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槿之目光淡漠的看着几位族老:“几位族老真是心善,一个妄想置于我死地的人都能轻飘飘的原谅,他明知道有人要陷害与我,却选择作为帮凶,可见视人命如草芥,不若,用你们的一条命换他吧,就说酒杯是你或者你调换的,这样既能救下他,也能表达你们的善心,几位族老意下如何?”
几位族老神色猛地一僵,谁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别人的命啊,他们还嫌活不够呢。
其中两位族老表示沉默。
而族长却是面色阴沉,怒声呵斥:“苏槿之,你们苏家能有今日,皆赖我等族人帮扶,若非如此,你们苏家岂能将这生意做大?你曾祖父和祖父若知晓其孙辈如此对待族亲,他们又会作何感想?”
苏槿之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讥讽:“感想?我想曾祖父和祖父若是知道你们如此谋害他们的亲人,怕是要从棺材里跳出来与你们对峙吧?你们扪心自问,这些年,苏家四代人可曾亏待过族人?你们当年筹备的银子,换来的是你们养尊处优的生活,若无我们苏家,你们怕是还在田间劳作。
我们苏家早已还清了,你们不满足也罢,竟还妄图谋财害命,如今算计落空,还有何颜面来质问?”
几位族老闻言,皆是面露愧色,沉默不语,自知理亏。
虽然他们没想过害死苏槿之,但若是可以,当然也希望他们那一房的人能成功取而代之的。
他们族人虽然过上优渥的生活,可苏家的财富也是他们所羡慕的,想拥有的。
所以他们才会想着将苏玮给救出来,比起苏槿之这个血缘淡的小辈,苏玮的在他们身边长大,自然是更亲厚些的。
族长自知理亏,问道:“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你阿玮堂兄?”
“想让我放过他也不是不行。”
听到这句话,黎氏刚想反驳,却见槿儿冲她摇头示意,所以黎氏不满的忍住了。
三位族长面色一喜,族长更是激动的问:“当真?”
却听苏槿之淡淡道:“让我这边苏家从此独立门户,永不与旁支往来,你们亲手写断绝文书 —— 敢吗?”
“什么?”三个族长难以置信。
苏槿之是想要彻底和苏家族人划清路线,再也不扶持苏家族亲了,那怎么行?
二族老连忙道:“这万万使不得,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他们族亲每年都能得到苏家捐赠了一大笔银子,这正是他们可以培养族人生活优渥的原因,若是没了他们的资助,甚至收下花卉,那他们苏家就失去了巨大的收入来源,那怎么可以呢?
绝对不可以让苏槿之他们这一房脱离族亲。
苏槿之目光淡淡的看着这三个倚老卖老的族老,淡淡道“每年上万两白银养着一群喂不饱的狼?当我苏家的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老族长拄着枣木拐杖的手剧烈颤抖,杖头雕刻的貔貅兽首几乎要戳进地砖缝里:“你这是大逆不道!当年若不是族里凑钱......”
他又说起陈年旧事。
“凑钱?” 苏槿之声音平静,却冷如寒冰,“从曾祖父起,我们这一脉替你们还了七代人的债!看看这些 —— 商铺分红、田租免单、私塾开销......”
她突然从怀中拿出一本账本摔在老族长脚边,纸张翻飞间,记载着密密麻麻的族亲账务,“这些账又该如何算?”
那强势的压迫感笼罩住他们,宛如上位者的威压:“我苏槿之敬你们是长辈,才给你们选择的余地,若你们不识好歹,这族长之位我认为你们也德不配位,我不介意发动巨额自己担任这个族长。”