蹲在门口吃!”

我早已没了挣扎的力气,被人拖到门外。

烈日炎炎,日光毒辣,我像被放在了烧烤架上。

许菲在开足冷气的屋里披着外套,朝我这边挥了挥手。

几个人立刻将滚烫的饭菜泼在我身上,我身上瞬间烫出水泡。

我痛哭求饶,换来的却是众人转身离去的背影。

我在毫无遮挡的花园里暴晒了一下午,头晕恶心,奄奄一息。

傍晚,爸爸下班路过,皱着眉让人把我抬进屋。

他冷着脸问:“怎么回事?”

没人吭声,许菲却从楼上缓缓走下,哭着说:“爸爸,她说不想留在这个家,看见我就烦,刚才自己跑出去了……”众人面面相觑,纷纷点头附和。

爸爸扫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冷冷开口:“那就滚出去,再也别回来。”


我被一群人扔出了门外,久久爬不起身子。

最后还是王妈偷偷跑出来,塞给了我几百块钱:“好孩子,不管发生什么,先去医院看看吧。”

可惜,她也不相信我是爸爸妈妈的亲生女儿,塞完钱后,转身就走。

我眼角划过一滴泪,打车前往医院。

刚到门口,我再也支撑不住,彻底瘫倒在地。

醒来,耳边只剩下“滴滴滴”的警报声,医生们焦急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患者热射病十分严重!

联系到家属了吗?”

“还没有。”

我用尽全力睁开眼,拉住医生,下意识说出了妈妈的电话。

或许号码的主人早就换了,可听到我病危的消息,那头沉寂片刻后,还是赶了过来。

而我早已彻底昏死过去。

梦境里,曾经的画面如走马观花般闪过。

妈妈抱着我说:“将来考进妈妈的母校,选一个自己喜欢的专业。”

我笑着答应,可成绩却总不尽人意。

渐渐地,妈妈对我失望了,不再督促我的学业。

即便我学习到深夜,她也不再多看一眼。

再后来,她去世了。

爸爸悲痛欲绝,动用关系,让那保姆被判了无期徒刑。

自那以后,爸爸消沉了许久,才想起我,开始疯狂督促我的学业:“只有你完成你妈妈的遗愿,考上庆北大学,才对得起她,对得起我!”

“你为什么这么笨?

为什么考不到第一名?”

“我没有你这种女儿,滚出我的家!”

被赶出家门后,我哭着说自己错了。

说自己会再努力一些学习,可声音被淹没在倾盆大雨里。

浑身发抖在新高中的校门睡了一夜。

爸爸不再给我一分钱,给我制造了假身份,让我住校。

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孤儿,在许菲的操作下,我被孤立。

老师不管,她们把我赶出了宿舍。

我搬去地下室,靠着一些零工养活自己。

痛苦为什么总伴随着我,妈妈,我好累,学习不好真的就是笨蛋吗?

可我已经很努力了。

妈妈,妈妈。

我喃喃着。

突然一道声音传来。

“不是,你不是笨蛋。”

猛地,我像溺水的人突然被拉上了岸,大口呼吸着。

“妈妈!”

可睁眼,身边空无一人,我浑身被插满了管子。

医生的声音就在不远处。

“应该就是这几天了,太严重了,还有心脏病,小小年纪,器官全衰竭了,怎么治疗?”

“联系不到家属,学校也不管。”

“要不是好心人给她交了医药费,连今晚都活不下去。”

“可怜啊。”

我垂下眸,我自己都忘记了,因为一边打工一边学习,实在太累了。

高考前不久,我就查出了心肌炎,可是没钱治疗。

此刻,我感到自己的生命在一点点流逝。

艰难地给爸爸打去电话。

“爸爸,可以来见我最后一面吗?”

“要滚就滚远点,这次可别再回来恶心人!”

电话被挂断。

爸爸,好难啊。

我想要一点点爱,好难好难。

我留着泪,颤抖着写下一封遗书,亲手拔掉了呼吸机。

慢慢合上了双眼。

手里攥着妈妈留下的荷包,还有那封遗书。

脚步声突然响起在耳边。


另一边,林建国挂断了电话,却莫名有些心慌。

虽然是冒牌货,但妻子一向疼爱她,走时还说:“不要给林雅太大压力了,将来做个糕点师也挺好的。”

我从小就坐不住,就喜欢折腾点食物,每次都屁颠屁颠跑来让他们试吃。

林建国叹了口气,十几年相伴,他终于还是心软:“给这个丫头打点钱,以后别欺负许菲,我不会因为她妈再迁怒于她。”

助理应下,可没多久又折返。

“林雅小姐的卡冻结了。”

“什么?”

助理有些发抖,“银行说好几年没用过,余额太大。”

“胡闹!”

林建国脑子突然划过那天我穿着破破烂烂的样子。

原本以为我是故意装可怜,来找他要钱。

毕竟亲女儿说了,我在学校花钱大手大脚,穿戴名牌,动辄用钱买通同学欺负她。

林建国深吸一口气,“什么时候冻结的?”

“三年前,您说打三十万作为她的生活费。

没多久就冻结了。”

猛地,林建国向后倒在椅子里。

“那她这三年都是怎么过的?”

助理又去调查。

林建国揉着眉心,他虽然怨我不争气,怨我顶了多年的宠爱,但是也没想过苛待我。

而且我没有生活费,这三年又是关键的三年,我是怎么活下来的。

怎么还有钱买通同学。

突然,林建国睁开眼睛,给我打去电话。

他回想起家里我的那句反问。

“为什么断定我就是保姆的女儿?”

当时,许菲主动找上门说发现了惊天大秘密。

保姆当时掉包了孩子。

她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拿出一堆证明,当时就有保姆和林雅的一份。

自己不信,又和她去医院做了一份,得到确认后才全盘接受。

难道是他多想了吗。

可我的电话却迟迟无人接听。

随着一阵阵嘟嘟声,林建国的不安感越来越强,就像是有什么脱离了掌控。

突然,助理满头大汗跑进来。

“林总,林小姐她、她。”

“她怎么了,说啊!”

林建国第一次在下属面前失控。

助理咬着牙说,“她去世了!”

“砰”的一声,林建国直接砸碎了烟灰缸。

“胡说!

她刚刚还给我打电话。”

可颤抖的声线却出卖了他。

他想起我刚刚说的那句见最后一面。

两个人颤抖着跑到医院。

“林雅?

你们是林雅的家属?”

护士皱着眉头,满脸不忿。

“看着人模狗样的,却不管自己的女儿,全身上下就两百块,还有心肌炎、贫血、营养不良,双手都断了,热射病,器官衰竭死了都没人收尸!”林建国彻底崩溃,颤抖着,不可置信。

“你说什么?

是不是同名同姓,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再也说不出什么,双腿一软。

护士不耐地啧了一声。

“小姑娘留下一封遗书,你要不看看?”

林建国猛地抬头。


说是遗书,但更像一封长长的日记。

仿佛是每次熬不下去就写上一点的日记。

第一次的日期是三年前,刚开学没多久。

“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叫许菲,是我的同桌,她说要我帮她写作业,我拒绝了。

她很生气,说要我付出代价,但是我只想把更多时间放在学习上,让爸爸高兴。”

三年前,期末考试。

“我进步了,年级前一百呢,但是我要被赶出宿舍了,老师和他们说我这种人污染空气,对不起老师,我真的没钱报您的补习班,对不起同学们,我没有钱交班费。”

两年前,过年。

“爸爸还是不愿意见我,助理说他去国外开会。

可是我好饿好冷啊,地下室里被小孩扔了鞭炮,我赔了三百,要吃一个月馒头了。

妈妈,我好像看见你了。”

两年前,开学。

“许菲在我的凳子上放了强力胶水,我的血流了一地,他们说我好恶心,我搬去了垃圾桶旁边,妈妈,对不起,我好饿,我捡了同学不要的早餐,那是半个包子,但他们说我偷东西。”

“我被许菲带人按在讲台上,向全班同学磕头道歉。

桌子上、书本里写满了小偷,我看不清字了。

我错了,可是我没有钱。”

“我17岁了,我好想你。”

两年前,期末考试。

“我考去了重点班,但是许菲说我作弊,老师相信她了,因为她给老师一万块钱,我看见了。

好痛苦啊,我又要被欺负了,好累好累,妈妈,爸爸为什么不爱我了。”

年前,高考倒计时。

“爸爸发来消息,说考上重点大学就让我回家,我好高兴。

可是妈妈,许菲知道我爸爸是首富了,她说她要毁掉我,一群混混围住了我。

妈妈,我还干净吗?

妈妈,救救我吧。”

高考倒计时五天。

“妈妈,我知道许菲为什么讨厌我了,因为她是那个保姆的女儿,她妈妈进去了,她爸爸就住在不远处,我看见她爸爸打她,她也看见我了。”

“她抓掉我一大把头发,说我要是泄露出去,她会杀了我。”

“我反抗了妈妈,我说高考完爸爸就会接我回家,她再也不能欺负我。”

“可我还是很痛,妈妈,我真的能考好吗?

爸爸真的会接我回家吗?”

高考结束。

“妈妈,我顶着高烧考完了,我不知道能考好吗?

但我知道的,我和别人没有不同,每个小孩都和我一样,熬到深夜、熬到浑身是病。

妈妈,但我的心脏真的好疼,不能再工作了。

妈妈,救救我吧。”

昨天。

“妈妈,我考上庆北了,可爸爸说许菲是他的女儿,我不是。

妈妈,为什么生下我?”

“妈妈,我好疼啊。

那些美好的日子真的存在吗?

我十八岁了,我从八岁就开始幻想的十八岁还是一样痛苦。”

“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

歪歪扭扭的字到此停下,林建国浑身颤抖着,眼前一片模糊。

捂着心脏,脸色涨红,无声呐喊。

“不、不!”

猛地,林建国嘶吼出声,嚎啕大哭,谁也想不到这是那个整天在电视上不可一世的首富。

哭喊声响彻整条走廊。

护士也被吓着了,但也已经劝不动,撂下一句:“赶紧去火化场吧,见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四个字让林建国一口鲜血喷出,彻底昏了过去。


林建国醒来已经是两天后,VIP病房外立刻冲进来一大帮子人。

院长冷汗密布,请罪道:“林总,林小姐的事情是我们办的不对。”

林建国猩红着双眼,“我的女儿呢?”

助理没看见遗书,还以为是说许菲,弯腰道:“许菲小姐刚从国外游玩回来,听说你住院了,正在赶来的路上。”

林建国愣了一瞬,突然想起来,是啊。

前些日子,他要给许菲过生日,对方说想和朋友一起出国庆祝。

他直接打了三千万,攥紧了床单,林建国咬牙切齿:“再重新做一次亲子鉴定。”

助理走后,院长准备退出去,林建国重复了那个问题,“我的女儿呢?”

这次,院长想装傻也不行了,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已经调查清楚。

弯着腰:“已经、已经火化了。”

一瞬间,林建国像是被抽掉了脊骨,浑身瘫软,动弹不得。

闭上双眼,脑子闪过这些年我发来的短信。

每一次都是报喜不报忧,好像笃定他这个父亲眼里只在意成绩。

林建国狠狠地砸向病床。

咬着牙后悔。

是啊,自从妻子去世后,他就魔怔了,太想把他们唯一的女儿培养好。

太想向所有商业合作伙伴证明,虎父无犬子。

想起来他在酒桌上炫耀,自己一次性给了三年的生活费,就再也不管女儿,让对方好好读书。

众人都追捧,说他教子有方。

一阵阵剧烈的心疼袭来,林建国几乎呼吸不得。

猛地,他想起我的遗书,再一次崩溃。

我确实成功了,成功考上了顶尖学府,考上了庆北。

如果没有许菲,没有许菲。

林建国眼底全是恨意,喃喃道:“害死我妻子,害死我女儿,我不会放过你们。”

他躺了一天,许菲妆容精致地敲响了病房门。

坐在旁边,带着哭腔,“爸爸,你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生病了?

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要不我不去读书了,回家里企业帮您。”

林建国冷眼看着许菲演戏。

下午,助理已经告诉他结果,证实了我说的所有。

此刻,他再次响起我那些悲惨遭遇,攥紧了被褥下的手。

“好啊,我也是这想的。”

他想许菲亲手撕掉offer,再经历一遍我的痛苦。

许菲只是愣了一秒,就皱起眉头,心里暗衬:不是说这林总最重视教育吗?

她可吃不了什么工作的苦,只想花钱。

许菲转了转眼睛,开始哭,“但我什么也不懂,害怕耽误了大事。”

“没事,家里几百个亿够你折腾。”

一瞬间,许菲眼睛亮起,脑子里全是花钱时的爽快,立刻当着林建国的面,拒绝了所有offer。

“爸爸,我什么时候上班?”

下一秒,门被推开。

许菲顿时瞪大了双眼。


“好女儿,你真是让我找得好苦啊。”

一个酒糟鼻、身材臃肿的老男人踱步而入,看见许菲时,脸上露出阴狠的笑。

许菲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又看向林建国。

突然哭出声:“爸爸,他怎么在这?

我不想见到他。

他是那个保姆的帮手,他害过我!”

林建国只是扯了扯嘴角,下一秒,门外又涌入一群保镖和助理。

助理一字一句地宣布:“许菲小姐,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您并非林总的亲生女儿,反而与面前这位先生有着密切的血缘关系。”

许菲瞬间明白过来,望着林建国扑通一声跪下:“爸爸,你听我说,这都是假的!”

然而,那个赌鬼父亲却不给她解释的机会,死死扯住许菲:“好女儿,你怎么认他人做父?

你忘了是老子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吗?”

一瞬间,许菲惊恐地瞪大双眼:“不,不是的,我的爸爸是首富,不是你这个赌鬼!”

那男人冷笑一声,将许菲狠狠拽起来。

许菲害怕地颤抖。

林建国一想到我曾经和这种人做邻居,就无比痛心。

许菲跪在地上哭喊:“林叔叔,你误会了!

我可以再做一次亲子鉴定,我和你是有血缘关系的!”

林建国却一把扯住她的头发:“亲子鉴定?

你头上的接发是我女儿的吧?”

许菲这才明白,林建国早已查清所有真相,她不可置信地望着对方:“所以你故意让我撕掉offer,你要毁掉我!”

林建国冷哼一声,一群保镖上前将许菲扯开。

赌鬼见状,立刻对着林建国点头哈腰:“林总,我这就把小女带回去,您答应我的事可别忘了。”

林建国闭上双眼,助理便将他们请了出去。

病房门外,许菲的惨叫声响彻整个走廊,她身上的名牌包包也被扯了下来。

许菲哭嚎着:“不,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是不是林雅?

林雅她撒谎!

爸爸救救我!”

许菲还不知道林雅已经死了,她这样哭喊,反而让林建国更加生气。

他一声令下,助理扔了一沓钱在赌鬼身上:“接下来该怎么做,你清楚得很。”

那人连忙点头哈腰,扯起许菲的头发。

几个人按着许菲。

“咔嚓”一声,她的亲生父亲用剪刀剪碎了她所有头发。

许菲的挣扎只换来满头鲜血。

林建国听着门外的惨叫,心中的痛依旧无法平息。

就算这样,也换不回自己的亲生女儿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替女儿复仇,狠狠折磨这些曾经欺负、霸凌女儿的人。

没过多久,浑身是伤的许菲被父亲带走。

但事情并未结束。

许菲连夜跑了出来,打电话给那些曾经为她卖命的混混。

混混们虽然来了,却个个面露猥琐。

许菲瞪大双眼,后退两步:“这是干什么?

你们忘了谁才是你们的金主吗?”

领头的混混冷哼一声:“谁不知道你得罪了全市首富林总!

还金主?

你先把上次的债还给我们!”

许菲一愣:“什么债?”

混混们相视一笑。


“帮你围堵林雅的债!”

许菲瞬间明白过来,转身想跑,却被几个混混团团围住。

转眼间,她的衣服被撕成碎片,只能缩在墙角,浑身脏乱。

几个混混拍了几张照片后便离开,此时的许菲已经神志不清。

坐在远处车里的林建国看到这一幕,只是挥了挥手。

下一秒,一群黑衣人出现,拦住混混,要将他们通通送进局子。

这些欺负过他女儿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猥琐的混混大喊着,换来的却是被黑衣人套上麻袋,一顿拳打脚踢。

等待他们的,将是暗无天日的牢狱。

而一旁的许菲挣扎着起身,却被赶来的赌鬼父亲一脚踹到垃圾堆里,又是一顿毒打:“敢跑?

我告诉你,我养你这么大,你要报答我的养育之恩,明天就去给我打工!”

许菲失去了国际知名大学的offer,腿也被打折了,拖着伤腿去KTV。

白天帮忙洗盘子,晚上还要在夜场工作。

一群老男人围着许菲,紧紧贴着她。

一个年纪几乎能当她爷爷的老头摸了把许菲,她尖叫一声,那人却笑着说:“要不跟了我,就不用在这苦地方打工了。”

许菲咬着牙刚想甩开他,却瞥见老头身上的名牌,眼眶瞬间红了,没有反抗对方手上的动作。

那人一笑,扯着许菲就往楼上跑。

许菲本想等会敲晕这个老板,可没想到,在二楼贵宾处看见了林建国正和别人推杯换盏。

她一瞬间甩开老头冲了上去,一把抓住林建国的手,还想挽救一切:“我是被冤枉的,救救我!”

一群保镖立刻上前扯开许菲。

那老头看见林建国,脸色变了好几遍,才上前谄媚道:“林总今天难得来消遣,您认识她?”

林建国冷声道:“不认识。”

许菲瞬间瞪大了双眼,扯着对方的裤脚不愿松手:“你赔我offer!

我是骗了你,可难道你就没一点错吗?”

林建国听见这话咬紧牙关。

这些天,他闭上眼睛,梦见的只有妻子的责怪,女儿却从未出现,似乎在说不想见他。

许菲却仰天大笑:“你装什么?

如果不是你打心底里对这个女儿不满意,你又怎么会轻易相信我?

不就是因为看见我优秀……”林建国挥了挥手,几个保镖将许菲拉开,可她依旧骂骂咧咧:“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男人!

是你,你害死了林雅!”

这些天,许菲已经打听清楚。

原来林雅死了,整个城市都在传林总痛失爱女,每日借酒消愁。

许菲一字一句戳着林建国的心。

男人狠狠捏碎了酒杯,底下的保镖立刻反应过来,上前痛扇了许菲几十个巴掌:“林雅小姐的名字,岂是你这种人能提的?”

许菲依旧不停嘴:“我有什么比不上她?

除了成绩,我样样比她优秀!”

林建国闭上双眼,示意将许菲拉下去狠狠折磨。

许菲直接被送进了她母亲所在的监狱。

林建国要让她们共同付出代价。

然而,这还不够。

许菲说的没错,他也是害死女儿的凶手。

林建国把林氏集团所有的创收都捐给了全球不同的孤儿院。

他将公司交给专业的经理人,自己搬到了寺庙,日日为女儿祈福。


世界的另一端,我狠狠睁开眼睛,有一瞬间的迷茫。

“这里是天堂吗?”

下一秒,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这里可以是天堂,只要你想。”

我扭头望去,瞳孔骤缩,喊了声:“季哥哥。”

对方笑了笑,握住我的手:“你的身体还很虚弱,情绪要稳定一些。”

一瞬间,我眼泪簌簌而下。

男人一字一句讲述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我听完只觉恍惚不已。

我从未想到,在医院里竟是季星渊救了我。

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他比我大三岁,总是护着我。

每次我考试考差,被爸爸关在门外哭,他总会适时出现,摸着我的脑袋说:“没事,只是一场考试。

你很优秀,有自己擅长的事,条条大路通罗马。”

可我只是哭:“爸爸说我是笨蛋,什么都做不好。

爸妈都那么聪明,为什么生了我这么一个蠢货?”

他皱起眉抱住我,轻声安慰:“你不笨,你很聪明。

你善良,懂得为他人着想,拥有别人没有的品质,那才是最珍贵的。”

我望着他:“真的吗?

可这些没有人给我评分。”

他笑着说:“你不需要别人给你评分。

每个人活在这世上,只要对得起自己就行。”

那段时间,季星渊成了我唯一的朋友。

然而,在我中考完以后,他却被父母送去了国外。

临走时,他握着我的手,一遍又一遍地说:“等我回来。”

我懵懂地点点头,心里满是不舍。

身后传来父亲呼喊我回去做卷子的声音。

面前他郑重地说:“记住我说的话,你不是笨蛋。”

可是后来,我却忘了,忘了季星渊哥哥说的“要救自己于水火千千万万次”。

我这才知道,原来妈妈的号码到了季星渊手里。

慢慢地,我能下地了,也清楚了这些日子里爸爸所做的事情。

季星渊问我:“要原谅他吗?”

我望着一望无际的草原、碧蓝的天空,心里像是有一块巨大的石头突然落地。

我仿佛看见,世界还很广阔。

如果没有人爱我,那我就自己爱自己。

我摇了摇头,再也没有人提起关于他的事情。

后来,我成为了一名知名的国际糕点大师,在国际上拿了很多奖项。

我做的食物,能让人落下眼泪,直呼幸福。

有很多国内的电视节目邀请我,我一一婉拒了。

我知道,我的生活不会再往回看了。

我在18岁这一天消失,也在18岁这一天重生。

我会救自己千千万万次,终会在某一天彻底拥抱幸福,微笑着去见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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