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环绕四周,不见谢惊淮,也不见瞳瞳。
“惊淮说临时有事,不过来了。瞳瞳说身体不舒服,也不过来了。”老夫人明显有些失落。
姜时愿知道,谢惊淮此刻肯定是在陪伴林芷歆,今晚保不齐,还会留宿在她那也说不定。
也好,如今的他们,委实没有再见的必要。
“没事的奶奶,我陪您吃,我给您做。”
老宅有佣人有厨师,但老夫人还是愿意吃她的阿愿做的菜,有家的温暖,有人间烟火气。
很快,四道精致的小炒上桌。
姜时愿深谙奶奶不喜铺张浪费,所以也没有做很多。
“好吃好吃,我这里的厨子比不上阿愿你的一半!”老夫人边吃夸,胃口极好。
姜时愿为老夫人加菜,羞涩笑道:“奶奶,您别尬夸我了。我哪儿有您说的那么好。”
其实,早年的她,根本不会做菜。
是因为嫁给了谢惊淮,她才一点点学起来。在谢家不知多少个静悄悄的夜,厨房里都有她学煮菜的孤单背影。
老夫人愤懑又无奈地叹息,“可惜啊,某个猪油蒙了心,不开眼的混账羔子,他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听了这话,姜时愿不知该说什么,筷子扒拉着碗里的米粒,表情有点窘。
就在这时,谢惊淮突然大步流星地迈入餐厅中。
“奶奶,我来了。”
谢惊淮的突然出现,让姜时愿瞬间食欲全无。
她没有抬头,但却感觉得到,男人威慑力极强的目光正在打量着她。
“哼,你不是不过来了吗?这会儿又巴巴地贴过来干嘛?”
老夫人眼皮子都不抬,夹了块肉放在姜时愿碗里,“这儿可没留你的份儿,你要饿,自己煮碗方便面吧。”
“我不吃那种东西。”
谢惊淮不请自坐,修长的腿潇洒地交叠,骨感分明的手自然而然地解开了西装中扣,举止投足,贵气天成。
若论皮相,那是无可指摘。
不然,姜时愿也不可能爱他那么多年,多少是有些颜控的成分在里面的。
老夫人哼了一声,“那你饿着吧。”
“我不是不想过来,只是因为中途遇到点事,去处理了。处理完我就立刻过来了。”向来不屑于解释的谢惊淮,破天荒地解释了一下。
老夫人掀起眼睑,瞅他,“什么人能绊住你的腿?不会又是林家那个小浪蹄子吧?”
男人嗓音一沉,“奶奶,我和芷歆没什么,您误会了。”
“好啊!还真是为了那个贱丫头!”
老夫人啪地一拍桌子,怒火攻心,“谢惊淮,你是有老婆有孩子的男人!你天天给你小姨子擦屁股你对得起阿愿吗?谢家男人的脸真是被你丢尽了!
你爷爷要是知道你这个拎不清的孬样,估计棺材板都按不住了,得跳起来抽你!”
“无论您说什么,我还是那句话。”
谢惊淮下颌线绷紧,沉下呼吸,逐字逐句,“我和芷歆之间,清清白白。”
“清白个屁!”
老夫人见他冥顽不灵,忍无可忍地怒道,“那丫头不就是六年前你出车祸,她救过你的命吗?!
这么多年,你为他们林家出钱出力,领着她满世界地走访名医。她的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你早就不欠她的了!”
姜时愿瞳孔猛然一震,心跳仿佛被按下暂停键。
有一个秘密,她深埋心底,直到现在都没有跟谢惊淮提及。
其实,他们之前的缘分,并非是从五年前开始的,而是六年前。
那年的姜时愿二十岁,还是一名在校生,每个周末她都会去学校位于东郊的研究所,做人工智能的相关课题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