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撕扯着她的衣襟,嗓音哑得发狠:“你为什么总是逼我?嗯?是不是只有这样,你才愿意看我?”
林雀心跳得太快了。
江妄太熟悉她身体的反应,每一寸紧绷、每一次颤抖,他都摸得一清二楚。
她曾一次次告诉自己,这只是身体的错觉,是交易的代价,是不值一提的纵容。
可她也清楚,从第一次被他触碰开始,她就没能真正抗拒过。
江妄的吻往下落,带着压抑的狂乱,像要惩罚她,也像要吞了她。
林雀低声喘着,挣不开,也不敢再动。
那一瞬间,她甚至恍惚地觉得自己回到了过去——那个她自以为掌控主动权、却一次次败下阵来的深夜。
江妄贴在她耳侧,声音低哑:“你别装了,林雀,你一直都很享受。”
他咬住她的脖颈,唇齿擦过锁骨,几乎是恨意与欲望缠在一起。
“你要打掉这个孩子,是不是只因为——不想再被我抓住?”
林雀闭上眼,额头抵着冰冷的门板,指节攥紧。
她想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她恨江妄,也恨自己。
恨自己从来都不够干净、不够清醒,哪怕明知道这个人一点都不爱她,也曾一遍遍沉进去,甘之如饴。
林雀记得。
每一次被他碰触时的颤抖、失控、快要崩溃的快感。
江妄从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她每一声喘息、每一点僵硬、每一处敏感,他都能准确捕捉。
江妄低声耳语:“你每次都说不要,可你的身体比谁都诚实。”
“别再骗自己了,你根本戒不掉我。”
他一边说,一边用指腹擦过她侧腰——那是她最敏感的位置,他一直记得。
林雀手指发抖,抓住他的手腕,拼命压住呼吸。
“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我不想再这样了。”
“可你根本没抗拒。”江妄的嗓音低哑到极致,“林雀,你知道我们是什么——是生理性的吸引,是上瘾。”
林雀闭着眼,喉咙紧到发疼,这感觉是羞耻。
她早就不是那个只讲感情的女孩了,可她没想到,自己连欲望都无法控制。
这恰恰是他们之间最可怕的地方。
从一开始,他们就不是出于爱。
他们是被欲望勾住的困兽,相互撕咬,相互上瘾。
门外,祁渊站得笔直,身体像石头一样沉。
那些隐约传来的喘息声,一下一下敲在他耳膜上。
他分不清那是挣扎,还是……沉沦。
他抬起手,想敲门,又缓缓放下,手指微颤。
他不敢确定自己推门进去,会看到什么。
但他已经清楚,他晚了一步。
祁渊听不下去了。
他转身下楼,脚步稳得近乎僵硬。
夜风扑在脸上,他没回头,只拉开车门离开。
他不是不想闯进去,只是知道他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
他什么都不是。
——
楼上,江妄带林雀出了门,在公寓附近找了家餐厅。
她安静地坐下,头发有些乱,眼神空落。
饭刚端上来,她便低头吃起来,几乎是狼吞虎咽。
像真的饿了,也像不愿让自己停下。
江妄靠在椅背上,眼里闪着某种愉悦。
他弯腰替她擦掉嘴角的酱汁,语气温柔:“这样才乖,吃饱点,给我生个大胖儿子。”
嘴角是掩不住的得意。
林雀没回应,继续吃着,像没听见一样。
她的动作顺从,姿态安静,却没有一丝情绪。
她清楚江妄想要什么——一只听话的宠物,一个乖巧的工具,一个能被操控的容器。
她的痛苦,她的厌恶,她的崩溃,全都不在江妄关心的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